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彆人嚇著不說,自己也感覺突然。
但,無論好歹,一個月也是過得蠻快的。
一大早,外頭的喜鵲就叫喳喳,嶽嬋換上了吉利的衣服,不是上路啊!是她兒子今天成婚之日。
外頭很是熱鬨,嶽嬋坐在窗口眼巴巴的等著荀兒把新娘迎回來,快一個月沒出門了,特彆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寂寞啊。
“大娘子,等哥兒把新娘子迎回來還有的是時候,外頭風大,我們進去吧!”
周嬤嬤看著一月時間就被折磨的如同骷髏一般瘦弱的大娘子眼淚一下子就上來了,在看到大娘子固執的看著外麵的時候更是心酸。
“嗯,這就進去。”
嶽嬋轉頭看見周嬤嬤又哭了她感到難過,要不是等著荀兒成婚她真想就這麼了結自己!
真的,身邊的親人一個個哭得撕心裂肺,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煎熬!她總想,反正就要死了,多活一日她們就多一日的痛苦與折磨,還不如現在就那啥。
現在她就怕刺激著了她們。
“嬤嬤,我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回到房間,嶽嬋繼續回到床上,然後調出係統看著上麵的倒計時,心更塞了。
唉,明天早上就得離開。
“都備著呢!”
周嬤嬤強忍著不哭,努力擠出一抹微笑來。大娘子之前就吩咐她把屋裡的東西整理好,還有手中的土地房契等所有財物都歸納好,待會兒要一並交給剛過門的新娘子。
這麼急著處理,難道不是因為大限將至麼?!
“彤姐兒明年大婚,我是沒機會去參加了,給她備好的添妝你明天就送過去。嬤嬤,等我去了,你便回老家養老,您該享福了!”
嶽嬋想著周嬤嬤那就年紀都這般大了,施鳶身邊有老嬤嬤,到時候留在府裡豈不尷尬?
周嬤嬤儘心儘力的待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她早該讓嬤嬤回家榮養,可是嬤嬤當時隻說她不放心自己。
“行!大娘子,我都聽你的!”
周嬤嬤聽了後就同意了,荀哥兒已經長大成人,大娘子今後不在府裡她留在這兒還有什麼意思?現在大娘子說什麼她聽就是。
“還有立秋那丫頭!既然認了你做乾娘,就跟著你一道回去,不然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生活。”
她身邊就這兩個可心的,之前想著給立秋許個人家,但她不願意,後來索性認了周嬤嬤做乾娘。
立秋性子真,為人正直,以後定能好好照顧嬤嬤。
“嗯!”
周嬤嬤隻管點頭,她盯著大娘子,這個她從繈褓裡就看著長大的奶娃娃,現在竟是比她還先去。
她恨不得跟著大娘子一道走了,在底下也好繼續照顧著她,可是大娘子是要她好好活著,她不能讓大娘子一番心意白費。
宴荀的婚禮雖辦得急促,卻還是還是十分的濃重。
兩個新人牽著紅綢緩緩走進禮堂,對著天地以及高堂做拜,最後夫妻對拜禮成。
嶽嬋隻在荀兒婚禮上出現一會,卻惹來了許多的爭議。
有的認為如此急促的婚禮就是為了給嶽嬋衝喜的。
但在下一秒她們很快就被打臉了,嶽嬋被周嬤嬤攙著來到新房,房間裡圍了蠻多人。
嶽嬋來就是為了給施鳶撐腰的,讓那些長嘴婦們閉嘴!
她無非就是宣布兩件事,她把林氏之前交給她的管家公印給了施鳶,再把自己手裡的算作是遺產的東西也一股腦全部給了她,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做寵媳。
“乖孩子,若是宴荀以後欺負了你,不就不認他這個兒!”
嶽嬋也算是給荀兒立了一個靶子吧,畢竟這話她一說出口很多人的目光都會盯著宴荀。
在當夜淩晨兩點左右,嶽嬋還是走了,她借著係統的力量看到了自己的屍體被打扮的漂漂亮亮,頭上還有很多的首飾。
“小五子,我盜自己的墓不犯法吧?”
被抽去了感情的嶽嬋沒心沒肺的看著棺材裡,那個金光閃閃的自己流口水。
“嬋主子,這不太好吧?畢竟是你的身體,我們還是讓“你”走的體麵一點。”
小五子從來沒有聽過還能饞自己陪葬品的,它的三觀開始得到了充實。
“唉,你不懂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痛苦!”
嶽嬋惋惜的看了一眼下方就不再看了,說起來怪怪的,明明看到下麵的人哭得那麼傷心,她竟還能想這些。
“嬋主子,我們該走了!”
小五子彆的也不敢提,隻能弱弱的暗示一下,時間到了。
“走吧!”
嶽嬋無所謂的點點頭。
然後所有的畫麵都定格在眾人流淚的畫麵,隨著一道白光劃過,所有的場景都化成了字體,規整而又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