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慈本來就是被春桃抱進來的,她被剛才的場麵嚇住了,被曾祖母那麼一吼,下意識的就否認,她害怕的想要找母親。
“你,很好,芸瓏去給我把向嬌,還有林琢雲給我叫過來!看看他們養了個什麼玩意!”
向氏被氣得不輕,她按住心口差點喘不過氣來,這就是林家養出來的女兒?這麼小就惹出這麼大的事來!
“母親,女兒想要去看看阿嬋和荀兒。”
林氏差點站不住了,她撐著桌子,努力的不要讓自己想太多,下人不是說了麼,荀兒沒事的,阿嬋也沒事。
“我和你一道去。袁媽媽你在這裡等著,他們來了,就讓他們在這兒待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他們!”
向氏叫住女兒,她不能讓女兒寒了心,更何況出事的可是晏家唯一的孫子!她之後又要如何向艾氏交代?
“雨繆,你去前院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老爺和大爺,讓他們也過來!還讀什麼勞什子的書?後院都要起火了!”
向氏明顯氣得不輕,說話都語無倫次了,她看了一眼她這裡,腿腳麻利辦事妥帖的雨繆一眼。
“是!”
雨繆得令,她行了一禮就匆匆跑了出去。
林氏還有向氏很快就來到裡花園最近的斎花閣,屋裡宴荀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他的發髻被拆了,小竹正為他將頭發烘乾。
“荀兒!”
林氏看到宴荀的小身影連忙跑了過去。
“祖母!我害怕!”
或許是見到了熟悉親近的祖母,宴荀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不怕,不怕啊,祖母在呢!”
林氏抱緊宴荀,拍著他背哄著道。
“祖母,是那個叫湘慈的臭妹妹非要拉我的小手,我不想,錫言表哥和她吵起來了。後來,後來母親來找我,那個女孩推了我,把我推下了水,母親為了救我,掉到水下麵去了。祖母,我要母親。”
宴荀抽抽搭搭的告起狀來,他一想到母親從水裡麵被救上來的時候她他看到的模樣就害怕,他害怕母親不要他了。
“你母親不會有事的,荀兒不怕啊!”
林氏聽到宴荀最後那句我要母親一時控製不住哭了出來,她的乖孫,哭得她心好疼。
一出生就沒了爹爹,再沒了娘那得多苦啊!阿嬋,你一定要沒事啊!
“大夫來了!”
外麵引路的小丫頭跑了進來吼道。
林氏一下子被驚到,她抱緊宴荀趕緊向門口張望過去。
來的是個年紀挺大的老大夫,背著個箱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夫人受了些驚嚇,多服幾道定神的藥便可。”
老大夫摸了摸脈,見病人情況還好他點了點頭。來的人不知道把病人描述得有多慘,天知道他跑這麼快就是怕來晚一步。
“那為何現在還沒清醒?”
林氏拗不過宴荀,就抱著他走進來,親自看著大夫看病,榻上的嶽嬋臉色蒼白的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夫人晚些自然回自己醒過來。”
老大夫細心解釋道。
“大夫也給我孫兒看一看,他剛才也落了水。”
林氏見阿嬋無恙後便想起了懷裡的荀兒,小孩子最是受不得驚嚇的。
“小公子怕是嚇壞了,待會兒灌一碗濃濃的薑湯,晚間再叫人仔細看著些,小孩比不得大人,之後可能會發些低燒。”
老大夫摸了脈,脈象上小公子受的驚嚇可不小,還有些許的寒氣入體。
“多謝大夫。”
林氏抱緊了宴荀,晚上她得親自看著,這可是她的命啊!
“姑奶奶,這是夫人被救上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玉牌。”
大夫走後,小竹才想起來宴夫人被救上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塊玉牌,玉牌掉在了地上,被小丫頭看見了,拾起來交給她的。
“這……你給我仔細看看!”
林氏看向玉牌不敢相信,這不是五年前和兒子一塊兒入葬的玉牌麼?怎麼一會出現在這裡了?她不敢相信,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林氏再三確認,這塊分明就是出現在她兒子身上,又被和兒子入葬的那塊玉牌!
“你給我講當時發生的詳細過程!”
林氏心臟受不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發生?明明是她親自看著和兒子一塊入葬的玉牌,怎麼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裡!
難道兒子的墓被盜了?
不不不!不可能,晏家的的祖墳有族人親自照看著,誰敢去盜?
難道是兒子借著玉牌回來了?
不不不她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驚嚇!一定是她想岔了!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