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呢?那幾個老家夥呢?不會都死絕了吧?”
“你覺得對付你,”
時透明非輸人不輸陣,眉眼適時露出一抹鄙夷:“需要柱麼?”
一個連下弦都不是的東西,要求還挺高。
要知道,鬼殺隊的柱麵對下弦,往往是以碾壓式的姿態取勝的!
真有柱在這裡,眼前這隻眼裡沒字的惡鬼它能不跑?
還問柱呢?
真是能耐得它.
哢——!
眼前的小鬼這是在看不起它?
他竟敢看不起它!
他竟然看不起它!!
豈有此理!!!
咯嘣!
四臂血鬼滿目猙獰,目眥欲裂間將手中的新郎捏的粉碎,吱呀作響,酸牙刺耳:
“小鬼!你什麼意思!啊?你什麼意思!”
它這一輩子,最最最,最厭惡彆人看不起它了!
僅一瞬間,嘲諷拉滿!
“當然是,字麵.意思啊!”
時透明非雙手握刀,放在身側,深深吸氣。
呼吸澎湃間,空氣振動,微燃起點點炙熱的星火。
火焰伴著少年的輕嗬,驟然膨脹,蕩漾。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看台下的富岡義勇愣愣地,將眼前劃破長空的炎線深深刻進腦海。
年複一年的鍛煉,日複一日的揮刀,舍生忘死的勇氣。
耳邊回響著少年的聲音,富岡義勇有些明白時透明非跟他說過的話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一番風景了。
轟——!
風霧激蕩,鏗鏘炸響。
火焰與血液凝結的臂鎧相交,微燙的星火四濺,輕輕彈墜在木板上!
“不行啊,小鬼。”四臂血鬼望著身下的小豆丁,高高在上間,張狂一笑:
“呼吸法太稚嫩了,跟撓癢癢一樣,光這樣,可不夠啊。”
哪怕眼前這個小鬼是從娘胎裡就開始鍛煉,但區區幾年的修煉,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它十幾年吞噬血肉提升來的快!
人類,在惡鬼麵前就是脆弱的要命。
乖乖認清自己是食物的真理,才是這群點心理應承認的現實!
這個小鬼,到底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它?
“那這樣,應該夠了吧。”
彎腰俯身的時透明非驟然抬頭,生生將惡鬼溢出眼眸的得意摁滅。
黑眸之中,金光一閃而逝,時透明非的眼角扯處一抹令惡鬼毛骨悚然的得逞笑意。
咚——!鏘——!
鞘落地板,擲地有聲!
利刃出匣,乾脆利落!
嗖——!
白刃破空,燭光搖曳!
刀掠起,寒光與鐵鏽味!
四臂血鬼驚恐地瞪大獸眸,眼前一黑,劇痛伴著血腥騰起。
“啊啊啊——!”
鮮血噴灑間,它狠狠跪在地板,四隻手捂著自己的眸子痛苦大叫。
該死!
那個狡猾小鬼的目標,是新郎掉在一旁的那把刀!
踏——!
左手白刃,右手木刀,時透明非狠狠落地。
哢——!
雙手翻飛,交換了兩把武器的位置。
彎腰踏地間,金色的眸光在空中劃過一道金絲,時透明非宛如一隻小獵豹,衝刺之間再次殺向痛苦嘶吼的惡鬼。
對,是沒錯,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所有人都承認,所以時透明非也不會反駁,人類在惡鬼麵前的確是脆弱的。
淌血的傷口不會瞬間恢複,斷裂的骨骼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複,頭被斬下更不會重新長出,遇到困難與死亡,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必然是逃避與退縮。
趨利避害,無需辯駁,那是生物的本能。
但人類也是強大的!
時透明非一直堅信這一點!
改變的理由,成長的堅持,變強的欲望,守護的意誌!
熱血不涼,柔善不藏,永恒的少年心性為本!
揮刀!揮刀!揮刀!
一年四季,輪轉的春夏秋冬為證!
汗水淚水,酸澀難挨的痛苦為引!
幾年的經曆告訴時透明非,儘管去選擇、去前進,可能過程會有些緩慢,結果還很遙遠,但沒關係。
因為時間與經曆會將一切猶豫與彷徨打碎!醞釀成金樽難承的美酒,古瓷羞收的清茶!
承認脆弱?屈服真理?認清現實?
少來了!
很多人都清楚一件事,
少年的笑,連天都不敢收!
而這,便是值得被歌頌的永恒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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