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說罷,司綰就邁步離開,說話之時沒有去看南公瑾一眼。
“等下。”南公瑾卻叫停了她。
司綰停住了腳步,依舊沒有回頭,隻是斂眸側頭問道“需要謝禮嗎?等我從大牢裡再還你吧。”
“若你需要我,白玉鐲也許能幫到你。”南公瑾淡淡地說道。
司綰下意識看向了手腕戴著的白玉鐲,輕笑道“知道了,等我這次從大牢裡出來,你就把監聽監視的東西從我這兒移走吧,我不是你豢養的一條狗。”
說罷,司綰徑直往大牢的方向走了去。
回到了大牢,還沒進牢房呢,就遠遠地聽見了項凝雁哼著小曲,但都在看見司綰平安無事歸來後戛然而止。
項凝雁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看著司綰坐在了自己對麵,嘴裡叼著的稻草都掉了下來。
“怎麼可能,你現在就算是人沒事,也該押入死牢了啊!”項凝雁喊道。
司綰落座後,整理完了自己的衣服後,方才說道“讓你失望了吧,多虧你幫我呢。”
“我幫你什麼了我!”項凝雁不解地說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如果不是你透露他們在我房間裡放了可以綁定我和顧平生的東西,不然我又怎麼會把它們都換成南公瑾的呢。”司綰笑道。
司綰的話聽得項凝雁?那叫一個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司綰感覺到手腕上的白玉鐲跳動了一下,便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這裡沒有彆人,你還裝著做什麼?上次你去南府刺殺南公瑾,結果被南公瑾給抓住了。若不是你答應幫我對付顧家和你師父,南公瑾又怎麼會放你呢?”司綰說道。
“你胡說八道,南公瑾他放了我是因為,因為他想讓我……”項凝雁聽得司綰的話急了,可是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到南公瑾為什麼要放了自己。
司綰歎了口氣,走過去拿起了食盒裡的一個糕點就要喂進項凝雁的嘴裡,可是項凝雁倔強不吃,但是最後也沒能抵抗住糕點帶來的誘惑力。
司綰正準備問枯草,關於項凝雁師父的資料南公瑾給他沒有,結果就聽見了枯草的聲音。
“她師父是北山道士,是道士一脈僅剩的一隻血統,不過她師父因為少年心術不正,走了歪路,修成了一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樣子。”
司綰聽著枯草說的話,又拿了一塊糕點送進了項凝雁的嘴裡。
忽的,司綰臉上的笑容一瞬的僵硬,她眸子的光逐漸冷冽,耳邊枯草的聲音也漸漸落了下來。
司綰又恢複了原樣,對項凝雁說道“你告訴了我那麼多,我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會救你出去的。”
“我呸!我師父會來救我的,用得著你嗎!”項凝雁啐了一口。
司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對了,上次因為我走得匆忙,那件事你都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呢。幾個月前你師父獻給了應四辰一把魔劍,可斬萬神殺眾將,但是需要一鑄劍之人。”
“我知道那鑄劍人就是我,但應四辰絕對不是能夠駕馭魔劍之人,你師父肯定有其他企圖,上次你說到了你師娘……”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神經病啊!”項凝雁一臉震驚又帶著疑惑,她目光一瞟看見了牢房陰暗處的一角,心裡頓時一慌,發了瘋地想要往那邊衝,引得她身上的鐵鏈哐哐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