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陳子琪眼神閃過一絲落寞,沉默道“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嗯,宗門裡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李紀荒沒敢看她的眼睛,而是拉起了對方,緩緩飛回皇宮內。
說實話,他一直把對方當做是通神河時遇見的陳子琪,他能與對方無話不談、把酒言歡,可如今對方是陳國的小公主,由浪跡天涯的降妖人變成了嬌羞少女陳子琪,他那裡敢給對方什麼承諾,耽誤對方大好年華?
將她送到陳國皇宮中,李紀荒朝她囑咐了會,告知了她一些修煉中的禁忌與外界的事情後,拿出了一塊令牌塞到她手上“以後有人敢欺負你,你就拿出這塊令牌,沒人敢惹越山宗!”
“等等,我告訴你個秘密!”
看到他要離去,陳子琪連忙拉住了他,故作什麼的說道。
“什麼?”
李紀荒有些疑惑,看到她的手勢後,不由靠近,將頭低了下去。
“我我會去越山宗找你的,你想跑也沒用!”
猛然間,陳子琪惡狠狠的說道,幽香吐氣鑽入李紀荒的鼻子中,他感到有些不適,忽然間一片紅唇輕點到他的臉龐上,嚇得他如同觸電一般,飛快的乘雲跑去,不見了蹤影。
“我回去找你的!”
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陳子琪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蔥鬱山脈,安靜祥和,李紀荒慢慢悠悠的飛行著,過了許久才回到越山宗的地界。
夜鴻七宗,每一個宗門都管轄著十數二十萬裡的地域,主脈管事、支脈配合,管理著一方樂土,警防妖魔侵犯、凶獸來襲。
當踏入越山宗宗門的那一刻,李紀荒感受一陣舒服,緊張的情緒也平和了起來,他望著宗門中熱熱鬨鬨卻不失祥和的一幕,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弧度。
果然還是宗門的好,沒有外界那般凶險,隨時都要地方著某一處大山之下是否有妖魔藏匿,隨時衝殺而出。
在宗門裡,那怕有天大的事情,都會有老祖、掌門、長老們頂著,頂不住,便層層上報!夜鴻七宗解決不了夜鴻福地來解決,夜鴻福地解決不了,還有浮仙山這方龐大勢力來解決,在搞不定,背後還有一尊強悍無比的南華仙帝坐鎮,何方妖魔膽敢放肆?
走在宗門裡,他逐漸皺起了眉,感到有些蹊蹺。
這越山宗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些人議論紛紛的,可一看見他,便停止了敘談,沉默的望著他?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由放開感知去注視遠處的談話,數十息後,他不敢置信,臉色難看的抓起一弟子問道“你說,發生了什麼事!”
“李師兄饒命,這不關我事啊!”
那內門弟子緊張不已,惶恐的說道“外門弟子胡冬偷了親傳弟子張養凡師兄的丹藥,如今被抓去後山花園中問責!”
“親傳弟子?張養凡他什麼時候當了親傳弟子?”
李紀荒不善的問道。胡冬師兄這邊他給了一些天材地寶,才突破到後天境八階,當了外門弟子,可張養凡怎麼突然當了親傳弟子?
親傳弟子,至少都要有鍛筋境的修為,才會被某一內門長老看中收為弟子,張養凡前段時間不是才突破到練氣境一階嗎?怎麼這麼快就修煉到鍛筋境了?
當初也不是沒有內門長老想收他為徒,可他覺得自己與那些長老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過幾年便能趕上他們,因此沒有答應,卻沒想到張養凡突然當了親傳弟子!
他臉色難看的走向後山花園,便看到了許多弟子圍在那裡議論紛紛,環境嘈雜不已。
“李師兄!”
看到被綁在樹上、傷痕累累的胡冬師兄,李紀荒一腳踢飛了那揮鞭之人,神色鐵青的將他解了下來。
“紀荒紀荒,我沒有偷東西,他們誣陷我!”
胡冬渾身是傷,血跡斑斑,神智似乎都有些模糊了,當他看見是李紀荒後,哭喪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李紀荒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臉色難看。
胡冬師兄這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偷彆人的東西?更何況他給的天材地寶都夠胡冬修煉好幾年了!
“李紀荒,你在做什麼!你敢私放偷東西的小賊嗎!”
那內門弟子惡狠狠的指著他,當他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濃厚的煞氣後,不由縮了縮脖子,色厲內荏的吼道“張師兄的丹藥不見了,後來在他房間裡找到的!”
“喊什麼喊,怕我聽不見嗎?”
忽然間,李紀荒朝他行了一禮,笑道“不知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哼,我叫商鷹,乃刑法堂的執事,連你也不敢”
啪
那人還未得意說完,便被李紀荒一巴掌掀翻,輕喝道“放肆,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撒野,好好說話!”
“胡冬偷了張師兄的丹藥,後來我們在他房間裡搜到了!”
商鷹捂著腫脹的臉,眼神驚恐的望著李紀荒“打人是違法的!”
“我沒偷,我好好的在房間裡修煉,他們突然闖了進來,說我偷了張師兄的東西,我連張師兄住在哪裡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偷他東西!”
胡冬雖然虛弱,卻撐地而起,嘴中咳出不少血液,委屈無比的說道。
“張養凡?是那雜碎搞得鬼?”
聽到這個名字,李紀荒冷冷一笑。
這狗東西,自從上次天靈秘境後,對方一直嫉妒他,更是不時的挑釁他,沒想到他不在的這幾個月,對方還找他熟悉的人加害,以此來惡心他?
“不是搞鬼,我們從胡冬房間裡搜出來的!”
“搜出來的?”
李紀荒冷冷一笑,將腰邊的玄刀解開,硬塞到他的手中,冷喝道“放肆,你貴為刑法堂弟子,知法犯法,竟然偷取我的寶刀!”
“我我沒有!”
商鷹看到這操作,錯愕片刻後委屈不已,周圍的弟子們紛紛一驚,議論紛紛。
“嗬嗬,你沒有,那胡冬師兄就偷了?”
李紀荒冷冷的說道“張養凡他都當了親傳弟子了,難道還能被一個連練氣境都不到的弟子偷了東西?他修煉都修到了狗身上嗎!如果不是他偷偷放過去的,誰能偷得到他的丹藥,你能偷得到嗎?”
看見這一幕,圍觀的弟子一時解惑,極為不齒的瞪著商鷹,譏諷不已。
“放肆,李紀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刑法堂的師兄,莫非你厲害到連刑法堂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遠處,張養凡緩緩走來,冷冷的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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