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掏出剛剛認主的青鋒劍,雖然隻是把低階法器,但是劍鋒淩冽,還刻有玹清的標誌。小姐說過可以經常拿出來耍耍,震懾蛇蟲鼠蟻之輩。
“還不走麼。”
“你你等著,我這就回去稟報夫人。”
南楠自院中走出,離開之前總要去見上一麵,她還沒斟酌好如何下手,她們倒先找上門了。
“小姐,你不要去,大夫人半年前突破築基,小姐要是去了肯定要吃虧的。”
“你先回去吧,我若是一個時辰內沒有回來,你去稟報家主也不遲。”
紅菱看小姐堅持要去,心裡著急,生怕大夫人為難小姐。但是南楠心意已決,隻能聽小姐的話,留守鶴雲居,若是有意外發生自己好去搬救兵。
陸夫人聽丫鬟回來稟報,臉色黑如玄鐵,果真是不將她放在眼裡。不過片刻,門外又有小廝來報,南楠求見,這小賤人倒自己送上門了。
“跪下!”
陸夫人端坐正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婦模樣,眉宇間不威自怒。
南楠立在原地不為所動“不知道大夫人叫何人跪下。”
“你還敢頂嘴,目無尊長!”
陸夫人突然施壓,來自境界尚未穩固的築基初期的威壓,南楠想著自己要不要裝的像一點?
“大夫人是在說我麼?不知道南楠哪裡衝撞了大夫人?”
陸夫人已經放出築基期的威壓,這個小賤人不過才煉氣十層,竟也能硬撐著不為所動。要不是南楠眉宇之間展現的愁苦,她都要懷疑自己的實力了。
“哼,尖牙嘴利,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主母,遣人請你多番推脫,還處處頂撞於我。”
“大夫人這話何從說起,我前些時日的確閉關脫不開身,今日剛出關不就前來拜見主母。”
“你當真是在閉關,還是故意怠慢。”
“主母難道派人監視著鶴雲居?”
陸夫人氣的臉色發黑,出手就是一掌向南楠襲過來。還未接觸到南楠身體,就感受到一陣劇痛,手掌被三根鋼針刺穿,肌膚發黑血流不止。
“你這賤人,竟敢使用暗器傷我!”
“大夫人怎可如此暴戾,南楠不過是為了自衛,才出手反擊,大夫人剛剛那一掌是想要了我的性命嗎?”
自這個小賤人進門以來,沒有傷到分毫反而使自己氣的失去理智,遭受重傷。手掌的傷口奇癢無比,想撕破血肉,深入骨髓,甚至生出直接將這隻手砍去止癢的念頭。
“快將解藥交出來,否則今天休想活著走出這道門,”
“我交出解藥就能活著出去了嗎?”
陸夫人一聲冷哼,取出一個絲巾狀的法器,將整間屋子包圍起來。手中捏著一個詭異的鮮紅色的鈴鐺,南楠心頭湧出不好的預感。
“你最好乖乖的交出解藥,還有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給我一五一十老實交待,我送你一個痛快。否則彆怪我使用這個引魂鈴,施展搜魂之術將你變成一個白癡,再折磨你生不如死。”
引魂鈴?一看就是陰毒之物,南楠也不敢大意,取出冼月劍動了殺念。看來與這陸夫人無法善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南彤之死分明與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也能發展到如今的局麵。她一向儘可能的避免沾染因果,卻也不怕事,隻是嫌麻煩。
“你女兒的死與我無任何關係,為何偏偏抓著我不放?”
南楠眼神冰冷,人心果真讓人猜測不透,不是任何人都是有理智和腦子,愚蠢的瘋婦。
“還敢嘴硬。”
叮~鈴鈴~~
陸夫人催動手中的引魂鈴,鈴鐺表麵散發出妖異的紅光,魔音灌耳。南楠神識一痛,淺墨色的瞳孔有些渙散,與身軀契合已久的神魂竟然有一絲動蕩。
南楠立即封閉聽感,可是不起作用,引魂鈴發出的是精神力攻擊,直接作用於修士的神魂。這種情況下南楠很難集中精力去發動靈寶鎖仙璫,一時間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