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敘!
“前輩,您這是帶我們見誰?怎麼連無常都不敢接觸。”小芝直接說出心裡的疑惑。
“嗐~你不已經知道了嗎。自是罪大惡極之人嘍。”衛落衡沒有直接回答。
“誰?”小芝拉住了她。
“這個嗎……”衛落衡頓了頓。
“彆騙我。”,小芝正色道,“不說實話,我倆就不跟你走了。反正我也知道怎麼出去。肯定不能跟你在這裡送死。”
“死倒不至於。但不聽我的,脫層皮也算可以了。”衛落衡才不吃這招。
“額……你倆彆起內訌啊。”我趕緊製止。這脾氣一個比一個倔,再這樣下去,否則怕是明早也結束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是冷千山。”衛落衡先服軟了。
“有道是‘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此句形容得不正是冷千山和皓彩的經曆嗎?”小芝說。
(小芝:少在這裡誤人子弟了,這我可沒說。我:借用一下,引申一下,沒有用原詞的意思。小芝:想知道的客官們,可以結束後,查查薑夔的《踏莎行》。客官:好的,你們繼續。我:好嘞。)
“這又是啥?”我再一次無語了。這倆人和我生活的是同一個陽間嗎。感覺我有做白癡的天賦,回去一定要多讀書。
(老板娘:哈哈哈,現在你也沒讀,所以你還是白……額,抱歉。眾客官瞪,小芝微笑。)
“介紹一下。淮南明月樓,是個表麵經驗青樓,暗地經營刺殺的地方——”看著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她歎口氣。
“忘了,你就是個小孩……說了你也不懂。”本來要解釋的她,看了一下正對著她笑的小芝,悻悻然閉了嘴。
“不能帶壞小朋友。”小芝拉了拉我的手。接過她的話講:
“那個地方表麵上經營得是正當生意,暗地裡卻做得是殺人的買賣。”
“哦,懂了。”我及時回應。
“嗯。那裡的女人大多都是表麵上嫵媚動人,卻都是蛇蠍心腸,殺人不眨眼。然而上代家主卻是個例外。”小芝把每個詞都換成我能聽懂,而且不血腥暴力的詞。
“皓彩,宇字閣殺手,明月樓的……額……先給你講一下具體分得等級吧。”小芝知道,這又是我的知識盲區了。
“殺手一共分四等,人地天宇,每一等級有相對應的閣主。而皓彩是宇字閣頂峰的殺手,功夫得到眾人認可,自然也由她繼承家主之位。她也是明月樓前任樓主的掌上明珠啊。”
“那當然,皓彩可是有皎潔的月光之意。據說她出生之時,正趕上一輪明月當頭。家主認為這是吉兆,故而取名為皓彩。”衛落衡奪過話去,有點生氣,
“天機星,知曉萬事。但講述的話,我自有分寸。也許你知道的,隻是片麵的,和我的不一樣。聽著就行。”
“哦。”小芝並不生氣,淡然道,“你彆把小塗帶壞了就行。”
“哼。”衛落衡沒多跟她爭執繼續給我解釋,
“刺客贏在心狠手辣,壞事就壞在有軟肋。額……她這不是軟肋。”她似是歎口氣。
“這心上人啊,竟然是她要暗殺之人的影衛。據說是動手時二人不相上下。久而久之,也就熟絡了。年輕啊。”
(客官:這麼狗血嗎?不聽了,不聽了,退票退票。我:彆呀,當時講得隻是大眾傳的版本。具體細節還要等後邊當事人說。)
“那不殺了,不就完了。”我問。
“哈哈。果然是小孩子。哪兒那麼簡單啊。”她苦笑道。
“要知道這世間的事情,十有八九不如意。何況是乾這行的人——照單殺人。隻要猶豫,就會喪命。”衛落衡看向遠處。
“她是既是刺客,也知道這是違反規定的。所以,選擇逃離,想和那影衛跑了。但身為家主,怎麼可能隨便就走。而且,刺客最不乏的就是仇家。”
“而且影衛,本來也是掌控之人手裡的棋子。沒有姓名,沒有身份。主人讓他死,他也不能反抗。更何況,這影衛身份不一般。”
“哦?”小芝忽然來了興趣。看來她也有不知道的地方。
“冷千山。這姓氏,你可知是哪家的冷。”
“……莫非是叛軍冷霜華的後人。”衛落衡聽了小芝的話,點點頭。
小芝想了下,不由得一驚,“據說是冤案。若是去做影衛……”
“是啊。當年我也吃了一驚。叛軍本是要誅九族的。這孩子怎麼活下來,怎麼隱姓埋名地做了影衛,還埋伏在皇帝身邊,都是謎。”
“所以?”這故事可比任何畫本都吸引我,不由得為他們捏把汗。
“影衛和刺客聯手殺皇帝你說什麼下場。”衛落衡反問道。
“午時三刻問斬,斬多少回也不夠啊。”小芝歎氣道。
“但失敗後,冷千山以冷言使皓彩離去。”衛落衡道,“最後死的人隻有冷千山。畢竟是故人之子,我還是幫了他。”
“留他魂魄,送到這裡。但還是晚了一步,隻剩下了一縷殘魂,無法投胎……”衛落衡歎了口氣。“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唉~”
“人命當真是不值錢的。冷千山這個名字和身份本就不該留於世間,無人知曉,更無人記得。皓彩離去後,明月樓一度被朝廷打壓,也再無昔日夜夜笙歌之景。然而世間無幾人知曉,隻是聽得皇上差點被刺殺的消息。過幾日,便煙消雲散了。”
“那為什麼我們要過來找他?”我問。
是啊,冒這麼大風險,找個毫不相乾的人。聽這麼一段故事,總覺得不過是生死有命罷了。
“因為,要想知道故事的後續,我們必須參與其中啊。”衛落衡,笑了笑。
我一臉懵。
可謂是:聽者隻道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