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新橋僅隔了一站的銀座很快就到了，兩人一同走進了一棟名為三越百貨的大樓。
“你很喜歡白色的衣服？”牧野看著芽衣挑選時的目標，基本都是白色的衣服。
“理由有兩個。”芽衣放下了手上挑選的衣服。
“一個是我確實喜歡白色，另一個是我想穿得和你不同。”
牧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是純黑的，芽衣穿的也是如此。
若非兩人頭發長度的不同，或許母親也分不出，哪個是牧野，哪個是芽衣。
“這套好看嗎？”換好衣服的芽衣走出了試衣間，向牧野詢問著。
牧野審視了一番，對芽衣點了點頭，“挺好看的。”
“自誇就不必了，講給我聽聽，你的心情？”芽衣狡黠一笑，給牧野下套成功。
牧野的頭上仿佛出現一個井字，但她還是微笑著。
“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的錢在日本用不了吧？”
“對不起。”芽衣表演了一手光速鞠躬道歉，引來了店員的注視。
牧野發現了其他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臉紅，在其他人看來，恐怖自己成了一個不分場合訓斥妹妹的嚴苛姐姐。
“彆鬨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那你幫我結賬了吧。”芽衣笑眯眯地挽住了牧野的手臂。
“不再看看嗎？”牧野疑惑地問著，雖然自己的衣服都是請伊藤阿姨設計的，但她也知道貨比三家的道理。
“你說好看，那就買吧，反正用的也是你的錢。”
“行吧。”牧野掏出銀行卡，為芽衣結賬。
“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幫我把吊牌剪掉嗎？”
牧野看著芽衣的操作透露出疑惑的眼神，直到芽衣又去試衣間換上新衣服後，這才開口發問。
“剛買的衣服都沒洗過，就這麼討厭我穿過的衣服嗎？”
“不是這個原因。”芽衣將之前的衣服疊好放在買衣服送的購物袋裡。
“昨天，我以為，我就是你。但今天，我覺得，我不是你。”
“就算我和你有著同樣的名字，同樣的樣貌，但逐漸增多的差異性讓我明白，牧野芽衣和牧野芽衣之間也是有區彆的。”
“這和你換衣服有什麼關係？”牧野皺了皺眉，她聽懂了芽衣的意思。
“這樣即便和你走在一起，就不會覺得相似了，而且，你不覺得我們之前穿得很像情侶裝嗎？”
“你是笨蛋嗎？彆人怎麼可能覺得我們是情侶，最多以為是”
“姐妹？”芽衣補上了牧野沒說完的話，一臉的笑嘻嘻，同時向店外走去。
“去下一家店吧，內醬？”
“忘了和你說，今天我給你預設的金額是10萬円，減去剛買的衣服，還剩6萬。”
牧野三步並兩步，越過芽衣，走在了她的前麵，同時平淡地陳述著事實，她總能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
“彆以為我沒看見你剛付款時卡裡的餘額。”
“我不是你，這話你剛說的，所以我的錢，你可做不了主。”
牧野邊說這話邊回頭，她有些想看到芽衣那氣急的表情。卻沒想到，這一轉頭直接與芽衣的鼻尖相碰。
牧野動作很快地後退一步，芽衣也回過神停下腳步，避免了和牧野相撞。
“你沒在聽我說話？”
“我在想接下來買什麼對不起。”芽衣對上牧野審視的眼神，聲音越說越低，最後隻剩下了一句道歉。
“沒事，是我失態了，該道歉的是我。”牧野在脫口而出一句質問後，便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心態不太對。
“走吧，我想好接下來買什麼了。”芽衣笑著挽住了牧野的手臂，像是一點都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