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不見底的深淵看起來陰森森,幸好周圍的石壁上似乎有一些自我發亮的發光體,淡淡的熒光之下,以他們的修為看清楚環境完全是不在話下。
“你等等,我試試這地方有沒有什麼禁製。”
顏詩詩小手一翻,一隻小巧玲瓏的紙鶴出現在她手上。
“呼。”
隨著她呼出一口氣,紙鶴很靈動的撲靈著翅膀搖搖晃晃的飛出洞口,在深淵之上起舞。
林一凡眼角閃過一片光亮,伸出手將顏詩詩拉回來在狹小的石壁之中互換了位置擋在她身前。
“小心!”
隻見那在深淵上空撲靈著翅膀的紙鶴忽然被一道黑光襲中,連灰都沒有剩下就這樣結束了它短暫的一生,真是可悲可歎。
林一凡眼睛鼓得賊大,好家夥,還真他嗎有禁製!
威力還不小!
那紙鶴他看過了,玄階寶具的等級應該是有的,就這樣連灰都沒有剩下,換成肉體,嘖嘖,想想都可怕。
那黑光是從深淵下麵出現的,禁製在下麵?
可是這樣的話他們怎麼過去?此地主人該不會不歡迎他們,所以這是警告?
他正在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忽然感覺胸前有種軟綿綿的觸碰感,還挺舒服的,像席夢思床似的。
“額”
林一凡感覺和顏詩詩錯身,離她一米遠。
臉色有些尷尬。
剛才情況緊急,他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之下一把將她給拉了過來。
可是千算萬算卻是忘了在這狹小的甬道中,根本不足以容納兩人,之前也是側身緊貼著,如今回想起來,隻覺得老臉一紅。
丟死人了!
“那個啥我不是故意的哈,我先聲明我對女人沒有興趣,啊!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喜歡男的!我隻是隻是哎!我現在對談情說愛這方麵是無感的拉!”
林一凡百口莫辯,事實就是他剛才的確是輕薄了人家。
這會解釋起來難免有些底氣不足,手舞足蹈之下,整個人更加無地自容了,恨不得來個鴕鳥鑽,將臉埋在地下。
誰知道顏詩詩居然笑了起來。
“我又沒怪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話說,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是吧,小英雄?”
顏詩詩上前半步,彎腰看著林一凡。
那之前肢體觸碰過的大白兔在眼前若隱若現,林一凡咽了口唾沫,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換成沒發生那事之前,他還不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
可是剛才那觸感太過真實,導致他現在有點口乾舌燥,畢竟他還是一個正常男人啊,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所以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
“顏詩詩,那紙鶴被攻擊了,這事你怎麼看?”
顏詩詩捂嘴偷笑了一聲,似乎是嘲笑他有賊膽沒賊心?
“應該是一種禁空法陣,從威力上來看應該是根據目標自身所攜帶的力量大小而提高上下限,我不確定這種陣法的上限有多高。”
“隻是從我了解的來分析,這地方的主人不是善於之輩,你我應該是承受不起這種風險。”
“禁空法陣嗎?”
林一凡托著下巴,他在思考怎麼過去。
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吧。
“弟弟~姐姐有辦法過去的哦。”
他抬起頭,意思是看你表演。
顏詩詩釋放出純淨的黑色的元力,這是黑暗屬性元力,她將元力凝實了幾分然後叫它拋了出去。
是的,就是拋了出去,就像拋繡球一樣。
這些元力被她拋出去之後並沒有消散,而是一直往前飛,直到飛到深淵的另一端才停了下來。
一個神奇的想法在他心中浮現,他有點不太敢相信,問道。
“你該不會,打算讓我們走在你凝聚的元力上麵過去吧?”
喂喂喂!
大姐!
彆開玩笑撒!
這麼容易就能過去,那這地方的主人不是傻子嗎!
事實證明,似乎這地方的主人還真就是傻子,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料到外來人會用這種難以置信的方法渡過這片深淵。
顏詩詩率先跳到黑色的元力之上,以免林一凡不放心還使勁兒跺了跺腳示意這東西很結實。
但是。
他在乎的是這個嗎!
他在乎的是到底怎麼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的啊!
果然,大道至簡不是說著玩的,越聰明的人往往就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困難。
林一凡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的樣子。
他欲哭無淚,他算是看出來了,從顏詩詩在上麵走了幾步深淵之下的陣法都沒有攻擊她來看,這方法還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