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搖了搖頭,幻雪幫她擦乾淨身體以後便抱著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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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隨著一聲有些迷糊的嚶嚀響起,安若雅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
安若雅感覺自己有些頭暈,已經不能好好的思考了。
左右搖了搖頭,安若雅才發現自己在躺在被子裡,原本貼在額頭上的毛巾也被自己甩下去了。
“醒了?”一邊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安若雅有些艱難的向旁邊看去。
隻見幻雪正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此時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書,撿起了被自己甩落的毛巾,放在旁邊的一個盆子裡洗了洗後又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清涼的感覺頓時讓安若雅清醒了一點。
“好好躺著吧。”幻雪看了看正準備起身的安若雅,又把她按住以後才繼續說道“你差點就在洗澡的時候把自己淹死了,你知道嗎?”
“唔。”安若雅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卻沒有再說話,隻是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幻雪把她被子裡的體溫計拿出來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便又放了回去,經過一個晚上的調養,安若雅的體溫已經基本下去了,現在的她隻是低燒且比較虛弱而已。
“已經快五點了,你餓嗎?”幻雪看了她一眼後,淡淡的問道。
床上的安若雅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煮粥,你等一下。”
說完,幻雪起身離開了臥室,隻留下安若雅一個人還躺在床上。
而安若雅則感覺到眼皮有些沉重,再加上此時的被子裡實在是很舒服的樣子,便忍不住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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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卻是明媚的陽光。
有些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安若雅舒服的往被子裡縮了縮。
“醒了?”身邊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安若雅抬頭看去。
隻見幻雪的手裡依然端著一本書,此時卻是合了起來。
“粥我在幫你熱著,衣服在那邊床頭,需要我幫你穿嗎?”幻雪看著安若雅關心的問道,語氣中倒是沒有什麼波瀾。
“唔。”安若雅看著幻雪,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
幻雪放下了手裡的書,走到那邊拿著衣服幫安若雅穿了起來。
安若雅順從的配合著幻雪幫她穿衣,同時還向四周看了看,卻發現之前的毛巾和盆子已經不見了,床頭櫃上卻擺著一副碗筷。
碗是持溫飯盒,作用是加熱和保溫,那裡麵裝的想來就是幻雪之前所說的粥了。
撒嬌一樣的蹭了蹭幻雪,安若雅輕輕的對她說道“謝謝。”
天靈小世界——
一道通天光柱突然從遙遠的天際降下,劃過層層空間而出現在這個小世界的一片大陸上。
光柱的降落引起了無數生靈的窺探和猜忌,時常有肉眼可見的驚鴻劃過天際,有時也會與這到光柱交錯過去,在亮相交錯之間周圍的空間都是掀起陣陣漣漪。
然而光柱卻從未受到過什麼影響,執著的向著一個方向激射,自它被一些大能發現以來又曆時一個月才到達了它的目的地。
諸多大能並不明白它為什麼會出現的如此突兀,但阻止無果後便也不再糾結,隻是慢慢的對它愈發好奇起來。
然而這光柱來的突兀,去的也不慢,僅僅是在到達天靈小世界的一瞬間後便消失不見,使得諸位大能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隻有棲息在天靈小世界的某些人才知道,原本隕落在天靈小世界的那位神明的屍體在光柱落下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了。
神屍的存在與否關係到天靈小世界的存亡,天靈小世界內的人自然不會去宣揚這件事。
至於外麵圍繞的諸位大能,也隻能讓他們就這樣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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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舒主動毀約,你這消息可靠嗎?”原本隻是靜坐著的血煌有些詫異的看向身邊的女子並反問到,但卻沒有放下手裡的書卷,語氣也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
“神舒離開了原本的地方,並且脫離了封印狀態這是可以確定的,至於脫離的原因以及他是否主動就不能確定了,我能獲知的最可靠消息就是他有可能是被一道金光帶走了。”渾身冒著黑色氣體的女子先是這樣回答道,在頓了頓後又再次說道“不管他是不是有心的,都違背了契約條例,既然是他違約在先那麼我們也不用在遵守條例了,反正我是受不了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了,就算你不參與我也要去找他麻煩,隻要你不當道就行。”
血煌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自言自語了一句“以他唯一真神的修為,的確也不容易被那東西帶走。”
“你知道他是怎麼被帶走的?那你之前還問我乾嘛。”女子詫異的問道。
“我剛剛推算了一下,你現在的修為被神心磨合,自然得不出有關於神舒的結果。”血煌看了她一眼,見一縷縷的黑氣依然不斷冒出,便歎了口氣道“也罷,既然確實是他違約在先,我陪你去一趟就是。”
“彆說的好像你吃了很大虧一樣嘛,你不也是被契約限製在這個小世界了,這次能有機會擺脫契約不也是好事嗎?”聽道血煌願意一起去,女子似乎是開心了不少,下意識的就想去攀血煌的肩膀,卻又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黑霧,猶豫了一下收回手後又燦燦的笑著說道。
“契約上明言的有效時間是五萬年,而現在不過過去了七千年,不過是你我閉關一次的時間,這又能有什麼解脫不解脫的。”血煌搖了搖頭,看向身邊的女子,有些感慨的撫了撫她那已經被黑氣染遍了的臉頰“倒是你,原本是純正的魔修,如今卻被神心侵蝕成了這副模樣。”
“我與神舒不共戴天,如今受製於他也隻是因為技不如人。”女子抬起手,輕輕的握住了自己臉頰上的那隻手“倒是你,白白陪我們乾耗了幾千年的修行。”
“白耗幾千年也說不上,血族的修行體係和你們認知中的可能不大一樣。”血煌搖了搖頭,搭在女子臉上的手再次撫了撫,一陣微微的血芒閃過後,女子臉上的黑氣散去了不少,露出了幾分原本的白皙。
似乎是對效果不太滿意,血煌微微的皺了皺眉,將手從女子的臉頰上放下,順勢滑落到她的小腹位置重新聚力。
女子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反而是閉上了眼睛任他施為。
過了一會,血煌收回了手,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剛才的不愉變成了凝重。
“怎麼了嗎?”女子微微有些好奇的問道,她身上的黑氣散去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許多。
“既然契約已經暫時失效,我便想抑製一下你體內的神心,等此次事件過去之後再從長計議。”血煌向她解釋道,同時手中的力量也在不斷凝聚“但我剛剛試探一番,卻發現你體內那個神心恐怕並不普通。”
“不普通?神心還能有什麼不普通的,不都是一個樣嗎?”女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普通的神心當然都是一個樣沒錯,但如我們這樣的各族唯一神祇則不同。”血煌的手中的能量具現,映照的周圍的空間中儘是一副血光四溢的景象。
“怎麼,難不成神舒他還舍得拿他自己的神心來感染我不成?”女子也是皺了皺眉,有些凝重的問道。
按理來說神心貴重無比,神舒並不會輕易將它用在自己身上,但考慮到兩人仇深已久,也就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附著在她身上的真的是神舒的神心,那她現在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
“自然不是,神舒如今已經成了神庭的希望之子,斷然不會拿自己的神心如此兒戲。”隨著一道道血光閃過,血煌慢慢的放下了手。
一個血色的“封”字伴隨著陣紋出現在女子的小腹處,內裡流光湧動,顯得玄奧無比。
“不是神舒?那還有什麼存在能達到我們這種境界嗎?”女子看著自己的小腹皺了皺眉,微微抬頭向血煌問道。
“諸界之大,能達到我們這種境界的存在數不勝數,最多也隻是戰力有所不及罷了。”血煌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枚神心給我的感覺虛弱無比,但境界奇高,神舒他可能是想讓它與你融合而達到控製你的目的,或者就是想借你的身體複活神心的主人。”
“借我的身體複活神心的主人,此話怎講?”隨著體內的神心被血煌封印,女子身上的黑氣也逐漸的消失,如今已經有大半肌膚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隻是一雙眼睛裡和四肢上都還有著黑氣覆蓋罷了。
“複活的方法很多,但既然是用在你身上那就隻剩兩個了。”血煌撇了魔韻一眼,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的小腹“一種就是讓神心徹底的吞噬你,讓神心主人的意誌借助你的力量而從新複蘇,不過這種情況現在看來並不可能。”
“那第二種是什麼?”魔韻如此問道,心裡卻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第二個就是讓你把那玫神心生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個繼承了你的魔性和神心神格的孩子,其天資之強,將使得他的未來不可限量。”血煌如此說道,臉上還帶著感興趣的神情“而且這還能達成削弱你的目的,並且可能能讓神族誕生第一個天生聖人,可謂是一箭數雕啊。”
“欺人太甚。”魔韻皺著眉,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隨後抬頭向血煌問道“如果它真的能達到天生聖人的程度,那麼我想把它生下來,你有什麼辦法能把它變成魔族嗎?”
血煌搖了搖頭。
“就連你也沒辦法嗎?”魔韻有些失望的說道,如果真的能夠生出一個聖人的話,那麼這也能算得上是她的無上榮耀了。
“除我血族以外任何的天生聖人在出生時其實都是不分種族的,因為太高,他們的體內不會帶有雜質血脈或者異種力量,因為其天生無垢,所以一般來說都是按照母體來劃分他們的種族。”血煌如此說道“要將它改變成我血族自然易如反掌,因為血族的血脈並不懼怕聖人之力的衝洗,但你的血脈就不一樣了,一進去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屆時這神心還是會被至尊血同化而轉向神族。”
“至尊血?”突然聽到了一個新名詞,魔韻立即轉頭看向血煌。
“每一顆神心中都會存在神族至尊留下的力量,防止叛變或者流落異族,你不知道也正常。”血煌說著說著便感到有些無語了“我還以為你被它折磨了萬餘年,至少還打聽過這方麵的消息呢。”
魔韻卻是沒有回話,而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麼。
血煌聳了聳肩,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拿出一個東西忙活起來。
過了一會,魔韻似乎是做好了什麼決定,但當她猛然抬起頭來後卻沒看見血煌,環顧了下四周才發現血煌正站在一邊搗鼓些什麼。
“這是?”魔韻湊近一看,卻看見血煌在擺弄一個金色的小東西,頓時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是神胚提取器。”血煌翻了個白眼,帶著些無力的問道“你先彆管這個是什麼,還是先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麼吧。”
“我在想能不能費一點修為把神心剃出去啊。”魔韻撓了撓頭,帶著幾分呆萌的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嘛。”
血煌先是擺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天生聖人事關重大,即便是我有辦法把它剔除,我也不會那麼做的。”
“啊?你就不能幫幫我嗎,難不成你和神舒要站去一條線上?”魔韻皺了皺眉,看著血煌擺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自然不會,我也不可能就這樣讓神庭收獲一位天生聖人,不過既然天生聖人的神性不能輕易改變,此事就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血煌說著搖了搖手裡的金色圓球“這個就是日後天生聖人能否為我們所用的關鍵了,也是唯一真神的最好塑造品。”
“唯一真神?”魔韻臉上顯露出震驚的神色“你這是想……?”
“所以說,我這是在幫你。”血煌笑了笑,將圓球遞給魔韻“考慮一下吧,同意了就把它吞了就行。”
“這玩意是用來吃的?”看著手裡那散發著金屬質感的圓球,魔韻有些無語,不過她也沒考慮太久就把圓球吞了下去,就像她之前說過的一樣,她並不會經常懷疑血煌,哪怕某些事情有可能關係到她的生命也一樣。
見魔韻把圓球吞下,血煌莫名的笑了笑,隨後便見魔韻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好睡吧,傻姑娘。”淡淡的說了一句,原本躺在地上的魔韻便突然消失了,緊接著血煌自己也消失了。
這片因為血煌而存在了數萬年的小世界隨著世界核心的離開,也逐漸的崩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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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本正在安若雅家的某個房間裡閉目修行的幻雪,突然似有所感的抬頭看了看外麵天空。
幾乎就在她抬頭的瞬間,一道金光如同穿越了萬重深淵一般突兀的出現在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中,讓看到它的每一個生靈心中都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震撼,哪怕是幻雪,此時都有了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然而,就在幻雪死死抵抗這種衝動的時候,原本就被金光激起了陣陣漣漪的天空突然間又泛起了血光。
在這股血光中,幻雪感覺道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種升華一般,渾身暖洋洋的,思維速度提升,不僅身上的禁製已經幾乎感受不到,就連修為都似乎有所精進。
“血煌,離開吧。”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寸空間裡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聽那語調就像是在壓抑著怒火一般,但卻又莫名的能夠讓人感受到聲音主人的平靜,而在那平靜中又似乎蘊藏了風雨欲來的恐怖。
“這個世界有我的族人……恐怕這次就不能如你的願了。”另一個聲音響起,卻沒有給幻雪第一個聲音的那種震撼感了,反而給她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同時她又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好像又提升了一點點。
“……”那個低沉的聲音似乎沉默下來,但幻雪卻能隱隱的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氣息在慢慢複蘇。
“放棄吧,雖然如今的你我皆屬螻蟻,但吾如神爾如凡,縱皆為蟻列爾亦不如我。”就在似乎是叫做血煌的存在的聲音落下後,原本突兀而來金光和血光就都突然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仿佛他們從來就未曾出現過一樣。
“……”幻雪有些無語的看著突兀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血色信封,完全搞不明白這些大佬究竟是在搞些什麼名堂。
通過這場比賽,幻雪也算是了解了暗九七的一部分實力,即便那或許隻是她全部實力的冰山一角,對於幻雪來說也是足夠了,再留下去也不會再有什麼收獲。
於是,幻雪便帶著安若雅又回到了她的家。
而在之後的比賽裡,暗九七她們也沒有再表露出像這場一樣的配合性,就像這一場比賽就是故意表現給幻雪看的樣。
回到家,幻雪把安若雅安排去看電視,而自己則去找了個靜室修煉起來。
“嗯?”修煉了許久,幻雪慢慢的睜開了眼,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身體,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平日裡都是越修練便越精神,今日為何會平白的出現阻塞之感?
靜心感知一番,違和感果然越來越重。
“心魔?”幻雪偏了偏頭:“算算也是修煉了這幾十年,有個心魔也是很正常的嘛。
說罷,幻雪便運起了靜心決,神識進入腦海準備祛除內心邪障。
“嗯?”良久,幻雪突然悶哼一聲,同時神識周身的空間也泛起片片波浪,沒多久便像鏡子一般破碎了。
與此同時——外界。
盤坐中的幻雪突然間吐出一口褐色的血液,盤坐的姿勢頓時被打斷,同時猛然的睜開了眼,眼睛裡卻又見不到瞳眸,充斥了眼內的隻有一整片已經被霧氣渲染成了紫色的眼白。
就這樣坐了一會後,幻雪又突然間擺回了盤坐的姿勢,手掌間還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印法,圓睜的眼睛也慢慢的閉
了回去,然而,與之相對的,卻是她周身的靈氣漸漸的沸騰起來。
——幻雪的意識空間
“我當她有什麼身份,值得我神派出我不惜性命也要將之鏟除,如今看來原來她是血雲你的愛徒啊。“
在這個四處都充斥著黑暗的世界裡,一個清冷的女聲從世界的深處響起,似乎整個世界裡都充斥著她的聲音。
在這個世界的中心,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雲師之影負手而立,而她的身邊則是散發這金光的,幻雪的意誌體。
隻是,如今的幻雪看起來情況很不好,即便是有著雲師的光芒庇護,也隻能縮作團,勉勉強強的抵抗著黑暗的入侵。
“真是沒想到啊,本以為你突破至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如今卻還有機會截你一道,當真是吾之大辛呐。”那黑暗中的女聲用感歎的語氣說完了這
些話,卻沒有得到雲師的回答,似乎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幻雪身上,此時已經無力顧及其他。
“今天能斷你元神,封你至尊路,又能殺了你們血族聖子,當真是吾之大幸,縱死足以,吾神至上!“隨著一陣聲嘶力竭的呐喊,這個世界裡的黑暗突然就變得深邃起來。
一陣陣不可見的莫名壓力向著這個世界中唯一發著光的兩人襲來。
在這股莫名的壓力下,雲師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她周身的白光也巍然不動,然而在她身邊的幻雪身上的光芒卻是越來越黯淡了
良久,雲師輕歎一聲,身上的白光微微搖動了一下,而在她身邊的幻雪卻是立即顯得岌岌可危起來。
“也罷,如此看來當今世道果然還是玄冥當興啊。”雲師看著身邊哪搖搖欲墜的金光,不禁搖頭歎道。
“什麼?”仿佛是想到了什麼,這個世界的天空中突然傳出了一個疑惑的聲音。
“天道立命,血族立知,玄冥有感,唯獨隻有你們被瞞在鼓裡,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疑惑嗎?”雲師冷笑一聲,原本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溫怒:“同是命運的棄子,你何必為難我們師徒,如今我血族三至尊在須彌混沌中不知所蹤,命運之子確又出現在幽冥,局勢已經如此明確,難道你已經自欺欺人到了失去聖人自尊的地步了嗎?”
天空中一陣凝噎,因為正在壓製著雲師她們的那個存在是真的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然而,雲師見她不回話卻是在心中湧起了一股怒火,她們兩個作對了幾萬年,之前也算是有些惺惺相惜的,隻是後來兩族完全結仇,才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敵人,如今她如此不戀舊情,甚至要將她們師徒二人都留在這裡,她又怎麼能不感到憤怒呢?
上麵的存在依然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然而雲師確沒有繼續和她耗下去的打算了,眼見幻雪身上的光芒越來越黯淡,雲師臉上的表情也慢慢地從溫怒恢複成了淡漠。
“罷了,罷了,大不了從今日起,血族本部歸隱九萬年便是。”雲師歎了口氣,似乎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而就在她這句話剛一說出口的時候,無數的血光驀然的在這個世界亮起,溫和而強大的力量充斥,僅僅在瞬間便治愈了原本幾乎將死的幻雪。
而在這血光出現後雲師身上原本一成不變的白光卻是黯淡了許多,原本被掩蓋了的血色卻是顯露出來。
“你瘋了嗎?居然拿血族九萬年的未來來換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的命?”天空中響起了難以置信的驚呼聲,隻是相較於以前來說,她已經虛弱了太多太多,對於雲師來說溫和的力量,對她而言卻無疑是致命的毒藥。
“至少我血族即便沉沒九萬年也依然會有歸來的一天,而你呢,以及你們神族呢?黃泉,你就等著看看吧,時間會再一次重證我血族的偉大,而你們則注定成為命運裡的塵埃。”雲師用著平淡且理所當然的語氣這樣說著,此時此刻根本難以有人認為她說的話不是事實
“”是嗎。”天空中的聲音漸漸落下而黃泉明神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了,但她的話語中卻依然沒有太多的委婉:“即便如此,我也不認為這個小丫頭能換你們血族聖人以下的所有族人的性命和血族本部的九萬年時間。
“你終究還是不懂。”雲師莫名的笑了笑:“天命要玄冥興,神玄擋不住,你們神族的至尊就更加擋不住,我血族隻是試了試便有三位至尊失蹤,而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麼玄冥自己都不為所動,你以為這代表這什麼?你真的以為玄冥喜歡那所謂的注定大興的命運?你今天若不順他明天又哪來與他較量的資本?
黃泉明神沒有回答雲師的話,或許是因為虛弱,又或者是她在思考些什麼。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殺你,既然我們都是為了自己的族人在努力,那麼還希望你們在做些事情的時候能留下情麵。”雲師看了看已經支持不住黑暗而顯露出本相的黃泉明神,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三大族已經數千萬年沒有爆發過戰爭了,聖人之下皆螻蟻,縱然你們那會有一些例外,但還是不要對他報太大的期望才好。”
“嗬嗬,你旁邊還落著一個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雖然很虛弱,但黃泉卻勉強笑了起來。
“隨你怎麼想吧,我先走了,彆不小心就死掉,浪費了我送你的一條命。”雲師淡淡的說完,不揮揮手驅散了原本黑暗世界。
最終留給這個世界的,是一片光明。
到這裡,這本小說也就算是小小的完結了,雖然仍舊有些遺憾,但還是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陪伴與支持,隻要是您的話,未來一定會變得更加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