項凝雁冷哼了聲，“切，我師父最疼我了，還用得著承諾嗎？這麼跟你說吧，三天內我必能逃走。而你呢…大概就是被押入死牢的份兒。”
“既然你已經料定我會死了，在我死前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想要我死嗎？”司綰問道。
“嗯…其實你也並不是那麼討我厭煩，但我師父想讓你死，所以我就想讓你死。”項凝雁說道。
司綰沒再說話，微微闔目養神。
項凝雁不算壞，但就是性子單純，被她那個師父牽著鼻子走，對於這種人倒是難對付，他們油米柴鹽不進，隻認死理。
不過一旦他們依賴信任的人背叛了他們，他們的世界都會隨之崩塌。
司綰睜眼看著悠然自得還哼著小曲的項凝雁，眸子裡的光意味深長。
…………
在地牢裡大概待了一天，那個將領想來是不敢怠慢司綰，送來的吃食都與其他囚徒不一樣。
而項凝雁因為是魔，誰也不敢給她送吃食。
司綰對吃的不感興趣，隻是草草地糊弄了兩口，便將吃的給了項凝雁，雖然項凝雁嘴上說著不屑，身體倒是很誠實，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
但她雙手雙腳都被捆著，夠不著吃的，便以為司綰在戲弄她呢，一雙幽怨的目光瞪著司綰，就算是閉眼了，司綰也能感覺到那幽怨的氣息溢滿了出來。
司綰並不打算理會項凝雁，吃的她送了，還想讓她喂的話，那就是想都不要想，不然她就成了項凝雁的保姆了。
“司家主，可能得請你去一趟金殿了。”將領站在門口，搓著手說道。
司綰睜眼看了過去，起身笑道“審我居然還用去金殿。”
將領把牢籠門打開了來，“這件事已經驚動了人皇，司老夫人可是扶靈王朝的功臣，她被害肯定會引起人皇震怒啊！”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替你去通知了南王爺，想來這次的審訊不會太過為難你。”
司綰皺眉，轉頭看向了將領，嘴巴動了動，隻得笑得勉強，“我謝謝你。”
“司家主客氣什麼呢，隻要你沒事就好！若是…若是你沒事後，能夠提拔一下小人，小人真是感激不儘了！”
司綰白了眼他，加快了腳步。
一路走去了金殿，這還是司綰在扶靈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四周都圍著兵。
而金殿內，坐著不少司綰熟識的麵孔。
有南公瑾，顧平音和顧平生，司家的一群人自然也在，顧老夫人也在其中。
也有司綰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端坐其中，但也能從他的穿著與坐的地方猜到應該是顧家家主——顧耀京。
金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之前司綰從自己房裡搜出來的兩個箱子，而如今顧老夫人的臉色極其差，顧平生更是低到了極致。
這金殿中坐著的，大概隻有南公瑾還悠哉悠哉地品著茶，隱隱中還帶著笑意。
司綰走上前，給人皇行禮後，便站著筆直不動，有禁軍想要押她下跪，卻被人皇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