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咱們上路吧。”
林一凡感覺宙離這家夥像變了個人似的,怎麼做起事來這麼迅速。
“不再多聊幾句?要知道,以後再見到可是要很久了。”林一凡再次向宙離確認了一遍問道。
宙離認真的點點頭,拿出移形換影石,表示他的決心。
“行吧,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也無話可說。”
林一凡對著張寶玉和石磊囑咐了一句“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大家後會有期。”
臨了悄悄在張寶玉身邊說了句話,張寶玉眼神微變,轉瞬間恢複正常對著林一凡揮了揮手。
“小子,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林一凡一手抱著秦襄,一手抱著黑子,飛向天空追向宙離。
“師弟,剛才那個林兄弟說了什麼?”石磊發現了張寶玉的異常,問道。
張寶玉搖搖頭。
‘辰小羽在你梵天樓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要上門來討個說法。這廢墟小鎮,就是例子。’
張寶玉笑著上去學著宙離的樣子試探著摸了一下辰小羽的腦袋說道“辰師弟,我們現在就走?還是等你辦完事再走?”
辦事?辦什麼事?石磊站在後麵充當一個吉祥物,反正他腦子笨,他不說話就完了。
辰小羽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張師兄,能等我半個時辰嗎。”
張寶玉笑著點頭“可以啊,我們就在這裡等你,你什麼時候辦好了隨時過來找我們。不急,慢慢來。我和你石師兄現在也沒什麼事做,你不用管我們。”
辰小羽看著張寶玉溫柔的笑臉好一會兒,隨後跑到樹林裡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石磊被兩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這兩人打什麼啞語呢?
“師弟,辰師弟去辦什麼事?”
“師兄,有些事作為人子,必須要去做。”張寶玉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剩下石磊仔細斟酌著張寶玉的一番話。
空中,一把巨劍承載著四人急速飛馳著。
“我說老宙,你這麼做,會讓那小子傷心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隻是沒有好好和他道彆而已。等到下次見麵,再和他道歉吧。”
林一凡無奈的搖頭。
“宙哥哥,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宙離聽到秦襄的話,臉色就跟戲劇變臉一樣,一秒一個樣。
“阿襄,我和你林哥要去收拾壞人。就是那種長著鳥的腦袋醜醜的怪物,我們一起去打怪物好不好哇。”宙離揉著秦襄的頭發,溫柔的說道。
秦襄一臉嬌羞的樣子,臉紅的像個猴子屁股一樣,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黑子在一旁看得是氣急敗壞,要知道他摸小秦襄的腦袋都被她給躲過去了。憑什麼宙離這家夥就能隨便摸,真是可惡。小秦襄肯定是被這宙離不知道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一下他。
巧了,林一凡也冷笑著想著同樣的事情。
可憐的宙離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上將會麵對兩麵夾擊的情況,還笑得挺開心的。
淅淅瀝瀝的小雨悄然落下,將這片大地上的汙穢都給洗淨了。
一塊斷裂的石頭上,兩個身著火紅色長袍的男子靜靜在站著目光始終望著前方的樹林深處。
在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大約一兩裡的地方,一個黑衣服的小男孩跪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濕得黏在身體上勾勒出好看的線條,蓬鬆而散亂的長發垂著,滴落著一滴滴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液體。
在他跪著的方向,有著一塊石碑,石碑後麵是一處小土坡。
這灰褐色的石碑上,刻著幾個醒目的字體。從這些字體的深深痕跡上可以看出,銘刻者的用心之處。
慈父辰辰玉書之墓。
跪著的小男孩慢慢抬起頭,他的眼睛很明亮,渾濁的雨水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和他那雙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將垂著的長發輕輕挽起,挽到耳朵上方,隨後手比劍指,一道半尺長的元力從他的指尖躍出,將他手中握著的長發齊根而斷。
他甩了甩頭發,將折斷的長發輕輕放在墓碑前,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水到絕境是瀑布,人到絕境,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