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來人,把這個棺材給我推過去!”段英指揮二十多個侍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往前方推動了一尺的距離。
段英連忙把火把從前麵伸了過去,彎下腰來,朝前一看。
“啊!”段英驚叫道。
“裡麵有什麼東西?!”林渠問道。
“黃金……裡麵全是黃金!”段英顫抖的嗓音大道。“少說也有十萬兩!”
林渠和曾源交換了一個眼神,說道“真乃天意啊!有了這麼一大筆黃金,何事擔心不能成?馬上讓人把這些黃金裝起來。寧州是不能回了,就送到杭州分舵去吧。”
眾人皆是一片狂喜,立刻從洞外點了兩百名精英,用木箱將黃金,一箱一箱的朝洞外搬出去。
可是剛搬到一半,洞外就響起了廝殺聲。
“怎麼回事?”林渠問道,此時他正在溶洞的入口處指揮搬運。
“回殿帥,大事不好了,銅牛嶺四周周不知道從哪裡殺出許多官兵來!”柒社外圍的殺手頭目,渾身血跡,誠惶誠恐的答道。
林渠皺了皺眉頭,心想怎麼可能會有官兵呢?
寧遠衛的兵力被自己調來了兩千,分彆駐紮在各處要地,進入銅牛嶺的峽穀,關隘之處還有幾百荊南宿衛把守。
實在想不出方圓幾百裡內,會有什麼樣的一支官兵,能夠突破他的重重防禦,直接殺到了銅牛嶺山口。
他正準備下令,把銅牛嶺四周的部署都彙集過來。
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清爽聲音,說道“這不是林大人嗎?彆來無恙呀!”
林渠抬頭一看,隻見對麵的小山丘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清一色的殷紅輕甲、飛魚彎刀,個個意氣奮發,英姿勃勃。
“殿前司?!”林渠心中大駭。
他為了牽製住陸飛的五百殿前司東寧禁軍,做的種種安排,從白溪山送銀票,到寧遠軍的駐防,甚至是聯絡到了荊南宿衛……
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禁軍衛隊怎麼像長了翅膀一樣,居然能夠毫發無損的出現在麵前,而且自己事先沒有看到半點征兆。
“哼!姓陸的,你彆得意的太早了!要是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和你拚個魚死網破!”林渠給了曾源一個眼神,示意他準備點燃炸藥的引線。
為了掩蓋住他們在銅牛嶺的所作所為,曾源事先在銅牛嶺的四周,埋下了五千斤的炸藥,隻待大事一成,立刻把銅牛嶺石山連同幾千染了腐骷毒的苦力,一同炸得灰飛煙滅。
曾源在得到了他的暗示之後,悄悄的朝邊上扭動了幾步,準備把炸山的計劃安排下去。
眼下他們被禁軍和一千多人的寧遠衛官兵圍在中間,除了製造混亂之外,絕無其他逃生的可能!
陸飛清楚地看到,曾源想悄悄的從林渠身邊走開,冷笑一聲,高聲喊道“喂,邊上的這位兄弟,敢情你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啊?是不是這個?”
陸飛將一大包炸藥舉在手裡,灰色的麻布兜上還一個一處藍色的標記。
“你!”林渠氣得臉色發紫,無可奈何地說道“哎,我還是小看了你……”
“哼!林渠,你身為朝廷封疆大吏,掌管江南路一省的軍政民生財務,居然不知感恩圖報,竟做出這樣狗苟蠅營,大逆不道之事!你還算是個人嗎?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尚有將功補過的機會,要是敢敢負隅頑抗,今天便讓你血濺銅牛嶺!”
林渠苦瓜一樣難看的臉,滿是絕望,仰望蒼天,滾滾長雲不見邊。
“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願意交代一切,求陸大人保我一條生路……”
陸飛心中大喜,隻要林渠肯配合,寧州案其中的陰謀,就不怕不能水落石出了!
他剛要說話。
可是突然間耳邊傳來“嗤”的一聲,卻是一根銀針刺穿了林渠的太陽穴。林渠應聲倒地,沒有半句多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