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龍王沒有理會身旁的螻蟻,甚至天下萬物都沒有被他放在眼裡,而是漠然的看向李紀荒道“久仰第八佛已久,如今一見,果然人中龍鳳啊!”
“龍王說笑了!”
李紀荒朝他行了一禮,雖然他沒有莫大修為,卻也沒有惶恐不安,宛若身前這人不是掌握大權的西海龍王而是普通人一般,風輕雲淡,這般姿態令敖閏有些驚訝,高看了這人一分,說道“第八佛,犬子頑劣不懂得事理,犯下如此大錯,今日給老夫一個薄麵,饒了他一次如何?這巍原河段的損失我來賠償!”
“阿彌陀佛,貴公子犯下如此過錯,怎能輕饒?這巍原河段的無數冤魂恐怕難以接受,況且貴公子也答應了,願意留下來給死去的亡魂懺悔”
“我不願意!”
李紀荒的話還未說完,敖陽便驚恐萬分的大喊道。
“咳咳?您真的不願意?”
李紀荒輕輕的咳了咳,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一時竟然嚇得敖陽不敢說話,縮在了那中年男子身後。
“第八佛可否先替犬子解開身上的束縛?”
敖閏看到自己平常無法無天的三兒子如今害怕到這幅模樣,有些驚訝,心中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眼中露出絲絲微芒看向李紀荒。
這一刻,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神光,日月星辰都暗淡了不少,他宛若神魔般令人心生敬畏。
“哈哈哈,既然西海龍王吩咐,我怎敢駁了你的意願呢!”
李紀荒仿佛沒有感受到這股氣勢,朗聲大笑,大手一揮便有一道金光從敖陽身上飛出,回到他的手中。
束縛解除,刹那間一股強大的修為從敖陽身上散發而出,他衝天而起盤旋許久,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似乎在散發心中的怒氣一般。
最終,他化作一道光芒出現在敖閏身旁,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嗯?你這孽子今日犯下如此罪過,還不趕緊向第八佛道歉?”
敖閏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可敖陽卻是不領情,怨毒的看向李紀荒道“父親,這人不像出家人那樣慈悲,倒像是個惡毒野僧,他還想要殺了我,差點害的我與你永生見不到,您可要為孩兒做主啊!”
“嗬嗬!”
李紀荒倒也沒有說什麼,似笑非笑的望著龍宮三太子,那平靜溫和的眼神中好像蘊藏著道道刀鋒,令敖陽縮了縮脖子,張了張嘴,竟然沒敢說什麼。
“此事乃孽子所為,一切後果我西海龍宮自然會承擔,稍後自會有人前來與你商議,告辭了第八佛!”
敖閏笑了笑,話語行間並沒有將巍原河段死去的一眾生靈放在眼裡,隨意撕開虛空後,便帶著敖陽一同離開了。
“西海龍王,那這血煞軍該如何處置?”
李紀荒麵色如常,朝著天空大喊道。
“進犯西漠的賊子,第八佛可自行處置,若敢有人反抗不服,我西海龍宮自會善後!”
天地間回蕩著這句話,敖閏最終還是離去了,表現的態度並沒有對這他有多麼重視,李紀荒同樣感受到了對方的藐視。
的確,踏入混元境的強者已然是在站在大荒頂峰的大能,像敖閏這般掌控一大海域控製一方大族的人物,自然是心高氣傲,恐怕世間沒有多少人能被他放在眼裡吧?
而李紀荒這般修為低下,若非那佛門的身份擺在那裡,恐怕敖閏不會跟他多說一句話吧?
甚至,敖閏這般站在大荒頂峰的大能,看到自己的子嗣被人威脅時,說不定會直接抹殺他們這一眾人,毫無道理可講。
若非敕罪,若非大日聖佛,恐怕這西海龍王連理都不理他,直接帶人走了吧?
好一個西海龍宮!
李紀荒完全沒有失敗者的模樣,眼中含笑看向西海龍王離去的方向,任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魔尊……”
一旁的血烈極為惶恐,尤其是一眾血煞軍,極為不安,哪還有來時的氣勢洶洶?
對於他們而言,西海龍宮同樣不是易處之輩,既然西海龍王說了任憑第八佛處置,那他們的命運便通通被李紀荒掌控了。
就算他們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西海龍王說話一言九鼎,曾經也有不服從的勢力,可結果卻是九族誅儘、魂魄被關押在魂器中生不如死。
他們誰敢逃?或許在第八佛手下隻是一個死字,便能結束了一生,可落到西海龍宮手裡時,生死不明、甚至生不如死!
而血烈更是知曉魔尊的恐怖,更是不敢逃走。
“嗬嗬,你們雖然犯下錯誤,卻也隻是被當作槍來使,隻要屠戮了魏原的劊子手伏誅,此事平息,如何?”
驟然間,無數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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