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通天!
“小青年,老爺子年輕時可是有名的俊男才子,你家誇人都這樣誇嗎!有眼不識金鑲玉”,秦醫生的報複心理可是很強的。
“對不起老爺子,是我說話孟浪,沒經大腦啦!”文征東一征,真有點興奮過頭了,為自己說話沒注意向老爺子道歉。
“無妨。”本來就是一句小孩的笑談,林笑生哪裡會計較。剛想對蘇泰說什麼,但沒想到文征東接著說了。
“秦醫生,也實在可氣,說我就說我,為什麼要說‘有眼不識金鑲玉‘,還故意說一半兒留一半兒,你什麼意思?!”文征東對主動挑釁說秦醫生又要開炮了。
“什麼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麵兒意思了。”秦醫生一愣,不明白這個賊小子到底想說什麼?
而談話的主人翁林長道,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壞小子在挑撥離間。
“‘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茶壺當夜壺‘,秦醫生你故意這樣引用,是想諷刺挖苦誰呀?還是要說頭發的事嗎?你這個心可是壞了壞了的。”
文征東一臉戲謔的看著秦醫生。
秦醫生一驚,他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
“老爺子,我可真沒有把你比茶壺意思。”秦醫生比竇娥還冤。
媽的,你個蠢材還再重複什麼?
“我知道,原詩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無情難奏鳳求凰‘,這個茶壺的版本隻是後人又杜撰的罷了。這小朋友逗你玩兒的。”
林笑生笑了笑,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吃虧的主,也忒壞了,但開玩笑的對象是他,的確讓他有些不喜。
“還是老爺子博聞強記,小子記住了。”文征東笑笑,這老頭兒雖然偏癱了,但還真不好糊弄。
“無妨,文字小遊戲而已。”老爺子也沒心給孩子計較。老頭子對李泰依然有興趣的問:
“請問那要如何稱呼你?”
“老爺子,您直呼我名字就行了,”李泰搶過話來說道,他是有點哭笑不得了,要是向彆人要稱呼那可就不好看了。
“那哪裡行,咱兩人成,有外人可不成。”
“那就疾醫吧,這是從遠古就開始的、最正規的叫法,”文征東搶著說。
‘疾醫?’一旁的人都在旁邊仔細想著這個名字,越想越覺得這個名稱比那什麼醫生強多了。
“好,那我人前就叫你疾醫,私下就托大叫你李泰吧,”老頭現在也沒有計較這些,任憑兩行淚痕就這樣曬著。
“你老可不是托大,你是真大!”李泰笑著說。
林笑生伸那能動的手抓住李泰:“李泰疾醫你讓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恩同再造,老夫謝謝你。”
“老爺子,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如此客氣,更忌大喜大悲,以後的恢複還得靠你的毅力。”李泰謙虛著說了一句。
“光說不練假把式,麻麻,為了感謝你讓他把脖子上的東西送給麻麻吧。“多多叫囂著垂涎欲滴。
“下一步我一定會依你的醫囑來,好好的煆練。”
秦開雲見此情景更是不自在,如果老頭在他的手裡治成這樣子,那他就可以是在林長道那裡借勢了,而且據說這個老頭子的人脈能量也是相當高的。
官高了,品味自然也就高了,附庸風雅的心就會加大,而林老頭就是這相當高端圈子的核心成員之一。
在這個圈子裡,他們玩詩詞、玩玉、古玩、木頭、壺、茶、美食、寵物等等,玩的就是文化、就是物件、就是眼,而一些高官、富商就是因為有權有錢了,有的更是沒法向上進步了、與人交際,難免就會向文人雅士方麵靠。
比如玉,知道玉有‘君子五德’始,那就弄塊玉戴戴,讓自己向君子靠。但他們收藏的玉,卻有著這樣那樣的強差人意,不是‘韓料’就是‘俄料’等雜玉,根本買不到真正的和田玉籽料,花了‘大價錢’當是和田籽料戴了好幾年,最後拿出來就是一個笑話。
玉對了,工又不對了,工也對了,但卻非名匠所出,或者是時間不對……
正是因為這些身份財力夠了,但自身這種知識或者文化底蘊不足,總是在圈子裡被打眼、被恥笑,為了得到好物件、好東西,不讓彆人恥笑,也隻能放下身段,與這些文化圈‘折節下交’、禮賢下士。
而這樣的圈子在全國到處都是,他們以茶會友,以物會友等等不一,林老頭就是整天在這樣的圈子裡泡著,可謂相交滿天下了,人脈的積累相當厚實。
這樣的人如果能拉自己一把……
秦開雲最後是仰天長歎,滿眼都是淚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