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曦親吻托曼的額頭,“兒子,我這兒還有些文件需要你簽署。”
荊棘女王伸長了脖子站在原地,眼尖的發現,瑟曦握著的是一張留有大量空白的逮捕狀。
托曼高高興興地簽好,再高高興興地蓋上熱蠟印章。
瑟曦再一次親吻,然後鬆開抱住托曼的手,說:“我要奧蓮娜老夫人聊點事情。”
看著托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屋外的走廊,荊棘女王臉上垮下來,忍不住低聲道:“惡婦,你到底想乾嘛?你勸你最好現在就將我的家族繼承人,從地牢裡放出來,否則我就去找你父親泰溫要人。”
“你孫子可不是我派人抓的,那是教會麻雀們乾的事情,是你孫子做了令人不恥的人倫之事,與一個男妓搞在了一起,不過不是什麼重大的罪名,過一段時間,教會就會放了他的。”
“你想玷汙提利爾家族繼承人的名聲,你這個毒婦。”
這次瑟曦理直氣壯的回應,“沒錯,什麼時候我父親泰溫取消用我與他聯姻的想法,他就會出來,現在你就找我父親談吧。”
荊棘女王氣的渾身發抖。
瑟曦卻恍然未見,開始提筆在墨跡已乾的逮捕狀上填寫姓名,每一個紙張空地上全部填滿姓名:“高個”塔拉德爵士、賈拉巴·梭爾、豎琴手哈米西、修夫·克萊夫頓、馬克·穆倫道爾、拜亞德·諾科斯、藍柏特·特拔瑞、霍拉斯·雷德溫、霍柏·雷德溫,還有自稱“藍詩人”的鄉巴佬渥特。最後一個是梅斯·提利爾公爵。”
荊棘女王臉色鐵青,抓了自己的孫子還要抓自己的兒子,她怒極而笑,加大嗓門道:“賤後,你覺得一張逮捕狀就可以命令手下抓捕一個南境守護者,一個高貴的公爵?收起你這一套稚嫩的小把戲,你嚇不倒我。”
瑟曦笑著輕輕拍了拍手,外麵一個身穿白袍的禦林鐵衛,便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正是她親自提拔安插在禦林鐵衛之中的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爵士。
瑟曦當著荊棘女王的麵,驕傲的將寫滿名字的逮捕狀交給禦林鐵衛。
並囑托道:“如果有人將這些人送進君臨地牢,就讓監牢管理者看看逮捕狀,給這些囚犯安排牢房吧。”
“你敢!”
荊棘女王徹底怒了,大聲喊著,然後緊走兩步衝上前就要去撕扯逮捕狀,瑟曦連忙將羊皮紙高高舉起,禦林鐵衛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也及時擋在了奧蓮娜夫人的麵前。
就在氣氛緊繃之時。
門外,一個呆萌的腦袋探了進來,托曼瞅著裡麵對峙的場景,眨著眼問道:“你們在爭吵嗎?”
被逼入牆角的荊棘女王見狀,心中一動,轉身略帶哀苦的瞅著扒著門的國王道:“是這樣的,陛下,您的祖父泰溫公爵,準備將您母親嫁給我的孫子洛拉斯,以鍛煉您的自主執政的能力,可是,我的孫子今天卻被一群自稱麻雀的邪教徒給抓走了,所以我剛才是正在與您母親商議此事。”
托曼早聽聞過祖父泰溫準備讓母親與提利爾家族聯姻的事情。
這件事其實一開始他並不讚同,有些不舍得瑟曦離開,但是隨著瑟曦不斷的約束,托曼有了逆返心頭,如今對此事又更多的有了一種解脫之感。
況且這事情是他強勢祖父的安排,作為一個擅聽重臣建議的好國王,他無法提出意義,還有就是,這事情他母親瑟曦,也從未對他表達過不樂意。
所以托曼便默認了這件事是大人們商量好的事情。
年輕的托曼,轉念間便腦補完畢了一切。
他昂起頭望向一臉漲紅的太後瑟曦,以為母親是對於在兒子麵前談論聯姻,而感到羞恥,他善解人意的問道:“這事情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下令將人放出來。”
瑟曦被兒子的天真無邪徹底打敗了,一臉陰鬱的她,隻能用早就想好的說辭推脫道:“洛拉斯違背諸神教義,是教會抓了他,你想放就去找大麻雀吧,人被關在貝勒聖堂的地牢,而不是君臨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