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劍豪!
“這乾坤陣法如果是正常運轉,肯定是宗門裡的人元力結晶才能得到保持,但是,如果是”黑子突然不說話了,林一凡看著黑子,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傷心?憤怒?
“你繼續說,如果是什麼。”
“我也隻是在師父的書裡看到過,這陣法有應急法門。這應該是一個宗門到了生死危機的時候才能開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當宗門的元力結晶不足以維持陣法的運轉的時候,可以用修行者的元力甚至是武者自身的血氣來開啟它。”
“因為是隻有特殊時候才能用的方法,所以對修行者的身體損害很大,輕則元氣大損,重則傷透根基,從此隻能在當前境界苟延殘喘至死。”
黑子看著鐵匠鋪老板的樣子說“他現在這個樣子和書上說的很像,隻是現在看起來還沒有傷到身體,隻是血氣產生了外泄,所以麵目通黃,顯得營養不良。”
林一凡雖然不懂陣法,但好歹還是有點常識的“既然是應急的,那應該是在山上的陣眼處啊,怎麼可能能影響到山下的一整個小鎮的人?”
黑子想了想說“我不確定我猜的有沒有錯,這個法門其實是可以轉移的。如果通過布置挪移陣,可以將消耗轉移到另外的地方。”
“小一哥,你用元力開啟天眼穴,應該能看到他身上外泄的血氣。”
林一凡聽到黑子的話,二話不說將元力運轉,睜開眼睛,平常的黑色瞳孔變成了銀白色,看起來跟白內障似的。
他麵前的老板像是換了個人,本來壯實的身體,如今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四處漏水的葫蘆。那漏出來的就是血氣!
可惡!林一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把黑子給嚇了一大跳。
“老板,山上的人怎麼說,就這樣看著你們送死?”
老板無奈的點點頭“山裡的大人物根本瞧不上我們,在他們眼裡,我們就是命如草芥而已。他們說如果三天之內不把嚴家小子交出去,就讓整個鎮子的人抵命,可是我們哪裡知道嚴家小子在哪啊,哎,造孽啊。”
林一凡現在心裡跟火山爆發似的,雖然他平常經常說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這種眼睜睜看著幾千上萬人喪命的樣子,他不會去做,也不能去做。
即使他這十年間在師妃的秘境中殺了不少人,可那些時候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場麵,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他還做不到那麼冷血無情,這個忙他得幫。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他母親教給他的。
“黑子!怎麼關掉它。”
“啊?”黑子看著林一凡,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問你呢!啞巴了?!”
“可是,可是。要關掉它隻能去陣眼那裡,陣眼肯定在山上,可是那裡是淩墟劍派啊,東域最強宗門淩墟劍派!小一哥,你才四階,和我一樣,你幫不了他們的。”
林一凡被黑子給氣笑了“誰和你一樣了,再說了,你忘了那個東西了?”
黑子疑惑的看著林一凡“什麼東西?”
“我們走之前,那女人給我們什麼了?”
黑子恍然大悟!
他凝神在手環裡翻翻找找,掏出塊藍白色的令牌,
令牌上刻著大大的淩字!在背麵不起眼的地方,有兩個字,‘掌門’。
老板仔細的看著黑子手中的令牌“少年郎,這姑娘的令牌可是宗門弟子的身份令?可是我記得弟子令不應該是白色的嗎,就算長老令我也是見過的,是藍色的啊,你這藍白色的,該不會是自己做的吧?”
林一凡聽到老板前一句話差點笑出了聲,他擺擺手道“老板,這令牌絕對千真萬確,我們有辦法進去,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還有,黑子他是男的,哈哈哈。”
黑子露出嬌羞的神色輕輕拍了拍林一凡的肩膀,得到的卻是無情鐵錘。
“男男的?可,她不是穿的裙子嗎?”
“哈哈哈,他這人有點特殊的癖好。好了,老板,我們先走了,以免夜長夢多,先上山去探探情況。”說著林一凡拉著黑子走了出去。
老板追出來朝林一凡喊著“少俠!多謝你了!”
時間正值傍晚,夕陽西下,紅黃的陽光映射林一凡兩人的背影,林一凡背對著老板揮了揮手,就此離去。
出鎮的路上,黑子看著林一凡顯得有點疑惑“小一哥,這件事我是很想幫忙的,可是,你不是不喜歡多管閒事的嗎?這次居然主動請纓,嘿嘿,我的小一哥果然最棒了。”黑子說著說著挽著林一凡的手笑個不停。
林一凡看著黑子“小黑,我今天再教你一句話。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走在外麵遇到能夠幫助的人,儘量試著幫一下,就算他是壞人,大不了我們可以把命收回來。”
“這個世界,最終還是有真情在的,我們是人類,不是野獸。我平常對你說的不要多管閒事,是因為你現在境界不高,擔心你中了陷阱,懂嗎?”
“嗯嗯,我知道了,小一哥。”
“這件事既然被我知道了,就得管一管,嗬,好久沒遇見到這種不把這麼多人命當回事的人了。”
“師姐姐,你的秘境小世界怎麼最近沒見你進去玩呢,你不是以前經常喜歡在裡麵呆著嗎?”
“被玩壞了。”
“”顏詩詩覺得她可能聽錯了。
“師姐姐?”
“那孩子,很不錯。”
師妃久違的坐起來,吹彈可破的玉手輕輕的在顏詩詩麵前揮了一下。一道如水般的幕布出現在他麵前,“這是?時間回溯?師姐姐你是懶得和我說,所以用這種方法讓我自己去了解嗎?”顏詩詩覺得她猜中了師妃的心思。
師妃沒有說話,顏詩詩麵前的水幕慢慢的出現了人影,那個人是,林一凡。
“小一哥,我們當初走的時候該把師父的小世界給帶出來的,裡麵那麼多好玩的東西。”
林一凡聽著黑子的話嘴角抽了抽,開玩笑,他給弄成那樣了,那女人沒撕了他,他都覺得是他走了狗屎運。要再把它給帶出來,他覺得他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