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凝雁披著司綰留下的那個黑色鬥篷，麵上也帶著那個麵具，司綰隻能夠看見那一雙黝黑的眸子看著自己，不明情緒。
項凝雁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司綰，但也算是默認了司綰的話。
“你師父若是真的容易抓到，也不會被叫做道魔了，雖然我報仇心切，但也不是傻子。”司綰笑道。
這回項凝雁終於有了動靜，她歎了口氣，用著那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也不算太蠢，我若是跟著你，也不能夠算是往死路上走吧。”
司綰皺起了眉頭，“你還在打算著留在我身邊，伺機而動地殺我？”
“我如今這個模樣又能夠去哪兒，你對我使用的那些宮心計的確起了作用。”說著，項凝雁輕笑了起來，隨後從懷裡拿出了一顆圍繞著黑氣的珠子。
“我隻需要你在靈極境時，還我一副皮囊。”
司綰看著項凝雁遞過來的那顆圍繞黑氣的珠子，眸光一凝。
那是墮魔者的靈丹，若是將它交於旁人，就等於將自己全部都交了出去，靈丹毀則自己毀。
“你確定？”司綰沒有伸手去接那顆靈丹，極為不確定地問道。
項凝雁並沒有說話，而是自己將靈丹送入了司綰的掌心中後，轉身便消失了。
而阿若還站在原地，看著司綰的神情中還是帶著幾分複雜。
隨後，阿若也拿出了自己的靈丹遞給了司綰，“從前幫著凝雁姐姐陷害你……的確是我的過，靈丹予你。”
司綰扯著嘴角搖頭笑道“靈丹我收下了，想要取走，隨時。”
說罷，司綰收下了阿若遞來的靈丹。
阿若轉身也準備走，可是在走之際又轉過頭看向了司綰，說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跟著項凝雁嗎？”
司綰緩緩搖頭，而阿若也沒有再說下去，轉身之際便消失在了衡山中。
司綰收下了阿若跟項凝雁的靈丹，雖說這就是她的目的，卻又總覺得心中怪異。
司綰停留在原地好半會兒後，轉身往陳彆驚的方向走了去。
而此時陳彆驚正躺在一白衣男子的懷裡，那男子渾身雪白，那容顏單看側臉便是驚世，溫溫柔柔之間又帶著幾分英氣，宛若一拿刀殺四方的柔弱書生。
司綰走了過去，與男子四目相對過後，司綰看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枯草，扯了扯他的衣袖後，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枯草默默咽了口唾沫，拉扯著司綰到了一旁，低聲說道“你可一點他是誰！”
“聽你從前與他說的話，像是認識他。”司綰疑惑地說道。
枯草不禁扶額，“是，我以為我認識他，結果……看走眼了。”
枯草見司綰一臉茫然的神情，歎氣解釋道“九尾狐是與朱雀青龍玄武白虎四大戰神都齊名的存在，隻是九尾狐極其稀有，六界之內不過十隻！”
“而其中就有一隻喚作九尾的九尾狐曾經因觸犯六界規矩被打下地獄，受儘了萬年的苦楚折磨！而這個九尾最明顯的標誌便是一頭的銀發！”
司綰回過頭看向了九尾，心中也有了然之意，對於九尾的事司綰也隻是在曾經有過耳聞，具體的便不太清楚。
“這隻九尾在地獄裡受了九千年的折磨，卻在最後一千年的時候逃走了，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現在六界都在通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