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交代我的事已經辦妥。給您在星辰娛樂安排了一個程序員的崗位,月薪兩萬,星期一到星期六出差,星期天休息,當然,您不用親自出席,行政那邊會安排好您的工作記錄,您看可以嗎?”
“嗯。”
“還有,老先生之前來過電話,問您什麼時候回去吃個便飯。電話裡老先生不止一次問過繼承人的事,您要帶虞小姐回去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急。”
司機看向後視鏡裡的喬見深,隻覺惋惜。
如果不是急著要個接班人,以喬先生的條件,是絕對不可能和隻見過一麵的女人匆忙結婚的。
司機想到了喬先生的結婚對象。
圈外人,安靜,乖巧,的確符合喬先生的要求。
但這隻是表麵上的原因。
司機心裡很清楚,這位叫虞晚晚的女人,之所以能夠成為喬先生的妻子,不隻是因為她的出身足夠普通,更主要的,還是她的長相。
她長得很像一個人,那個人是喬先生藏在內心深處、旁人不可窺探的秘密。
隻希望喬先生的這位夫人,是真的如表現的那般乖巧安靜,不要像那個女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隻會給喬先生帶來傷害。
——
醫生辦公室。
年輕醫生進門前還在調侃“接待你這個大人物還真不容易,全部門都得為你加班。”可等他拿起喬見深的檢查報告,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喬見深剛做完檢查,此時正在扣衣服。手指走過,每一粒扣子都順從服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不急不緩,哪怕事關自己的生死,他也沒有半分慌張。
“見深,你這病……”
“我有心理準備,直接說結果。”
“很不樂觀。”
“嗯。”喬見深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隻是扣扣子的手停頓了一秒。“會不會影響孩子?”
“這個得等你其他的檢測結果出來,我已經催過化驗部的同事了,結果出來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
另一邊,虞晚晚身心疲憊地回到家裡。
準確的說,是舅舅和舅媽的家裡。
她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喪生,那時候弟弟隻有一歲,她也才十二歲。
為了那份賠償金,舅舅認養了他們,將他們領回家,成為他們的監護人。
拿到錢後,舅舅和舅媽就原形畢露,各方麵苛待他們,在弟弟生病之後,更是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趕他們走。
牆上的時鐘指向下午一點,她小心翼翼地關門,生怕吵醒正在午睡的舅媽。
虞晚晚正準備換鞋,房間裡突然傳來聲響,抬頭發現,舅媽正雙手環胸,倚靠在門廊上。
“喲,大小姐回來了呀,也不吱一聲,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呢。”
“舅媽,您醒了呀。”虞晚晚賠著笑,但對方一直冷著臉,幾乎沒拿正眼看過她。
“我親戚家的兒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他們家很有錢的,你要是嫁過去,衣食無憂,還能湊錢給你弟弟治病。”
舅媽親戚家的兒子,是個出了名的傻子,三十歲了還娶不到媳婦。大家都不傻,知道他們家娶兒媳婦就是回去給兒子做保姆的。
在虞晚晚沒有成年之前,舅媽就已經在打她的注意了,一天到晚謀算著把她推進火坑,好去巴結她那個有錢親戚。
虞晚晚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去相親結婚。
“多謝舅媽掛心,我已經嫁人,您那好親戚,還是留給彆人吧。”
“喲,嫁人了?”舅媽張大了嘴,她上下掃了虞晚晚幾眼,“胸無半兩肉,哪個瞎了眼的,能看上你?”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反正不是個傻子。”
虞晚晚累極了,隻想回房睡覺,她剛往前挪一步,眼前就多了一堵肉牆。
對方轉身走進虞晚晚的房間,從房間裡拎出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