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綰本心裡覺得沒什麼,結果可汗一說完,殿裡的臣子紛紛看向了自己,嚇得司綰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連忙跪了下去。
“哈哈哈……”可汗大笑了起來,“這次的疫情讓無數巫醫都是束手無策,你卻治好了他們的病,擔得起活菩薩這個詞!快起來吧,跟本汗說說,你想要什麼封賞?”
司綰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回可汗,我並不求什麼封賞,我隻希望能夠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藥鋪,可以為世人治病。”
可汗聞言再次大笑了起來,指著司綰說道“你確定不要點金銀珠寶之類的封賞嗎,這種機會可是難得喲。”
“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哪有一間藥鋪來得實在。”司綰說道。
“好!本汗便賜你一間藥鋪,希望你能夠好好醫治世人,擔得起‘活菩薩’這個名字!”可汗說道。
“多謝可汗!”司綰說罷以後,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回了客棧以後,司綰本來以為可以放鬆了,結果完顏烈卻來通知她,可汗為了慶祝這次治愈好了疾病,特地為司綰舉辦酒席,就在晚上。
司綰是一百個不樂意去的,因為她的身份還是大越國丞相嫡女,若是被羊瀾國的人發現自己的身份,自己不得被大卸八塊啊。
但是沒辦法,若是不去那才叫真的心虛,司綰最後隻好是硬著頭皮去了。
坐在席間,來敬司綰酒的人可不少,但是司綰不勝酒力,喝了幾杯就不行了。
完顏烈看出了司綰不善飲酒,便叫人換掉了司綰的酒,換成了白水。
席間,誇讚司綰的人可是不少,什麼妙手回春,在世華佗等等的話,聽得司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惜好景不長,司綰也沒開心到多久,就叫席間的一個臣子給打破了。
“話說我瞧著秦醫師的樣貌,似乎…不太像我們羊瀾國的女子啊。”
司綰聽見了這句話,隻覺得頭皮發麻。
果然……還是要被發現了嗎。
那個臣子說得不算小聲,整個席間的人幾乎都聽見了,他們紛紛看向了司綰,都議論了起來。
“是啊,是不像羊瀾國的女子,倒是…倒是像大越國的!”
司綰低下了頭去,她恨不能找塊地鑽進去!
“秦醫師,要不你自己說說,你是哪裡人,莫非是我羊瀾國與他國的混血?”
司綰緩緩抬起了頭,她扯著嘴角笑了起來,可是卻看不出她的半分笑意。
司綰咬咬牙,心裡默念著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現在一了百了!
“我的確不是羊瀾國的人,我是大越國的人……”司綰後麵的話越說越小聲,可是在殿裡的眾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殿上的所有聲音戛然而止,都將目光落在了司綰身上。
“這…這大越國的人豈能入我羊瀾國!可汗,速將此女子押入大牢!”有人反應了過來,立馬說道。
“無論她是何國的人,她都替我們羊瀾國治好了這次的疫情,為何我們要因為她是大越國的人,就對她恩將仇報?”完顏烈站出來說道。
“若她是大越國派來的奸細呢?!”
“你的意思是在質疑我,用人不慎了?”完顏烈極為不悅地說道。
那人被嚇了一跳,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吵的。這位秦醫師可是為我羊瀾國做了巨大的貢獻,斷斷不能因為一個身份而將她打入大牢。”可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