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擁擠在一起,實在很難在人群裡前進。
他抽出一把老舊的長柄雙手劍,舞出寬大的弧形。
一個愣愣的盯著前方,眼神專注的小隊胸甲上被劍鑿擊出一塊凹痕,耳邊傳來指揮官維克塔利昂的怒吼,“讓開,他娘的,快滾開!”
年輕的鐵民小隊長看到維克塔利昂向他衝來,一下驚了。
他反應過來,笨拙地胡亂讓到一側。
戰鬥其實並未持續多久,維克塔利昂的一千人士兵,損失也並不十分嚴重,戰死的大概有兩百多人,現在屍體擋住了林恩軍隊大規模湧入的路徑。
所以,需要犧牲的人就越來越少。
維克塔利昂認為,根本不需要這麼步兵擠在這裡。
城牆上有一百五名弓箭手正在被迫與林恩的虎賁團劍盾兵相持。
如果城牆徹底失守,被前後夾擊,他的軍隊就無法守住城門防線,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維克塔利昂用肩膀撞開幾個手下,爬上在西城門內側,中央路口處的一個石像雕塑台上。
石雕塑的頭顱已經丟失,看不清楚之前被刻在石雕塑上被孿河城居民膜拜的是哪位先賢。
不過,石墩依舊完好,站在上麵會是一個很好發布施令或演講的場所。
他的後排士兵都可以望頭看見在隊伍中高出一頭的維克塔利昂。
維克塔利昂俯視下方的鐵民軍隊,視線迅速掠過人群,然後揚手指了指周圍幾支步兵的小隊長,對他們怒吼道“彆堵在這裡,你們都到城牆上前,該死的……難道你們就不知道抬頭看一看嗎?”
城牆?什麼城牆?
步兵為什麼要到城牆上去,那裡難道還會有敵人的軍隊嗎?
鐵民士兵聽見指揮官的吼叫與命令,下意識的抬頭仰望上方的城牆。
城牆上,
一個劍盾兵用單手劍刺中一個鐵民弓手的腹部,棉甲被劍刃完全捅穿,腹部很快裂開一個血肉模糊的豁口。
弓手瞳孔放大,他丟下手中的弓箭,伸出手試圖將紮入脾臟的劍拔出來。
嗙!
劍盾兵又是反手一個盾牌正麵拍打在他的臉上。
弓手一陣眼冒金星,嘴角糊著血跡踉蹌著退後了幾步,他身體虛脫的靠在城牆內側的牆垛口。
很快,弓手感覺自己腹部的單手劍被迅速抽離出去,他隻覺得渾身一陣虛脫無力,來不及癱軟順勢坐下,胸口就狠狠的被踹了一腳。
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繩的風箏一般,仰頭朝身後的牆垛後倒了下去。
屍體從幾十米高的城牆,砰擊一聲巨響落了地,腦漿崩裂。
城牆上不斷有屍體砸入城中,所有的鐵民士兵無需維克塔利昂的提醒,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城牆上有敵軍。
驚慌的鐵民士兵開始奔跑著從石階梯往上爬。
他們儘可能地快,不過依舊遲了一步。
最先支援城牆的一批鐵民步兵,剛剛踏上城牆的甬道。
很快發現了一張張閃爍著致命幽光的弩箭,正對準了他們。
裝備精良的虎賁團弩手隊,紛紛從雲梯上攀爬上了城牆,對晚到一步的鐵民步兵,進行了死亡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