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是爍星境,這都不知道,簡直是白瞎了你這身修為。”
王界欲言又止,瞬間變了個臉色,討好的看向黑子。
“那個,小黑姑娘?給我解解惑唄,你知識這麼淵博,我這哪能和你比呀是吧,幫幫我被。”
黑子撇了撇嘴。
“蠢貨,這很明顯就能知道。”
“小一哥用劍劈出的斬擊超越了音速,甚至進入了時空的範疇,所以不管是用肉眼看還是用靈識去看。他的斬擊明明還沒劈出去,可是那邊卻已經承受了傷害。”
“速度快到了極致?”
“就是這麼個道理。”
王界砸吧了下嘴,他也想不出反駁的話,心裡也是認同黑子這個觀點的。
但是他無法理解,難道速度快到了一種極致就能穿梭時空不成?
他感覺有點扯淡。
李守憶無能的狂怒著,任由那巨大的黑色斬擊劃破了他的肉身,劈在了他的身體裡每個角落。
這些又黑又粗的斬擊劈在身上就像是有分身一般,瞬間鑽入他的傷口裡奔向他的身體內部,將他的臟器,骨頭,血肉都給腐蝕掉。
對!
就是腐蝕。
這些劍氣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攀附在他的身體裡,就像吸血鬼似的啃掉一切有營養價值的東西。
李守憶野獸般的瞳孔第一次有了恐懼之感,它害怕了。
它不知道那人到底用的是什麼招數,從解封以來它就沒遇到過這種恐怖的對手,它想逃了。
可是精神海裡麵的另一個家夥不準他進去,為了爭奪控製權它隻能承受了一波又一波那又粗又大又黑的劍氣。
“黃浩,你見過這種劍招嗎?”
被王界收拾得成了個豬腦袋的一群人暗自咂舌著,他們目光呆滯的看著林一凡那威風的身影。
“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劍氣嗎,隻要是能將元力外放的都能做到的啊,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劍氣能有這麼多花樣?”
被叫做黃浩的那個七階瘋狂抓撓著自己的頭發,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你說你用一些華麗霸氣,或者是人人耳熟的劍招,或者是上等的劍訣一類的東西,他都能理解。
可你他媽用普通的劍氣來敷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是的,就是敷衍,黃浩作為一個劍修,他覺得這個自稱來抓捕他們的家夥就是在敷衍。
明明自己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七階,偏偏要裝聾賣傻,裝成是一個七階的樣子,肯定就是為了逃避。
他覺得這人有點傻,二階修行者就能外放劍氣了,用這種招數來敷衍他們,不是更坐實了自己超越七階的實力嗎。
他肯定是自暴自棄了,沒錯,他肯定是在害怕,害怕規矩的守護者來找他算賬。
黃浩在心裡瘋狂鄙視著這個家夥,他肯定會遭報應的。
虛空中。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可是禁忌一族,爆發了可是有八階戰力的,怎麼可能被打的這麼慘,那怪物人格居然害怕了?想回去?”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對,我在做夢。”
祝天霸楠楠自語著,神情有些呆滯,和那李守憶的手下完全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阿妃,這招,你教他的?”
柳白眼神透露著古怪。
師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回答柳白的問題。
“那臭小子一直以來就沒有求過我什麼,無論是劍術,功法,修行遇到的瓶頸,他都是獨自一人解決。”
“就連我那小徒弟的修行都是那小子一人操辦,你說,我教了他嗎?”
柳白聽出了師妃潛在的意思。
這小子,似乎是有某位神秘人在教導他?
可是,又有誰能在阿妃的眼皮子底下教他這些東西。
柳白捏了捏眉心,他想不通,能做到這種事的隻有超脫之上了。可是超脫之上的強者彆說在聖恩大世界這片星域,再往外幾十個星域也沒有啊。
看來啊,那小子可能是有自己的秘密。
不過嘛秘密這種東西誰都有的,天才嘛,沒點機緣能叫天才?他不也掌握了一些機緣和秘密嗎,阿妃掌握的估計也不比他少。
所以,順其自然吧,反正這小子也是他的孫子輩,無論他掌握了什麼東西,自己也是要護著他的。
“不過,阿妃啊。”柳白有些無奈。
“你沒告訴他換還劍招嗎?如果你沒有好的劍訣,可以來找我的啊,不說我兩的關係,就單單他是小林子的兒子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師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會沒有上乘的劍訣?彆以為世界上就你一人會用劍,難道說我創建的是刀派不成?”
柳白楞了一下,壞事了。
把這茬給忘了。
柳白苦笑了一番,他倒是沒有看不起的心思,隻是和她相處久了仿佛回到了從前那個時代,都忘了東域聖地淩虛劍派的開山鼻祖是眼前這位妙人了。
“阿妃,你知道的,我沒這意思。”
“好了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沒那意思,不然招呼你的就不是我的話了。”
他當然知道如果他有絲毫看不起的意思,招呼他的是什麼,那把鬼泣之劍。
當初他就是敗在了那把劍下。
同時代的劍修,唯有眼前這位妙人能給他那種壓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