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氣概的恩佐斯作為鄧肯座下第一個軍事學徒,也學著鄧肯爵士出發的樣子,單膝跪地朝林恩擺劍吼了一聲。“領主大人,保重!我走了!”就帶著大隊人馬踏上了出東城門的五尺道。
那條路曾經羅達特帶著聖殿騎士團的軍馬走過,運輸公羊門金礦的車隊走過,林恩似乎也走過,如今輪到恩佐斯這些年輕一代的將官走了……
憨牛的臉色很不好,一點都不好,在林恩的威壓之下,他隻能眼看著恩佐斯從他手裡的鷹獅近衛團中抽調走了上百民最精銳的近衛騎兵,然後,而且恩佐斯調完人,就把他當野狗一樣的遠遠地攆開,他在林恩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後背,自己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領過兵,但在當年與盧斯·波頓的白港大戰中,也算的上是一位悍將,現在眼睜睜的看著鷹獅軍團的後背又冒出這麼多指揮官,自己卻依舊還是一個侍衛隊長,顯然對自己的境遇有些不滿。
不過憨牛生氣有一個特點,他隻生自己的悶氣,從不怪罪人,特彆是他心中小聲嘀咕的人還是自己的主人,在林恩麵前憨牛連爭辯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涉及戰事憨牛就感覺到了自家領主大人身上濃重的殺氣,隻要他當時敢說半個不字,他毫不懷疑林恩的劍就會砍在他的脖子上。
憨牛當然也不會拒絕,拒絕領主大人的意誌被砍了也是自找的。
林恩的手不停地在維斯特洛大陸北方地圖上丈量,憨牛的眼睛就開始冒出綠光來,這氣堵在肚子裡難受,雖然無法對林恩發泄,不過地圖上大人所指的位置卻是一個很不錯的發泄地。
新民軍團被折騰到卡林灣駐防不到幾天,又被敢在領著回到了霍伍德城東邊,算算他的行軍時間,他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剛才領主大人聽說起新民軍團的麻煩事情,感歎著不給這群不長記性的野人新兵一棍子殺威棒,眼裡怕是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
憨牛現在就是在等待這個機會,替林恩拿著殺威棒給不長記性的長長記性。
林恩用指頭點點霍伍德城東部對瘦猴道:“這一仗是關鍵,厄索斯人在那裡駐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新民軍團這一仗是主攻,與上一次主防守不一樣,第一主攻戰必須打出精氣神來,新民軍團第一次真正的提劍衝殺敵陣,殺人能磨練出一支真正的勝利軍團來。
這一仗贏或敗事關重大,現在新民軍團內部的紊亂問題急需解決,新民軍團總司令威廉已經給送來了加急戰報,希望這件事能讓我來幫處理,也對,畢竟他是作戰司令,對自己部下動手,不管是什麼名義,在大戰當前始終是一件敗士氣的事情。所以啊,斯特林,你看能不能給我推舉一個人去替我主持一下這件事,這人一定要膽大心狠,不怕得罪人,還能震懾那幫子野人新兵。”
林恩話音落下,身旁便響起憨牛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接著一個甕聲甕氣嗓音伴隨著拍胸脯的砰砰聲,在林恩耳邊炸響。
“大人,這事情整個白港城屬我憨牛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