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司綰伸手,打住了完顏烈接下來要說得話。
司綰眼珠子轉了起來,思索了幾秒後,放下手緩緩說道“我剛剛在想一件事。”
“何事?!”
“我得把治愈這次疫情的藥方寫下來記入醫書才行,若以後我的藥方能夠流芳百世,那也算是我今生無憾了。”司綰說著,很是滿意地點著頭。
隨後,司綰看向了完顏烈,“王子剛才說什麼呢?”
完顏烈臉上的笑意是以司綰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沒什麼。不過我可以再重複一遍,若你願意……”
“誒誒誒,你這人怎麼……”司綰連忙打斷了完顏烈的話,“我還有事,得先回去把藥方給記下來,免得時間久了我給忘記了,王子你自便!”
說罷,司綰忙不迭地就離開了。
司綰回到了房間後,鬆了口氣,這完顏烈怎麼這麼執著,她岔開話題的都那麼明顯了,結果完顏烈還想要把話題給繞回去。
其實司綰很想一口就拒絕了完顏烈,可是若真那麼撕破了臉皮,難免完顏烈會公報私仇。
司綰現在待在羊瀾國,全是借著完顏烈的光,要是跟完顏烈撕破了……司綰想不到自己待在羊瀾國,以後的結局得多慘。
這麼一想,司綰倒像是利用完顏烈的渣女一般,心裡也隱隱覺得有幾分對不住完顏烈。
司綰長歎了口氣,不再想完顏烈的事,認認真真地將這次治愈疫情的藥方給寫了下來。
還將這個病從得上以後的一步步過程全部寫了下來,還有吃下藥後治愈的一點點,無不詳細地記了下來。
直到深夜司綰才停工,結果她這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醫館開張,結果把人晾在外麵,自己在這兒獨得清淨。
司綰趕忙要出去看情況,結果還沒等出去呢,就被堵了回來。
“還出去作甚,人都走完了。”南公瑾靠在門框上,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地看著司綰。
司綰轉過身掃了眼南公瑾,撇了撇嘴,扯著他的衣領就抓進了房間裡。
一進房,司綰便將門關上了。
“雖說你有自信不被抓到,但也得小心一些啊,萬一完顏烈沒走怎麼辦。”司綰說道。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完顏烈呢。”南公瑾轉變神情,極為不悅地看著司綰。
司綰疑惑,不明所以地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南公瑾,說道“怎麼了,我真沒看見過他…他的身。”
“不是這個,我見你院子裡有一鼎,你收下了?”南公瑾雙手抱在胸前,坐在了床上,司綰也想做過去,卻被南公瑾給弄了起來,仿佛是自己審問司綰一般。
“那鼎是完顏烈送來的賀禮啊,我不知道那鼎是可汗送給完顏烈的成年禮就給收下了,現在也退不了貨了啊。”司綰說道。
“不是這個,你…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收下了完顏烈那樽鼎的意思?”南公瑾問道。
司綰思忖了一會兒後,還是搖頭,“能有幾個意思,莫非讓我賣身給他啊?”
南公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瞧著司綰是著實無奈了。
“你收下彆人東西的時候,就沒去打聽打聽嗎?那鼎是羊瀾國可汗給完顏烈的成年禮,可那也是完顏烈未來王妃所得的!”
司綰心裡“咯噔”一下,趕忙坐到了南公瑾身旁,神情認真,“什麼…什麼意思?就是說收下了那鼎,就等於答應做完顏烈的王妃?!”
南公瑾攬過了司綰,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看著司綰的眼神,似乎在說自己怎麼就瞧上了你這麼個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