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經濟情況,她也不太可能輕易辭掉奶茶店的工作。
吳秘書已經察覺到異樣,不過他沒有戳穿,笑著和虞晚晚“交班”。
退出房間之後,吳秘書第一時間給喬見深發去了消息,將這邊的情況告知給他。
喬見深正在和喬老先生打視頻電話,看到消息,不由得變了臉色。
看到他又在皺眉,喬老先生不耐煩地拍響桌子。
“你這是什麼態度?如今爺爺多說兩句,你就不耐煩了?”
喬見深頭疼地解釋“沒有。”
“那我跟你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虞晚晚那個女人絕對不適合做我喬家的孫媳婦,你要早做安排。”
“我的事,您彆插手。”
“我不插手?我就是太放縱你了,才讓你娶了這麼個女人進門。”
“放縱?”喬見深冷笑。“爺爺,我倒希望你真的放縱我一回。”
“你什麼意思?”
“虞晚晚出現在唐家,又是你的試探吧。”
那頭的喬老先生哽住了,尷尬地沉默過後,他說道“是又如何,這本來就是我喬家的規矩。更何況,要不是我試探,壓根就不會發現她如此蠢笨!這樣的女人,壓根就不配做我喬家的媳婦。”
“什麼樣的女人才合格呢?我奶奶合格了嗎?我母親合格了嗎?”喬見深的語氣平淡,冷靜,卻像一把把地冰刀直戳人心。
最後,他送上致命一擊。“哦對,五年前倒是有個女人合格了,不過人家壓根看不上喬家。”
“夠了!”喬老先生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貓。“喬見深,你太放肆了!”
“無意冒犯。”雖然在道歉,但是喬見深的表情依舊十分堅定。“我隻是想讓您明白,她是您媳婦之前,是我的妻子。”
“你放心把喬家交給她?你放心把你的兒子交給她撫養?”
“那是我的事。”頓了頓,他補充道“當然,如果爺爺您不放心的話,可以撤掉我喬氏集團的總裁職務,這樣,您也不用擔心我的妻子不適合做喬家少奶奶了。”
“你這是要為了那個女人和爺爺對著乾?”
喬見深透過屏幕,直直地盯著喬老先生。
“如果您覺得和您意見相左就是對著乾,那麼,是的。”
視頻通話被突然中斷。
那頭的喬老先生氣呼呼地掛斷電話,留下喬見深一個人失神。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在嘲諷爺爺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剝開了自己的傷口呢。
當年那個女人的麵容,早就變得如白霧一般模糊不清,可是被心愛之人拋棄,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已經成了如骨附髓,揮之不去的夢魘。
每一次提起,就像是把心臟硬生生地剖開,疼到幾近窒息。
喬見深麵對著早已黑下去的屏幕,將身體完全縮在轉椅裡,藏在陰影中。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將他從回憶的泥沼裡拽出來。
再度坐正身體的時候,那個恍惚、失魂落魄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從容不迫,儒雅隨性的喬老板回歸。
電話是律師打過來的,語氣裡夾雜著憤怒。
“喬先生,虞小姐父母留下的那筆錢被人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