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疼我了,你乾嘛呀!”司綰掙開了孟成岐的束縛,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臉色垮了下來,不悅地坐在床上偏過了頭去。
孟成岐從床上坐了起來,從後麵環抱住了司綰,“生氣了?我錯了,我該打。”
司綰依舊沒有搭理孟成岐。
“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準備這麼不搭理我嗎?”孟成岐柔聲說道。
司綰還是倔強地偏過了頭去,可是嘴角是掩飾不住地笑意。
“你這麼討人喜歡,這可汗跟羊瀾國臣婦都上趕著向你提親,我可得是把你抓緊些才好。”孟成岐說道。
司綰微微皺眉,抬頭看向了孟成岐,“你知道今晚金殿上發生的事啊?”
“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孟成岐含笑說道。
司綰思索了一番後,將孟成岐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掰了下來,“那你還好意思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今晚在金殿上我可是險些就給完顏烈做了妾,若是可汗再堅決一點兒,執意下旨讓我配於完顏烈做妾,還有你的份兒?!”
“就你這心性,怕是寧願殺出一條血路來,也不絕對不會甘心做人妾吧。”孟成岐笑著,又攬過了司綰的肩,“不過若是真到那個時候,哪怕是豁出命來,我都帶你走。”
這氣氛倏地就變得煽情起來,司綰鼻尖酸澀了起來,她靠在孟成岐的懷裡,笑道“話說得冠冕堂皇,我啊,是寧信世上的鬼,也不信你這張嘴。”
“我說的話,字字發自肺腑。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從羊瀾國宮殿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孟成岐說道。
“你可彆,我還想再多活些時候,你等我哪天想不開了,你再來!”
司綰抬頭和孟成岐相視一笑,這寧靜的夜裡,時間似乎度過得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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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沒多久,可汗賞賜下來的醫館下來了,正式開張的那日可謂是萬人空巷湊熱鬨,鞭炮放了十裡沒停,四處都是張燈結彩,就為慶祝司綰的醫館開張。
許多的王孫貴胄都來了,大多數都是在前些日子金殿上見過的,不過司綰也不能一一叫上名兒來。
“賀喜秦醫師的醫館開張啊,這我就不祝你生意興隆了。”那日在宴席上為她家三子向司綰提親的貴婦也來了,她讓下人將禮拿給了司綰,足足有四五盒。
“多謝夫人能來。”司綰笑著接了過來,她實在是拿不到後,拿了兩盒交給了身後的林寶柔。
就在司綰跟那貴婦閒聊之時,忽的人群中就開辟出了一條道,七八個壯漢就抬著一個玲瓏剔透的鼎走到了司綰麵前落下。
原本嘈雜的四周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玲瓏剔透的鼎上。
完顏烈緊隨而來,拍了拍那鼎,說道“這算是我的賀禮,可還喜歡?”
司綰看著那偌大的一個鼎,尋思也就能夠擺在院子中間好看上幾分。
司綰笑了笑,連忙道謝,“這禮太貴重了,不過今日我的醫館開張實在不好拒,那我便收下王子這禮,改日定答謝。”
司綰說罷,完顏烈便讓人抬著鼎入了醫館。
完顏烈這禮一送來,來給司綰送禮的王孫貴胄越來越多,有些直接送起了人參,禮是一個比一個重。
這裡麵自然也沒有那麼簡單,有些本就是對頭的人直接攀比了起來,若非是司綰從中周旋,怕都快打起來了。
好不容易司綰才得空去了醫館的後院,她可算是被這氣氛給吵得頭裂。
“不是我說,一個大越國的人,來我們這兒開醫館,雖說是可汗賞賜,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吧。你瞧瞧那外麵,朝堂之上的官,他們哪個家裡的家眷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