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道成仙壹!
南楠站在一望無際的雪原之上,即是劍塚,劍在何處?
鶴發尊者神秘一笑,其他三人隻道不好,已經淩空懸起。一道鴻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南楠的腳下裂開,裂縫越分越大,貫穿整個雪原,劍塚的真實麵貌—藏劍峽!
自裂縫墜落的南楠,忍著爆粗口的衝動,連忙施展神影行穩住身軀,靈力屏障張開,防止墜落的冰塊將她爆頭。
下墜了上千米,南楠踩著落冰借力,伸手抓住一把橫插在峽壁上的劍鞘,掛在半空中等待震蕩結束。
地動山搖之後,南楠終於得空看清周圍景象,裂縫壁崖全是玄冰,直達兩千米的深底。而玄冰的裡麵已經可以看到不少冰封的劍。
越往下,寒氣越重,此處已經比地麵冷上百倍,好在限製靈力的禁製已經解除,否則剛剛她不被摔死也要凍死。
“小輩~~~”
“本尊答應贈你一柄好劍~~~”
“下麵的都仍你挑選~~~”
“隻要你能帶的走~~~”
“看你機緣~~~”
低沉滄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斷在耳邊回旋,南楠暗自咬牙,不想給直說,想弄死我嗎!
另一道聲音響起。
“對了~~~”
“忘記跟你說~~~”
“劍塚已開~~~”
“若取不走一把劍,或留下一把本命之劍~~~”
“小丫頭,你就出不來啦~~~”
為什麼感覺最後那句說的那麼幸災樂禍!
“唉”
南楠深吐了一口氣,看著手中這橫插出來的劍鞘,你我有緣。
靈力彙聚,南楠鉚足了吃奶的勁,雙腳都蹬在壁崖上,開始往外拔。不過區區玄冰,為何凍得這般結實。
既然物理方法不行,那便用魔法來打敗魔法。南楠召喚出冼月,禦劍懸浮在空中,素手掐訣,一道鳳炎訣打在壁崖上,濺射出炫目的火花,和騰騰的白霧。
燒了半天,發現玄冰也不過被消磨了分毫,那把劍,仍舊是不動如山。
算了,算了,可能你我無緣。
又換了幾把嘗試,仍然是一無所獲,這不是消遣我玩?還是讓我在這千萬把劍當中遇上一把機緣,概率真的太小,總不能一一嘗試吧。
“我看她還未找到竅門!”
“這真的是我們厲昭峰的小輩嗎?”
“笨死了!”
麻將四人組坐在桌前,看著上空懸浮的水鏡,在南楠毫不知情下對她評頭論足。
不知不覺南楠已經下到最底,越往下,冰封的劍越多,此時站在穀底,遍地都是插的橫七豎八的無主之劍,又像是一座座先烈的墓碑。
每一把劍下,冰葬的是一個劍修的崢嶸,見到此景,不禁會讓人肅然起敬。
這裡又有多少先輩,是葬送在那場人魔大戰的修羅場。即使過去幾千上萬年,仍然能感受到劍魂的悲鳴。
不到萬不得已,南楠真的不想棄劍出塚,在這低沉的氣氛之中,冼月似乎也顯得惶惶不安,劍身輕顫。
倒是想起來一件未了的事。
南楠神念一動,從空間取出那把斷了的玢冰劍,當初在蜃氣樓裡將它帶了出來。
想來寂尤前輩也是厲昭峰一代天之驕子,最後為情背出師門,選擇以死證道。如今,這把斷劍能重歸玹清的劍塚安葬,不知道寂尤在天之靈能否得到一絲慰藉。
南楠輕嗬,修仙者,身死道消,哪還有什麼在天之靈。或許隻是想為這段故事,再填上一個句號,畢竟,有幾分緣分。
“孽徒!”
南楠神魂一震,直接被強大的威壓摁倒在地,第一次她感受到恐懼,那種在絕對強者麵前如螻蟻般絕望的恐懼。
那一瞬間她本能想要躲入空間,可是在強大的威壓之下,仿佛能將空間扭曲碾碎,神念都無法運轉,空間保命第一次失靈。
雪原之上麻將四人組也受到驚嚇,聽到水鏡之中傳來的聲音,差點掀桌。
“戊沅老祖宗怎麼出來了!!”
“不知道啊,那個小丫頭乾什麼了,怎會惹出這尊殺神!”
“快走!快走!”
麻將四人組身影一翻,已經縮地千裡,避到結界的邊緣處。要是這位老祖宗要逮上他,那他們就合力破了這個結界,他媽的劍塚誰愛守去守,我們不伺候了!
空蕩蕩的水鏡之中,南楠側臉著地,已入玄冰一寸,被威壓生生摁進去的。
“孽徒!何在?”
白衣尊者,真正渡劫後期,半步飛升,位麵修為最高的天花板。
南楠強撐著瞪大雙眼去看清來人,赤足襤褸,白發披散,十足練劍至走火入魔癲狂之態。
你他媽的誰啊!誰是孽徒!?
突然身上的威壓一鬆,來人雙眼盯著斷劍玢冰有幾分空洞,趁著對方分神,此時不逃命更待何時。
神念一轉,南楠仿佛已經看到柔軟的土地,和清澈的靈泉突然胳膊一緊,差點被卸了下來。
白瘋子抓住她的那一刻,空間,再一次失靈了。
怕什麼來什麼,此時的恐懼達到極致,身軀都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