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李紀荒心裡撲通了一下,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問道,“了斷?什麼了斷?”
“哼!”
敕罪輕哼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李紀荒的膽小。他行走了三兩步,最終才緩緩說道,“既然你這般不喜歡本尊,那便給本尊自由吧,本尊知曉一法,可斬出血肉之身為他靈之用,你不是說我是魔頭嗎?你不是不喜歡我嗎?將關於我的一切斬出,今後你我再無瓜葛!”
敕罪低著腦袋,情緒十分低落一般,身上的殺氣都收攏了起來,宛若一個無助的孩童般,自顧自的行走著。
“哎哎,我的問題,沒必要這樣做啊!我向你道歉!”
看到敕罪這番模樣,李紀荒連忙追向他,跟著他道歉,更是拉著他的身體,宛若哄小弟弟般哄了許久。
“我的問題,我道歉啊,敕罪老哥?”
“你我本是一體,我哪裡有什麼資格說你的壞話呢?我先前隻是腦袋進水了,抱歉抱歉!”
“彆走啊,我都道歉了!敕罪老哥?”
“”
李紀荒有一句沒一句的哄著,心中更是感到懊悔,他算計誰都可以,怎麼能夠算計他自己呢?他乃是魂種空間的主人,這段時間中自然見識過敕罪的手段,可謂是魔中之魔,噬殺血腥無比,手段可謂是殘暴駭人,硬生生煉化了數千萬妖修練就掌中魔國。
他雖知道,卻無法組織,後來便閉目凝神,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他也知道,敕罪此人魔性無比的厚重,自然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夠勸阻的,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刺激敕罪啊!
敕罪雖然罪惡滔天,可他從未傷害過自己啊?縱然魔氣浩蕩,卻也是為殃及自身絲毫,縱然是攥住自己的脖子往下砸,卻也沒讓自己感到一絲疼痛,自己真不是人啊!
“你說話算不算話?”
過了會,沉默許久的敕罪才憋出幾個字,讓李紀荒喜出望外,連忙點頭道,“算啊,怎麼不算,你想通了?”
敕罪沒有理會他,而是向前緩緩走了兩步,沉聲說道,“你說過,隻要我幫你恢複的傷勢,將那神諭放置魂種空間之上恢複破碎,拯救你後,你便要給我自由的對不對?”
“雖然我沒有聽從你的,隻掌控你的身體一天,可我也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我還斬妖除魔、為民除害了啊,你說對不對?”
“對可是!”
聽到這裡,李紀荒感覺腦袋有些迷糊。斬妖除魔、為民除害似乎對方說的不錯,可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可是什麼可是?你可是說過有一天要給我自由的!”
敕罪的聲音頓時顯得空靈起來,飄蕩在魂種空間中,宛若魔音般蠱惑著李紀荒。
“我是說過以後會給你自由,可沒說過現在給你啊”
李紀荒無奈的說道,心中更加升起了對敕罪的愧疚感。
“今天是以後,明天也是以後,你要哪一天才給我自由?你說的以後是因為你沒有能力給予我自由,可我有手段,在不害與你的情況下,可以讓你我分離,從此各走各的陽光道、獨木橋,你便不樂意了?我看你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人吧?”
敕罪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起來,輕歎的搖著腦袋,自顧自的走著說道,“你說你信守承諾,我看你卻也是那食言而肥之人!”
“本尊為你,與惡鬼神一戰,不知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與傷勢,更是暗中斬殺妖域大妖,為人族形勢著想,想著用著來做禮物,讓你多開心開心,沒想到你卻是這般食言而肥之人!”
“什麼?你斬殺妖魔是為了我?”
聽到這裡,李紀荒才震驚了起來,當場愣在了原地。
“不然呢?我為何要做那得罪妖神的行為,去斬殺了無數妖魔?還不是為了你著想?你我皆一體,你心懷大智,想著要斬殺一切妖魔,為養育我們多年的老者報仇,為那天下人族謀生存,所以我才會殺殺殺,殺一切!”
“我可不是狂暴的魔念,我是敕罪!我也擁有意識與靈智的,我難道不懂得生命的可貴嗎?可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可你竟然背信棄義,實在是讓我過於失望!”
敕罪也不理呆在原地的李紀荒,自顧自的行走著,一邊感歎道,“本體斬惡念,身存本我與善念,卻沒有想到隻是偽善與欺詐,欺我也!”
敕罪緩緩的走著,他所過之處,魂種空間內的海水便瘋狂的躲避著他,宛若害怕一般,可後麵的李紀荒卻遠了,大量的海水衝擊著他,一下子將他衝醒了。
“等等,我願意給你自由!”
李紀荒朝著他大喊道,走再前方的敕罪驟然一愣,嘴角莫名浮現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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