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疆走進了靖山王議事的大殿內,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大殿,和純金打造的龍體,不禁冷笑了一聲,徑直走了過去。
“乾嘛?你想坐龍椅呀?”
淩娟拉住了他,皺眉道。
“逆賊的龍椅,又不是我們大風的龍椅,為何坐不得?”
陳無疆直接走了過去,一腳踢翻了那放著奏折和筆墨紙硯的案幾,而後直接便坐到了龍椅上。
外麵,士兵傳來了響徹雲霄的歡呼聲。
那一頭霸王虎,就徘徊在大殿裡麵,來回嗅著。
陳無疆走在這龍椅上,拉著淩娟一起坐,冷笑道,
“驕奢淫逸,寡廉鮮恥之徒,造反稱帝後,不向著用錢財去擴充軍備,反而大肆擴建王宮,還打造了這麼一座純金龍椅,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這次回去後,把這座龍椅抬回去,融了換成金子,充當軍費。”
聞言,淩娟都氣笑了,說道,
“彆人看見龍椅,都是向著稱王稱帝,你看見龍椅,就想著換成錢來擴軍,難怪你一輩子都是個當兵的料,跟著你算是天天打不完的仗,吃不完的苦。”
“怎麼?你想讓我當皇帝?那就得跟姓聶的小子開戰了。”
“那不成,你不能當皇帝,他也不能當,這個大風,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山河破碎,千瘡百孔。
現在三個逆賊都剿滅完了,該休養生息恢複國力了。
可不能再打仗了。”
“看來,本王的夫人,還是很明事理的嘛。”
陳無疆難得的笑了,而後說道,
“說來慚愧啊,當初兵分兩路剿滅逆賊,聶辰那邊兩個逆賊都剿滅完了,還在京城打敗了齊軍,我們這邊反倒成了最後一個。
我這張老臉都丟完了,都沒臉回京城去了。”
“那是他運氣好,碰上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敵人,哪像咱們,打的都是硬仗。
這才打完以後,要南下了嗎?”
“肯定啊,白徽園為了對付我們,把墨穀關的守軍都調過來了,現在那邊就是一座空關。
我們得趕緊過去,占據險關,把川軍擋在外麵才行。
齊軍那邊,就交給姓聶的了。”
正說話間,士兵們壓著一群人走了過來,白徽園就在其中,剩下的也有不少男男女女。
“白王兄,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陳無疆冷笑著看著白徽園說道。
白徽園冷哼一聲,說道,
“無恥小人,若不是我城裡出了叛徒,打開城門投降,便是給你十年,你也打不進來!”
押著白徽園的人,正是那幾個將軍,白徽園看到他們的時候,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這些人出賣了他。
當真是無恥至極。
陳無疆看向那幾個將軍,問道,
“他還不知道炸營的事情嗎?你們沒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