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是一個人，我會經常過去陪辰辰的。”季書羽走過來，蹲在虞辰辰身邊。
“辰辰，你相不相信季哥哥？”
虞辰辰看了一眼季書羽，又看了一眼虞晚晚。
他小心翼翼地問後者“姐姐，姐夫真的能接受我嗎？”
“當然，他人很好的，他……”
“那他為什麼從來不來看我呢？”
這話把虞晚晚問住了。
“那是姐姐沒有安排好，但不代表你姐夫他就不關心你啊，你很喜歡的那個吳叔叔，就是你姐夫當初安排來照顧你的，你也很喜歡他不是嗎？”
虞晚晚字字句句都是她都沒有意識到的“安霖很好”。
這個信號對虞辰辰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
以前姐姐隻會這麼誇他，心裡眼裡隻會有他一個人。
虞辰辰慢慢後退，退到季書羽的身邊。
這個選擇，就連季書羽都很錯愕，虞晚晚更不能接受。
“辰辰，你……你真的要拋棄姐姐？”
“不是辰辰拋棄了姐姐，是姐姐放棄了辰辰，姐姐難道忘了當初對辰辰的承諾了？我本以為，姐姐還錢給他，就會離開他了。”
虞晚晚一個頭兩個大，當初也是想哄著辰辰乖乖配合治療，和辰辰商量那三十萬的時候，辰辰沒提這件事，她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誰知道辰辰會在此時此刻提起來。
“對不起辰辰。”
“你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虞辰辰猛然回過神來，緊接著，眼神裡就是濃濃的失望“你舍不得他！”
“辰辰！”虞晚晚現在就像是在被兩股巨大的力量撕扯著，整個人處於崩潰割裂邊緣“咱們回去慢慢說好嗎？”
她的苦苦哀求，換來的卻是弟弟的頻頻搖頭。
一切都太遲了。
“姐姐，我和他，你隻能選一個。”
虞晚晚遲疑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辰辰對安霖會有這麼大的敵意，非逼著她做選擇不可。
她還試圖解釋，可虞辰辰已經完全不聽她的話了。
他轉身麵向季書羽。
“季哥哥，你可以帶我去你的小公寓嗎？”
聽著虞辰辰的親口請求，虞晚晚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她已經不能再欺騙自己，辰辰不是被人騙，也沒有被人拐賣，他是自己選擇了季書羽，不要她了。
而此時，她的腦海裡響起周婉婷的那一句“真的合法嗎？”如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這一天，她失去了全世界。
眼看著虞辰辰和季書羽上車，她並沒有攔他們，隻是失魂落魄地看著車子漸漸開遠，消失在視野之中。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也漸漸散去，司機走上前來，說道“虞小姐，我們回去嗎？”
虞晚晚搖了搖頭。
她拒絕坐車，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一個人走出了小區，走過街道，走到江邊。
她站在浩浩蕩蕩的江水麵前，就像行屍走肉一般。
江邊風大，瘦弱如她就像是能被風吹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