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來匡扶大漢的!
縣衙後堂內,趙羨和牙所縣令相對而坐。
待下人奉上酢漿後,牙縣令率先端起杯子敬趙羨“縣寺無酒,愚兄就以漿代酒敬賢弟一杯,還請賢弟教我,如何能尋回失竊的大印?”
趙羨也舉起杯,答應道“小弟不敢保證一定能尋回,但定會儘全力襄助兄長!”
說罷,兩人各自滿飲杯中漿水,然後相視哈哈大笑。
……
是的沒看錯,剛才在大街上還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短短一會,就已經親熱到兄長賢弟的叫上了。
就連旁觀了整個事情發生經過的衙役們也很驚訝,自家平日裡清冷如風的縣尊,今日怎麼和一個少年這麼熱絡地談笑風生?
這就不得不再次感慨下趙羨強大的交友能力了。
在被牙縣令命人圍上來後,趙羨三言兩語就將牙縣令的脾氣說得煙消雲散,還拉近了兩人的關係,同時順便悄無聲息地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了出去。
這還不算完,他又隻用了區區兩句話,就讓牙縣令下定了決心,請求趙羨幫他想辦法,追回失竊的縣令官印。
隻聽趙羨說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縣令丟了官印還想不到辦法吧?”
以及在聽了牙縣令詳細描述了事發經過後,不屑地丟了一句“就浙?”啊打錯字了,應該是不屑地丟了一句“就這?”
牙縣令頓時驚為天人,認為趙羨小小年紀必有經天緯地之才,不然不會這麼淡定和從容。
隻能說得虧大漢還是個民風淳樸的時候,不然趙羨敢這麼陰陽怪氣鐵定要被當街打死再掛在城門樓上風乾成小臘肉的。
本來隻是因為不爽才選擇陰陽怪氣一番的趙羨,在發泄完情緒之後,明白不管怎樣自己都已經入了這個局的他,還是爽快地答應了牙縣令的請求。
隻不過……
“兄長,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兄長勿怪。”趙羨很為難地說出這句話,但要是不說出來他會更為難。
對於救命稻草,牙縣令自然有求必應“賢弟但說無妨,隻要是我牙所能夠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也……”
“倒也不必。”趙羨連忙止住這誇張的比喻,“就是,兄長的名諱,和我一故人的名諱讀音相同,所以在看到兄長時總會想起那位故人,這也是一開始在大街上,小弟聽到兄長自報家門時驚訝的原因。所以小弟想,兄長在我麵前,能不能不要自稱‘牙所’?”
牙縣令沒想到自己這個偏門的名字都能和人撞讀音,當下來了興趣
“為兄這‘牙’姓乃是傳承自周代齊國公族公子牙,借了先祖名諱為姓。為兄名‘所’,是因為家慈在生我時,我家正好蓋了新的居所。‘人如居所,歲歲長健’這也是為兄字‘子健’的原因。不知賢弟那位與我姓名相同讀音的故人,又有怎樣來曆?”
趙羨沒想到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隻好把快樂風男搬出來臨時編了個故事
“小弟那位故人不是漢人,乃是位流浪他鄉的東夷劍士,其名‘亞索’,‘亞’是‘不亞於’的‘亞’,‘索’是‘繩索’的‘索’,字嘛,似乎沒有字,不過小弟這些與他相熟之人,常呼其為‘風男’,以其來去如風之故。”
一聽不是漢人,牙所牙子健就沒了興趣,他家自春秋時傳下來的血脈還沒有到和一個夷人攀親的地步。隻不過礙於禮節和有求於趙羨,他才耐著性子聽完。
等趙羨一說完,他就趕快將話題引了回來“既是如此,那為兄就答應賢弟了。對了賢弟,關於為兄的大印失竊之事,可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