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闕!
洞底本來就不大,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兩人就借著息憤珠的光亮,把洞底的四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除了在西側的石壁上的底部,發現了兩道條形的凹槽之外,彆處就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了。
謝瑜環視一周,最後還是把目光聽留在這兩道凹槽上。若不是有心觀察,這兩條凹槽是極難被發現的,從外形、質地上來看,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工造成的。
“我總覺得這個凹槽有些熟悉,記得以前我好像在一本介紹南疆秘術的殘本中見過,隻是時間相隔太久,當時我又覺得書裡麵寫的東西太過於玄乎,也沒放在心上……”
就在兩人望著凹槽,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吧嗒……吧嗒”的聲響。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就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清楚,這深洞之中隻有他們兩人,卻突然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音,不禁叫人毛骨悚然。
飛雪側過頭來,瞧了瞧眼謝瑜,謝瑜亦是嘴巴眼睛張的老大。兩人不約而同的朝身後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息憤珠的照亮範圍僅有三尺,可是前麵黑暗之處,依然還有微弱的聲音,好像還在緩慢的移動。這個詭異的聲音,謝瑜聽得頭皮發麻,於是起身舉起息憤珠,朝麵前走去。
隨著息憤珠的移動,前方的黑暗隨之褪去,謝瑜小心翼翼緩步前移。
在白光的照射下,前方好像隱約出現了一個黑影。
謝瑜正要仔細端詳,卻在突然間,隻聽“卡”的一聲,謝瑜的脖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掐住。
謝瑜在萬分驚恐之下,手中的息憤珠落到了地上,用手拚命的戶主自己的脖子,想把脖子上的東西拉扯下來。
可是脖子上的那個東西,冰冷的就如枷鎖一般,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沒有半點作用。
滾落在地上的息憤珠,終於滾到他右側的一個小沙坑中停了下來。謝瑜被逼退了兩步,也到了息憤珠光照所及的範圍之內。
“啊!這分明不就是個人影嗎?”謝瑜能清晰的看到麵前是一個人形的輪廓,有腦袋,有軀乾,有四肢。自己的脖子就是被這個人的雙手死死地掐住的。
可是,自他和飛雪進入洞底之後,絕沒有其他人再進來過,況且石壁上凹處都自動消失了,外麵的人想近來也是不可能的了。想到這一點,更是感到心驚肉跳。
謝瑜不再多想,趕忙運氣,須臾之間,已彙聚全身的內力到雙拳之上,對準了對方的腦袋,狠狠地砸了過去。
頭乃人之元,一身的要害,半數都位於腦袋上。雖說謝瑜此時的內力所剩不多,但這幾拳出來,招呼的可是在對方的腦袋上,就算對方是最頂尖的高手,都不能不躲不閃。
可此時,就偏偏奇了怪了!
對方任憑謝瑜怎麼打,都沒有絲毫要護住腦袋的意思,幾拳下來,謝瑜竟感到手指間都是濕漉漉的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血腥的味道。
“天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謝瑜心底絕望的呐喊道。
剛才那幾拳,用儘了他全部的力氣,而自己的脖子卻依然被那個怪物掐的死死,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飛雪先是驚呆在一旁不知所措,後來看到謝瑜朝那個怪物的腦袋上一頓猛打,依然擺脫不了的時候,才意識自己必須得趕緊想辦法幫幫謝瑜,否則的話,他就要被活活的掐死了。
不容多想,飛雪抓起手中的彎刀,就朝那怪物劈了過去。
在極度的恐懼和驚慌之下,這兩刀根本談不上什麼章法招式,因為飛雪實在想不出,可以用什麼招式來對方這個連“爆頭”都不怕的怪物。
可是,謝瑜的性命危在旦夕,容不得一刻耽誤,於是不經思索的就把手中的彎刀劈了出去。說實話,這一刀除了在力道上比較迅猛之外,其餘的就和“十二階”武士的水平沒有半點差異了。
聽到“哢嚓”一聲。
死死掐住謝瑜脖子的雙手,居然應聲而落。
謝瑜如獲重生,連忙一腳把麵前的怪物踢開。
飛雪見一刀見效,於是趁熱打鐵,又接連刷刷幾刀劈向那個“怪物”,直到那個“怪物”一動不動。
兩人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靠著牆壁,一動不敢亂動。
過了良久,確認那個怪物沒有了動靜之後,謝瑜才俯身,撿起地上的息憤珠,鼓足勇氣拿到那個怪物的麵前一照。
“啊!原來是他!”謝瑜驚呼不已。
“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這樣呢?”飛雪不敢相信,剛才死死掐住謝瑜脖子的怪物,竟然是已經死去的柴子惜。
“難道是插入他身體裡的鋼針上淬有腐骷毒的原因?相傳這種奇毒能讓人死而不僵!所有他才變成了那樣的怪物。”謝瑜看到地上的一雙斷臂,手上還戴著漆黑色的鐵手套,想想都後怕。
飛雪沒有再答話,她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謝瑜的解答上,而是緊盯著西側石壁底部的凹槽。
“魚哥,你看這裡!這裡的牆壁在動!”飛雪大聲驚呼起來。
就在這時,兩人麵前的石壁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從石壁上不住的碎石屑、粉塵落下,謝瑜趕緊拉著飛雪往後退,儘力和那塊“抖動”的石壁保持最遠的距離。
“是地震了嗎?”飛雪問道。
謝瑜想了想,“應該不是,你看,震動的就隻有哪一個地方,其他的地方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是地震的話,咱們腳底下的感覺應該才是最明顯的。”
“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先看看情況再說。”
……
西側石壁上的震動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從微弱顫抖,到劇烈震動,最後又平穩了下來。
飛雪正準備走過去看看,卻被謝瑜一把拉住,“等一等!!”
話音未落,就聽“崩”的一聲,西側的石壁炸裂開來,黑暗中亂石飛濺。幸好謝瑜第一時間,把飛雪撲在懷中,背對西側,除了背上受了點輕傷之外,並無大礙。
待到起身朝石壁看去,“啊!血藤!”謝瑜驚訝道。
飛雪拿著息憤珠走近西側石壁炸裂處,發現在裂口的地方懸掛著無數紅色的藤條,就像毛細血管一樣散布開來,張牙舞爪的樣子十分可怖。
紅色藤條的後麵竟是一條寬敞的階梯甬道。
謝瑜低下頭來,發現那兩道條形凹槽中,正流動汩汩紅血,“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