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道成仙壹!
因為那一戰,玹清宗內蜃氣經久不散,清理了好幾個月才不影響正常出行。後來幾位師尊決定,把剩下來空氣中的瘴氣煉化到結界中去,還能作為一層天然的屏障。
宗門傳送陣也是在那時候封閉的,全宗上下都在傾力處理蜃氣的問題。而蜃獸的屍體,特彆是蜃頭,也就是現在厲昭峰頂上空懸掛這的那玩意,還一直能源源不斷的散發蜃氣,發出罡風。
對於蜃獸的屍首,師尊們想過各種封印之法,最後厲昭峰的首座席陌湮,卻另辟蹊徑,找到了折磨磨煉弟子的新法子。
經過他老人家一個月的精心策劃,於是便有了厲昭峰現如今的景象,萬靈蛇陣玩膩了被一一撤去。畢竟天天砍蛇砍的血肉模糊也挺影響門麵(個鬼)。
“師妹,你既已築基,早日前去掌事那登記上策,領取內門弟子的份例,也好早些尋個導師,好生修煉。”
“多謝師兄提醒。”
玹清宗對於剛入宗的外門弟子就是放養式,幾乎沒有教導。等到了築基,成為內門弟子才是修習的開始。畢竟煉氣弟子千千萬,對於玹清來說築基隻是個門檻。
南楠拜彆柳師兄之後,便朝著居所下山而去。抬首望向那隻巨大的蜃獸頭顱,驀然內心微微一顫,左眼劃過一絲異光,恍若看見蜃獸被斬殺前那悲愴嘶吼的畫麵。
南楠猛然回過神來,低下眼瞼盯著腳下的地麵,一絲冷汗自額頭悄然滑落。這不像是幻象?難道她蜃珠所化的左眼,與這蜃頭產生感應?
蜃珠的能力她還沒有完全掌握,不知自己能不能駕馭,一切謹慎為上。在梵音秘境開啟之前,這段時間便專心研究這左眼的使用。
在她失神的這一刻,一道狂獵的罡風朝著南楠後背襲來,好在自身感應超凡,風刃接觸到外袍的那一瞬間,本能的發動神影行,足尖輕點,騰空而起。
與此同時,一道氣訣抵製,將那罡風的勁道攪碎,化解成氣流四散開來。
“在山道上發呆可不是好習慣。”
南楠回首,隻見身後一黑衣男子長身而立,以她築基後期的修為也看不出深淺,看來修為高於自己。
不知為何就想起一人,離宗之前第一次見人渡劫景象,九道天雷的轟鳴還猶在耳邊回蕩。曾經的築基第一人戰彧,現在也是金丹真人了。
“多謝師兄出手相助。”
“我沒有見過你。”
這是一個陳述句,意思是?
南楠低眸意識到自己身穿著外門弟子的服飾,而自己已經是築基的修為,他指的沒有在內門弟子的名冊上見過自己?而且自己一直深居簡出,更是曆練了這麼長時間才歸宗,沒有見過是正常的。
“我剛在外曆練回來,也從未見過師兄呢。”
“名字。”
所以原來隻是想問名字?
“南楠,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聽見南楠的名字,男子如深潭的眼眸中似有微光波動,轉而又平靜如深淵,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隨後這人便非常拽的轉身走了,沒有鳥南楠,也沒有回告名號。厲昭峰的弟子果然怪脾氣的不少,剛剛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不會有事,哈!
南楠也無心糾結這點小事,轉身朝著山下走去,晉升為內門弟子,明天抽空再去拜訪掌事。
再次回到居所,整個小院已經被花植包裹的密不透風,南楠熟知院門的方位,用身份玉牌打開居所屏障。
隨著玉牌掛上小木屋,居所內的陣法再次啟動,瞬間將居所清潔的纖塵不染。在空間內憋悶許久的冥幽和蘇蘇,也暫得出來外界透氣的機會。
遠在阡陌峰,天淨池中一隻四尾小狐,在蓮葉上跳躍而行,身姿靈動輕盈。小狐嘴裡叼著半截雪白的蓮藕,朝岸邊溜去,它嘴饞了,這寒蓮玉藕是趁著主人小憩偷出來的。
毛茸茸的小爪子剛落地麵,恍惚間內心一悸,那種來自血脈之中的吸引,從未遇見過。甚至使它腳步停頓了一下,感應著吸引之力的方向,連嘴裡還叼著玉藕都短暫忘記。
小爪子還未邁出去,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使它神魂一震,瞬間嚇得炸毛
“回來。”
太慘了,太慘了主人怎麼在這個時候醒了,可惜到嘴的玉藕被一絲靈力牽引,又飛回天淨池,沉入池底的息壤裡安然生長。
經過這一嚇,剛剛那種奇異的感應蕩然無存,不遠處的白影就是它恐懼的對象。身上每一根狐毛都自內而外散發著寒氣,它永遠也忘不了還在蛋殼裡的時候那種冷徹骨髓的寒意。
阡陌峰四季冰晶覆蓋,這裡的主人席陌湮單天冰靈根,為人高冷,喜清淨,性子陰晴不定,變幻莫測厲昭峰三大禁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