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行肅然道“小侯爺,我們如今滅了乞伏部,自身的傷亡也增大。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王奇問道“你認為該怎麼辦?”
燕赤行想了想,回答道“末將認為,應該撤軍了。繼續廝殺,我們的兵力不多,不占優勢。如果再被堵上,被纏住了,我們的兵力恐怕傷亡更大,屆時便會陷入鮮卑境內。”
王奇笑道“你說得不錯,不過雖說是撤軍,卻也有撤軍的講究。”
燕赤行道“小侯爺打算怎麼辦?”
王奇吩咐道“我們連續屠戮,鮮卑已經人心浮動。甚至拓跋贏死了,鮮卑更是要動蕩。這時候再脅迫鮮卑一番,或許有大收獲。你安排人,在乞伏部這裡寫下血字,就說我們已經南下返回漁陽郡,準備調集大軍,要再度攻伐鮮卑,不滅鮮卑,誓不罷休。”
燕赤行立刻安排了下去,然後問道“小侯爺,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威脅對方嗎?”
王奇說道“脅迫對方求和,這是最終的目的。鮮卑經不起折騰了,所以他們不敢繼續廝殺,極可能會主動求和。到時候,再敲詐鮮卑一筆。我們現在就要滅掉鮮卑,幾乎很難。所以如今一點點削弱鮮卑,等後續的時機,再尋機滅了鮮卑。”
燕赤行聽完後,欽佩道“小侯爺英明!”
時間不長,士兵完成事情,王奇就率領大軍,迅速的撤離開始南下,不再戀戰。
到如今,已經抵近十一月底。
天氣愈發的寒冷。
王奇帶著人離開後,另一邊拓跋晨率領的大軍,迅速回到彈汗山。整個鮮卑十多萬大軍返回,各部族的主事人看到彈汗山的狀況,都是大怒不已。
太慘了!
整個彈汗山宛如一片人間地獄。
到處都是屍體。
地上雖說血跡已經乾涸,空氣中都還彌漫著血腥味兒,甚至天空中還有禿鷲盤旋,亦或是落下來啃噬屍體。
營地內,各部族的人都被屠戮。
雖說逃走了許多人,可是死傷的也多不勝數。
拓跋晨本就是軍中的將領出身,很擅長帶兵打仗。他看到王庭淪為一片地域的一幕,心頭也是震怒,他咬著牙道“王奇此人,殺我無數鮮卑子民,此仇不共戴天。不殺王奇,誓不罷休。本太子現在就要調兵,徹底滅掉王奇。”
這一路回來,他們一直合圍,卻是不曾遇到王奇的軍隊,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以至於,眾人又是失利。
一個個內心很是失望。
其餘的各部族主事人聽到拓跋晨的話,心下也歎息,心頭也是無比的惱怒。這一戰下來,他們自身的傷亡也是巨大,近乎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要報仇,難了!
因為如今的鮮卑,已經是情況不利,需要先穩定自身,沒有時間去報仇。
“報!”
就在此時,又有士兵自外麵跑回來。
士兵急吼吼的來到拓跋晨身旁,高呼道“太子,乞伏部急報。王奇的軍隊,突然殺到了乞伏部。乞伏部雖說全力抵擋,卻也擋不住,以至於乞伏部被屠戮,死傷無數。除此外,王奇還留下了話,說已經南下返回漁陽郡,要調集大軍再度攻伐鮮卑,不滅鮮卑誓不罷休。”
刷!
乞伏國仁麵色大變。
他沒想到自己的乞伏部,也被王奇屠戮。乞伏部這些年一直隱忍,低調發展,好不容易成為了鮮卑的一大部族,他的話語權也更重。
如今乞伏部落竟是被攻破,遭到了王奇的屠戮。
多年付出,毀於一旦。
乞伏國仁惱怒之下,怒氣攻心,一翻白眼,竟直接昏死了過去。
拓跋晨一揮手,就有士兵上前,把乞伏國仁帶下去休息。他看向其餘的各部族主事人,一個個的臉上神情凝重,也是議論紛紛。
都議論著王奇的戰鬥力。
甚至話語中,還有濃濃的恐懼。
他們和王奇開戰,從一開始到現在,就被玩得團團轉,損失極為巨大。
拓跋晨聽著眾人的議論,也是感覺壓力巨大。他先前說要報仇,可是如今聽到乞伏部被殺,心頭也有些驚慌失措。
明明王奇隻有少數兵力,卻無法剿滅王奇,甚至王奇還屠戮無數鮮卑百姓。王奇眼下,更是回漁陽郡去調兵,一旦王奇再度帶兵殺來,該如何抵擋呢?
拓跋晨說道“諸位,我們如今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