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片血紅色的空間，大地是紅色的，天空是紅色的。就連地上的雜草都是紅色的，他不能從這畫麵裡感應到任何東西，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一種元力變異產生的，還是被血液侵染而成。
如果是後者的話，林一凡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沒一會兒，畫麵開始產生了變化。周圍的景色逐漸後退，這是宙離在行動。
沒走一會兒，他便看見了一座巨大的鐵石堡壘。這堡壘也是血紅色的，甚至上麵還有一些四處亂扔的骨頭。
畫麵又變了，轉瞬之間那鐵石堡壘就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畫麵中出現一隻手掌，這是宙離的。他撿起地上的一塊頭骨，從這骨頭能夠看出，以前的形狀應該是人類。
畫麵靜止了一小會兒，林一凡能夠看到這鐵石堡壘的大門離湧出一隻隻黑霧籠罩的黑暗魂魔。
這些黑暗魂魔離地三尺遠，朝著他們飄過來。
忽然，畫麵又變了，這次是在高空中。四周都是血紅色的，唯獨能從腳下看到那鐵石堡壘。
一層金光將畫麵蒙上了一層薄膜，看起來有些模糊，不過不礙事。林一凡還是能看到下麵的景色，不過沒有想太久時間，隨著一陣晃動，金光迸發，畫麵消失了。
林一凡睜開眼睛，他已經猜到裡麵變成什麼樣子了。想想最開始的那處黑暗魂魔的據點，這下麵的異空間多半也變成了那個樣子。
“沒有其他活人了嗎？”
“沒有任何人類的氣息，我搜索了十遍。”宙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一凡也啞口無言，這種場景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從現代都市穿越過來的普通人而言，即使經過了噩夢般的十年，對於他來說。這種升級到種族的戰鬥，慘烈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
他很憤怒，也很無奈。
他在這個世界上遠遠不能稱得上是無敵，教他修煉的那個人都比他要強千萬倍。
他不能靠著一時的熱血就衝出去殺敵，他要考慮很多情況，畢竟誰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他決定將這個皮球丟給宙離，問問他吧。
“怎麼弄，繼續？還是不管？”
宙離想了很久，林一凡也沒有催他，隻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他知道他沒有這方麵的聰明才智，他很有自知之明。
在這種大局觀方麵，從以前的張長情開始，到宙離。他們都比他遠遠的厲害，這個時候他隻需要當一個打手就行了。
從十年前，到十年後，依然如此。
“凡子，如果是你的父母，親人，朋友。被這樣做，你會怎麼辦？”
林一凡想不到宙離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反問他，捫心自問一下，如果是他遇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麼樣。
他沒有想多久，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殺！”
宙離點頭“這些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亦沒有任何道德綁架我們。我們隻是單純的遇到了而已，現在你想怎麼做，你要怎麼做？”
林一凡看著宙離的眼睛，有些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他腦子比較直，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來想這些那些。忽然，他看到宙離將地上辰小羽的父親抱起，他明白了。
這是他的選擇，同樣，亦是自己的選擇。
宙離抱著辰小羽的父親，望著頭上那片蔚藍的天空。這片美麗的天空，他不想讓它變成另一個顏色。
林一凡輕輕的錘了一下宙離“做都做了，不能半途而廢，對吧？”
宙離回頭看著林一凡，突然笑了起來“知我者，莫過於林一凡也。”
“還皮，走了，讓那小子把這最後的心願給了了。”
“好。”
宙離飛到空中，朝著來的方向疾馳而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了蹤影。而林一凡，則是跑去找黑子和秦襄。
接下來的旅程會變得很艱辛，小黑是肯定要去的，那家夥趕都趕不走。
最重要的是秦襄，他和宙離都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