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時間上來算的話,應該是芽衣後出現,牧野才是自己身體本來的主人。
娜醬想找芽衣談一談,想知道芽衣是怎麼想的。
可站在主臥門前的娜醬卻發現,門被上鎖了,敲了敲房門,也沒有回應。
好吧,看來自己又要睡次臥了。
昨晚的娜醬主動分房,把牧野關在了門外,今晚卻風水輪流轉,換成了娜醬在芽衣這碰了一鼻子的灰。
主臥內的芽衣還沒睡下,她聽到了娜醬的敲門,卻不做理會,算是給牧野找回了場子。
確認完明日的工作安排,芽衣也上了床,在心底呼喚著牧野。
得到了回應後,才安心地拿出了一片藥片,混合著清水服下。
第二天一早,娜醬被鬨鐘準時叫醒,她洗漱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芽衣。
“早上好,七瀨。”
下樓的娜醬剛好撞見了正在服藥的芽衣。
“你吃的是什麼藥?”
“維生素c,昨天體檢醫生說芽衣有些貧血,需要補充些維生素c,你知道的,芽衣吃不了水果。”
娜醬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藥瓶上的標簽被芽衣撕了,撒的謊滴水不漏。
“最近這段時間裡,芽衣和牧野交替出現的好頻繁,娜娜都快分不清了。”
娜醬在餐桌上坐下,拿過了放在桌上的三明治,小心地用言語試探著。
芽衣見娜醬拿走了自己的三明治,已經吃了起來,隻得用剩餘的吐司再做一份。
娜醬見芽衣不回自己的消息,有些著急。
“娜娜想知道,芽衣你是怎麼看待牧野的呢?”
“芽衣是怎麼看待牧野的?”芽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重複了一遍娜醬的問話。
“那七瀨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呢?”
芽衣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我怎麼看待自己?”
娜醬不自覺地被芽衣牽著走了,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愛哭,膽小,不會說話,不好看”
“七瀨可以輕視任何一個人,但是唯獨不能輕視自己。”
芽衣語氣裡沒有一絲輕浮,似在訴說給某人聽。
“七瀨也要愛自己啊。”
“什麼意思?”
“意思是,注意時間,不要遲到了。”
芽衣把剛做好的三明治裝進保鮮袋裡,順手拿起放在旁邊的藥瓶,一並裝進包內,直接地打開房門離開。
“等等我。”娜醬三口並兩口地吃完三明治,把自己要用的衣服,化妝品和其他東西一股腦地塞進了包裡。
平日裡,都會有牧野幫著一起收拾。
娜醬在小區的門口才追上了芽衣,她現在有些懷念起牧野的好了。
“芽衣,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娜醬低沉地確認著自己在芽衣心中的地位。
“那住進芽衣家裡的,擁有芽衣家備用鑰匙的為什麼是你?”
芽衣逃避直接回答的慣用手法,反問。
“可那是牧野給的啊。”
“所以牧野不喜歡你,都是被迫做出的選擇。”
芽衣替牧野說出了真心話。
“不對,你在騙人。”
娜醬下意識地低落,但突然察覺過來,自己分明問的是芽衣的事,她卻反而去抹黑牧野,這基本可以證明,牧野和芽衣間有矛盾,芽衣對牧野的評價並不可信。
芽衣撇了撇嘴,說的真話卻不被相信,真是有夠魔幻的。
但芽衣的這個動作在娜醬眼裡,則變成了是說謊被戳穿時的尷尬。
果然,牧野還是喜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