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猛然間,豐姚村的村民亢奮不已,甚至有不少人拿著莊稼鏟、鋤頭等,圍住祭祀台。
“你們搞錯了,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
陳子齊十分委屈,連忙出聲辯解道,還未說完,便有一名大漢舉著拳頭朝他打來。
他似乎學過武,動作很快,一拳一腳便將大漢打趴。
“他打人,父老鄉親們,他打人啊!打的是我們同村的人啊!”
老祭司哭喪喊著,引得眾村民暴怒了起來,紛紛衝上祭台,拿著鋤頭圍住了那年輕人。
“嗬嗬,女的?扮成男子模樣做什麼?一絲修為都沒有,怎麼能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想降妖除魔?沒被妖魔吃掉都是萬幸!”
李紀荒輕笑一聲,他覺得有意思,身影掠動,悄然出現在台上。
“大家安靜一下!”
他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眾村民看著這個不凡的少年,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
“你莫非是這人同黨?也想阻止我們祭神?”
老祭祀疑惑,顫顫巍巍的指著他,目光不善。若非這少年莫名出現,模樣非富即貴,他真想呼喚村民一擁而上。
“嗬嗬,我是誰不重要,可這兩個小孩子這麼小,你想要燒死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吧!”
李紀荒麵色冰冷,驟然間散發而出的氣勢讓眾人心驚,一個個後退了數步,不敢直視他。
“這……這乃是河神指定每年二月初三,便要童男童女各一名,才能夠保佑我豐姚村風調雨順,否則會有洪水滔天,性命憂患啊!”
老祭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無奈。若非他拿捏不準年輕人的身份,他早就安排人將這年輕人扔下通神河了。
“嗬嗬,你們願意將這麼小的孩子供奉給那狗屁河神?”
李紀荒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下方那哭喪幾人。
“我們願意……”
“嗚嗚嗚,我們不願意啊,孩子這麼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體驗過生活……”
一中年男子剛說願意,便被婦女哭喪的打斷,最終男子也是無奈的低下頭顱,眼眶紅的可怕。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誰願意將自己的孩子燒給河神。
“你聽到了吧,他們不願意,這麼多人在這裡乾什麼,該乾嘛乾嘛去!”
李紀荒麵色冰冷,冷冷的盯著老祭司。
老祭司被他嚇住了,也不敢說話,而是悄悄的打了個手勢。
“你怎麼能夠這樣呢?破壞了我們祭祀河神,遭難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啊!”
“對啊,他不是我們村的人,可以一走了之,可我們不能夠離開根啊!河神發怒,受害的是我們!”
“必須繼續祭司!”
“……”
下方,老祭司的親信紛紛起哄,惹得許多村民惶恐了起來。
“既然這河神吃孩童,你們為什麼不搬離這個地方?”
李紀荒將眾人表情儘收眼裡,不緊不慢的說道。
“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啊!”
下方人群中,一名拄拐的威嚴老人,被幾人攙扶著走出,臉上帶著幾絲威嚴。
“哦,願聞其詳。”
“我們曾經是翁壟國的居民,後來皇上發動戰爭,瘋狂的剝削百姓,我們忍無可忍,才一路逃亡,來到了這個世外桃源。”
“起初,這個地方環境優美,土地肥沃,又遠離官府,我們便留了下來,耕種了好幾年,慢慢的居住下來。”
“後來,村民釣了一條魚上來,那條魚會說話,說他是河神的兒子,吃了它會惹怒河神。”
“沒有人當真,將那條魚煮了吃。過了幾天,河水暴漲,衝垮了村裡的許多房屋,當天夜裡,許多人夢到,每年二月初三需要祭祀童男童女各一名,來給河神的孩子賠命,否則便將全部村民殺害。”
那老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唉,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逃走,每當離開村子稍微遠一些,便有山洪爆發,我們想走也走不了啊!”
“而且外麵野獸很多,毒瘴大澤、荒山怪嶺,我們也不敢回去,隻能在這裡啊!”
“好了,這事我來解決,你們先回去吧,該乾嘛乾嘛去!”
李紀荒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想要去看看那什麼河神!
那妖怪能夠興風作浪,本事定然不小,此次未到大鬼山脈便碰到一個難纏的妖怪,若繼續前行,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不能不去啊!一點小事就退縮,怎麼可能!
“你解決……你能怎麼解決啊!”
老人臉色苦澀,顯得十分無奈。
若非此人氣質不凡,一舉一動顯得高貴,像是掌權者,他都不會理睬對方。
下方鎮民嘈雜無比,看向這年輕人也是懷疑,卻不敢動手。
“嗬嗬,我敢說,自然能夠做得到。”
李紀荒輕聲一笑,輕輕舉起了右手,一簇火焰升起,火光跳動,映照著他那俊逸的臉龐。
“仙人救我們啊!”
“仙人!”
一時間,村民們紛紛跪了下來,惶恐的低著頭,悲切淒涼的求助著。
尤其是老那祭司,每想起他之前對少年的語氣,心中驚恐,重重的磕著地麵,額頭都磕腫了。
“好了,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地方再行議事。趕緊把孩子放了,彆嚇壞了孩子。”
不會,一眾鎮民擁護著少年離去,那自稱降妖人的陳子齊,眼珠一轉,也跟了上去。
“喂,你也是降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