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著體內的血氣飛速流失,甚至連骨頭中那一股神秘的力量都被吞噬了,疼的渾身發顫,瘋狂的打滾在床上。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停止了抽搐,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李紀荒空洞的眼神盯著上空,十分無力,他體內的力量統統被抽乾了一般,連強悍的肉身都變得脆弱了起來,那神秘的魔氣源頭,不知道為什麼將他體內的血氣給吞噬了!
如今的他,渾身軟弱無力,力量不知道削弱了多少倍,甚至連先前的萬分之一都沒有,肉身也沒有了原先那般的強悍。
那魔核,仿佛吞噬的不止是血氣,連肉身的神性、甚至是鏮氣都吞噬了,他沒有金身神像境的肉身境界了!
“力量消失了嗎?”
他喃喃一句,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艱難的起身打坐在原地,運轉著混元古神魔經。
轟
恐怖的功法洶洶運轉起來,可聲勢比上先前不知道弱了多少倍,甚至連先前一絲威力都比不上,稀少的鏮氣運轉在周身百骸。
他仿佛被抽乾的乾屍一般,底蘊嚴重損失,哪怕是有靈丹妙藥給他,也難以補充。
這傷到了根源,而非是普通的能量損失!
一夜無話,他麵色堅定的修煉著,完全沒有精神崩潰。
“李紀荒,起床啦!”
忽然間,房門猛然傳來一陣敲打聲,林若晴那興奮的聲音傳來,將他擾醒。
“天亮了嗎?”
李紀荒看了一眼窗戶,臉上有一絲蒼白,身子甚至無力了許多,步伐虛浮,仿佛隨時都要倒下!
昨夜,那魔核將他的肉身境界統統吞噬了,讓他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難以複原,哪怕是打坐修煉一個晚上,哪怕是丹海中有萬靈之石汲取虛空之中的靈氣補充,哪怕是吞下療傷丹藥,他都沒能恢複一分。
這般創傷,不知道需要多少個歲月才能恢複,若沒有珍貴的天材地寶所蘊養,這輩子恐怕都難以恢複。
“來了!”
李紀荒發出一絲沙啞的聲音,走出房屋。
如今他雖然莫名丟失了境界,卻也擁有著不小的力量,恐怕淬骨境的修士都不敵與他。
可他巔峰之餘,彆說淬骨境的修士了,哪怕是脫凡境九階巔峰的劍術大修,同樣被他強悍的肉身轟飛!
他心中難免閃過一絲落寞,卻是擠出一絲微笑走了出去。
“你怎麼了!”
林若晴看到他這般虛弱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攙扶著他。
昨夜裡李紀荒雖然受了重傷,可精神狀態很好,絲毫看不出虛弱,怎麼一個晚上過去,氣色這麼難看,甚至連聲音都沙啞了?
“沒事,舊傷複發罷了,過段時間就自己好了,畢竟我是體修啊!”
李紀荒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一同下了樓。
“你怎麼?”
林青華同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聽到他的說辭後,也沒有多懷疑,畢竟在他眼中,李紀荒才踏入脫凡境,相戰脫凡境九階巔峰的大修,受傷是正常的。
幾人一同出了客棧,走向繁鬨的城中。
今日乃是舉行蕩妖會典的日子,無數勢力紛紛前來山海古城之中觀閱,城中一片人海,氣氛熱鬨不已。
大街上,無數人神情激昂,聲勢浩大。
寬敞的主道上,一行行殺氣騰騰的軍士押送著猙獰凶殘的妖魔,或是那些無惡不作的邪修,那玄鐵打造的牢籠死死的禁錮著那些惡徒。
一頭頭妖魔身上血煞之氣濃厚,李紀荒甚至能猜出這些妖物吃了不少人,才有這般凶戾的氣息。
山海古城中人海喧嘩,人人眼中綻放精光,絲毫不畏懼這些凶殘暴戾的妖魔,令他心中有些驚訝。
果然這蕩魔山下的地域果然不同,修士並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融入世俗之中,人人都可以修煉,勇猛好戰,斬妖除魔絲毫不懼。
而浮仙山麾下,卻隱瞞著修士的存在。
他當初從未聽說過世界上有什麼修煉一道,修士與妖魔都是傳說中的事物,遙不可及。
若非他被妖魔迫害,想必終老一生也不能有緣與修道一途吧!
不過,浮仙山這般勢力,卻也是承擔了龐大的壓力,斬妖除魔默默的守護著麾下子民,而蕩魔山麾下疆域看起來一副修道盛世,可約束不大,修煉之人良莠不濟,所犯下的惡事說不定比妖魔還多。
街道上傳來激昂的聲音將他思緒拉回,他笑著跟林若晴一同向前,逐漸跟著隊伍一同走入了內城之中。
隊伍長驅直入,那一片偌大的廣場之上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濃鬱的血腥味充滿天地間,李紀荒放眼望去,便看到了那斬殺妖魔的斬妖台上的大刀,當即心中一凝。
那把斬妖的閘刀血紅不已,仿佛怎麼洗都洗不掉,刀上甚至還有許多冤魂的模樣,一個個鬼哭狼嚎的撕扯著,卻突破不了束縛,被死死的禁錮著。
那處高台,仿佛是血做的一般,怎麼洗都洗不掉,單單是看一下,便令人心生畏懼。
高台之上,為首那修士逐漸開口,威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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