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離很無奈,秦襄和黑子,無論是哪一個他都惹不起。說就說唄,他能怎麼樣,還能把黑子的嘴給封上嗎。
這兩位姑娘又是什麼來曆,那位稍大一點的竟然將墨城宙離都不放在眼裡,難道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張寶玉感覺他有點看不清現在的形式了,這救人怎麼感覺救了兩個活菩薩出來,還搭上一個南域的惡魔。他覺得他今天出門可能是沒有看黃曆,真是倒黴。
“宙大人,不知在此地又是何為?”
“叫我宙兄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叫大人太尷尬了。而且,我出現在這個地方很奇怪嗎?我又不是死宅天天都呆在墨城裡有什麼意思。”
死宅?這倒是個新鮮的名詞。“宙大。宙兄說笑了,哪次宙兄出門不是驚動南域。而且。”張寶玉停頓了一下,四處張望了一陣。
“宙兄既然知道黑暗魂魔的存在,那麼應該也知道它們代表著什麼吧?”
看到張寶玉四處張望的樣子,宙離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
“彆看了,我這次出門沒有帶金武衛,就我一個人。哦,還有這兩位姑娘和一個暴力狂。”
暴力狂?說到暴力狂,張寶玉神不知鬼不覺的瞥了一眼石磊。
“宙兄倒是心大,在這個時間段出門遊玩。”
“不知你口中的暴力狂,現在又是身在何處?”
“怎麼?查這麼仔細乾什麼?”
聽到宙離沒有直接回答,張寶玉知道這暴力狂肯定在這宙離心中必定地位不凡,說不得就是金武衛之中的某位大人物也說不定。
“沒什麼,閒聊嘛。既然我們都是為了這黑暗魂魔而來,何不合作一番呢?”
“合作?”宙離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也是,這兩人還沒有去看過蜃景,說出這句話來倒也無可厚非。
“那你猜猜看,為何我會在這裡守著兩個女孩而不去找黑暗魂魔?”
嗯?
張寶玉像是突然驚醒,他表情變得凝固。
宙離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布置陣法將兩個女孩保護在這裡,就說明肯定是有事要辦,兩個女孩可能會拖累他的腳步。
他在這個地方會辦什麼事,用腳都能知道,肯定是黑暗魂魔。可是他既然沒有去,就說明肯定有蹊蹺發生。難道,他進不去?
可是他口中的暴力狂也不在這?
假設,這暴力狂就是金武衛之中的某位大人物。那暴力狂是否能進入宙離進不去的地方,那地方多半就是黑暗魂魔的老巢了。
這麼一想,思路就清晰了。在前方肯定有讓宙離這七階大修士都停住腳步的東西存在,至於是什麼東西,這個他倒是猜不到。
不過那暴力狂必定是這幾人中最強之人了,那麼接下來的行動就有些受限了啊。
“宙兄,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們此次出山就是為了黑暗魂魔一事而來。”
“師弟。”
“師兄,無妨。宙兄既然知道這件事,想必其他應該也都知曉了,說不定我們知道的還沒有他多。宙兄,不知我們是否可以信息交換一下。”
“哦,你先說來聽聽。如果我覺得還可以的話,說不準可以把一些不重要的消息說給你們聽。”
張寶玉眼神變冷,瞬間又恢複正常。
宙離這番話說給他聽,其實可以看作他還瞧不上他們的這些信息。雖然張寶玉有些氣憤,不過勢比人強。這宙離畢竟是七階,還是南域之中的風雲人物。
就算他是梵天樓聖子,可能在他眼中自己就和普通弟子一樣吧。
張寶玉笑著說道“宙兄,這黑暗魂魔可不能小覷。我們從梵天樓一路西行至此,已經沿途消滅了好幾個黑暗魂魔一係的據點。雖然它們的修為可能尚弱,可是數量卻極為龐大。以如此之多的數量為基礎的前提下,難免會誕生幾個高階的出來。”
“如果宙兄太過小瞧它們的話,可能會稍稍有些麻煩也說不定。”
“我們梵天樓早在一年以前就注意到了這一種族的動靜,按照我師尊的猜測,這一族應該降臨到聖恩大陸還不出兩年。到底是從何而來,這倒是無人能清楚。”
“畢竟南域這麼大,難免有些地方會出現空間裂隙。這黑暗魂魔一族向來是我人類的宿敵之一,隻要一經發現必定全力鏟除。不止我梵天樓一脈,整個南域的上九宗如今都已經紛紛派出各自宗門的得意弟子出山,就是為了消滅潛伏在南域各地的黑暗魂魔。”
“宙兄,大世來了。”
張寶玉的話的確是讓宙離的思路更加的明確了許多,他最初還在想著黑暗魂魔出現在這麼多的地方,為何還無人能夠發現。現在看來倒是他小覷了天下人。
不過,上九宗的得意弟子嗎?倒也不得不說是一件有趣的事。
沒想到這次出門還能遇到這種黃金盛世,有趣,有趣啊。要是被林一凡那家夥知道,肯定會興奮得恨不得馬上出發前往各地與那些大派弟子切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