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飛鳥關掉了窗口,沒有再看下去。
正準備起身離去,忽然被熟悉的吆喝聲叫住了。她抬起頭,是剛剛的魔術師小哥,隻是,身後又跟了幾個相同裝束的人——顯然是看她出手闊綽又好騙,拿她當搖錢樹了。
“你們……想做什麼?”
齋藤飛鳥稍有些慌張——光天化日之下,總不至於明搶吧?
“沒什麼,隻是想著,能不能請這位美麗的小姐喝杯酒呢?”
他越靠越近,最後得寸進尺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畢竟,你都接過了我的玫瑰了吧……?”
“——你放開!”
語言不通,再加上手腕處吃痛,齋藤飛鳥心裡的恐慌一下子到達了。隨之產生的另一個念頭,她幾乎完全無法抑製。
“——要是洋醬在的的話,就好了……”
“——喂!你們在乾什麼!我要報警了!”
一旁傳來高聲的叱罵,用的是相當標準的英語,一下子就鎮住了幾個“藝人”——說到底他們也隻是小混混,來個普通的管理者就足夠把他們嚇跑了。
見眾人作鳥獸散跑開了,齋藤飛鳥揉著通紅的手腕,還有些愣神,甚至反應不過來去道謝。
“——沒關係叭?看你的裝束,是……霓虹的遊客嗎?”
這時候,從剛才的方向傳來的,居然是日語。
“——是嚇著了嗎……還是說不是霓虹人……?——誒?”
對方走到他的身前,對上目光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齋藤桑?”
眼前的男人,居然是邱洋在東大的前輩,筱田蒼真,兩人曾見過幾麵,算是有一麵之緣。
或許是他鄉遇故知的感慨,又或許是、什麼其他的複雜情緒,兩行眼淚,不受控製地就流了下來。
“——喂,蒼真,你英雄救美演上癮了啊!怎麼還不回來!”
一旁傳來女子的埋怨,待她走近了些才讓小鳥認了出來,是女優能年玲奈桑——看說話的語氣,應該是筱田的女友了。
“哇,你這就把人家弄哭了嗎……誒?是……齋藤桑?”
“不是我弄哭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見她掉了眼淚,筱田蒼真也手忙腳亂起來,一邊找著紙巾一邊安慰著。
“是被嚇到了嗎……彆怕,我們都在這裡……”
“——不是的。”
齋藤飛鳥稍有些狼狽地、胡亂地抹著眼淚,含混地說著。
“隻是,忽然之間……好想回東京啊……”
……
……
臨進錄音室前,邱洋突然收到了來自筱田的訊息。
“這家夥,在度蜜月還不忘給我發狗糧嗎……?”
一邊吐槽著,他點開內容。
“fro筱田蒼真在倫敦碰到了阿蘇卡,你知道嗎?”
“……”
邱洋一下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複。隻是米津玄師已經站在門口,眼神無聲地催促著了,他也來不及思考,隻能趕緊回信。
“不知道。”
接下來又是下意識地,補了一句。
“一個人?”
補完了才覺得好笑,儘管筱田那邊從不插手自己和娜娜敏還有阿蘇卡之間的糾葛,告訴他這件事也隻是尋常的分享,他還是會下意識地在意。
“一個人,詳細的晚點說吧。”
“好。”
簡單地回複完訊息,儘管還沒有整理好思緒,他還是跟著米津玄師走進錄音棚,聽他哼唱的小樣。
旋律乍一聽不很抓耳,是相對舒緩低沉的曲風,帶了一點點好像是雷鬼風格的反拍,又顯得帶了些無謂的隨意。
進入副歌了,曲調進行忽然從款款敘述,轉為了高亢的呼喊,可又不顯得那麼聲嘶力竭——總像是有所保留一般,好像是伸出又收回的手。
儘管很抱歉,但邱洋承認,至少此刻,他完全沒有任何關於詞作方麵的靈感,阿蘇卡的事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腦海。
——她是被迫放的長假嗎?她獨自旅行的愉快嗎?她那麼憨憨的,英語也不太好的樣子,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
隻是這樣想著,他閉上了雙眼,阻止它們自說自話地變得乾澀。
……
“——如何?有想法嗎?”
一曲終了,米津玄師摘下監聽耳機,一臉希冀地望向邱洋的方向。
卻驚訝的發現,邱洋桑的臉上,清晰地掛著兩行清淚。
“……”
這般場景,一下子讓他不敢出聲催促了——不如說,是被這樣的反應所震撼或是感動了。
“——有的。”
良久,邱洋才睜開眼,摘下了耳機,定定地看向他。
“就叫、吧。”
“……”
米津玄師細細咀嚼著這個詞,忽然覺得很是精妙——和旋律的氛圍相合是其次,畢竟邱洋桑自己就是個異鄉人嘛,說不定會有獨特的視角與體驗。
“好,那就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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