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他們也得死。”
“隻可惜,他們更惜命,所以麵對我的威脅,他們都慫了,都答應了我的條件。”
“他們離開後,楊三千一個人又不甘心,悄然潛入軍營刺殺本王。然後,被我拿下。若非是我敢拚,會扭轉局勢,會有今日嗎?”
“你說,曹玄敢這麼做嗎?他麵對大禪寺的威脅,尚且不敢拒絕。何況是,本王麵對了兩個大宗師。”
王奇說道“真正的困難,不是隻有曹玄有。本王這裡,也有的。隻是本王堅持了,所以最終才能拿下楊三千破局。”
項朋聽到後,震驚無比,他其實不知道悟法、楊三千威脅王奇的具體事情。
如今,才算是明白。
沒想到,王奇也麵臨這般危險的處境,竟是獨自麵對兩個大宗師的威脅。
項朋問道“齊王,麵對兩個大宗師的威脅,你真不怕嗎?”
“怕啊!”
王奇自嘲一笑,道“怎麼可能不怕,我如果是大宗師,倒是不懼。問題是,我並非大宗師,我能斬殺大宗師,是和下屬一起出手。”
“麵對一個大宗師的進攻,我有把握。兩個大宗師殺來,我沒有任何把握。我唯一的底氣,就是我的軍中將士在,這是本王的主場。”
“他們要殺了我,無數的將士殺來,人山人海下,大宗師也難以殺出去。”
“事實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一旦這一次被脅迫,這一次認慫後,後續那就是麵臨無窮無儘的壓榨。以鬥爭求安穩,才能安享太平。卑躬屈膝求安穩,那是飲鴆止渴。”
“所以我賭,賭他們更惜命。”
王奇神色自信,說道“事實證明,本王賭贏了。”
項朋說道“齊王睿智。”
王奇搖頭道“這不是睿智,是敢不敢去做。這些已經發生的事,倒是沒什麼好說的。說起來,你如今到齊國來,你的家人可曾跟來?”
項朋道“我的家人,已經來了,但憑齊王安排。”
王奇道“本王安排士兵,送他們到臨淄生活。至於你,留在本王的身邊。我信你,因為我相信你這樣的忠義之人,值得本王托付信任。”
項朋聽到後,身體一顫。
他想到王奇此前不曾殺他,而是釋放了他,讓他到王宗熙的麾下去。
就是因為他忠義。
如今,王奇又給與他信任,也是因為他忠義。
王奇待他不薄。
項朋說道“齊王,我願意歸順,願意為你效力,隻是我有一個請求。”
王奇道“但說無妨。”
項朋說道“我不和曹兗州開戰,涉及到對兗州的戰事,我儘皆回避。”
王奇笑了起來,說道“我以為是什麼事情,這是小事兒,我同意了。以後我齊國和曹玄對上,你回避不參戰。”
“謝齊王。”
項朋抱拳行禮,他單膝跪在地上,道“項朋,願為齊王效力。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王奇起身走到項朋的身旁,托起項朋道“本王有夏侯虎,再加上你項朋,便是一左一右兩大虎將,這是如虎添翼!”
項朋站起身,憨憨笑了笑。他先前有些尷尬,可是和王奇一番話後,心中漸漸輕鬆下來。再者,真正做了決定後,心中雖說有些五味雜陳,也就真正定心。
王奇道“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啟程開赴冀州。”
項朋說道“齊王這麼快,就準備要攻打冀州了嗎?”
王奇搖頭道“不是攻打,是馳援冀州。張士奇得知楊三千的消息後,屠戮冀州大族,裹挾著無數的百姓去了並州。然後,又縱容匈奴人殺入冀州,使得冀州無數的百姓被屠戮。兩撥殺戮後,冀州荒廢了。”
“該死!”
項朋握緊了拳頭,咬牙道“都說張士奇是英明之人,如今看來,太讓人失望。這般行徑,與豺狼何異?”
身為周人,項朋對胡人無比敵視,他甚至也希望能驅逐匈奴、鮮卑,建立赫赫功勳。
如今,卻是得知冀州被屠戮。
他自是憤慨無比。
王奇說道“張士奇的帳,慢慢算。眼下的任務,是馳援冀州,穩定冀州百姓。這,才是當務之急。你急,那沒有用,好好休息一番,調整狀態,準備隨本王北上。”
“是!”
項朋登時就應下。
王奇一個人坐在營帳中,臉上卻是有了笑容。
有了項朋的歸順,王奇又添一員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