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殿下請放心!
如果……如果沒有遇到淩琛就好了。
如果……如果沒有淩琛這個人就好了。
短短幾秒裡,她的心思轉了好幾個來回。
她顫抖著唇,鼓起勇氣抬頭,對上了淩琛那雙冰冷刮骨的眼睛。
那一瞬間她好像被什麼切開了一樣,痛到想要蜷縮起來。
她搶在安箐之前破碎而堅定的開口,神情卻有些恍惚。
她說“你怎麼不去死啊。”
安箐急忙去捂她的嘴,但已經遲了。
這句話砸進了淩琛耳朵裡,好像砸開了什麼沉睡已久的東西。
淩琛感到一種奇異。
那些他模糊不清的,失去了的記憶再次奔向他。
他麵上不動聲色,敲著桌麵的指卻停了。
時空一下定格。
淩琛閉上了眼睛。
他曾是最偉大的國師,在那個神權至高無上的年代,他為天下蒼生付出了一切。
可是信奉神權的時代漸漸消弭了。
新一代的王朝畏懼他,新一代的國君想要除掉他。
以一個城池的百姓作為陣引,以血流成河作符咒,他被生生鎮壓在地獄裡。
枉死的怨靈折磨他,惡毒的詛咒折磨他,世間百姓的唾罵也折磨他。
卻在這日複一日中讓他不斷強大。
他是地獄十九層裡最大的魔頭。
卻也是唯一一個,從來沒有做過惡的魔頭。他守護天下黎民,天下黎民卻從不曾守護他。
淩琛再次睜眼的時候,周身的氣場沉澱成了睥睨的矜貴無華。時間也重新開始流動。
安箐看著氣場突然格外強大的男人,隻能死死的捂住安子棋的嘴,不住的向他道歉。
淩琛沒有把目光落在她們倆身上,而是漫不經心的起身走了。
找回了記憶之後,他知道了很多現在非常有用的本領。
比如說——找人。
他推開的是辦公室的門,下一瞬卻出現在中介公司。
靈約剛和中介看完房,正在交錢。
旁邊是乖巧的冷期。
交完錢她剛要轉身,就被誰用力的攔腰抱住。
滾燙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後頸上。
靈約笑開了“淩琛。”
她聞著味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淩琛好看的眼睛席卷著翻湧的幽暗,聲音卻好聽動人。
“要搬出去?”
靈約想回身抱他,卻發現動不了,收完錢的中介已經很有眼色的走了。
“沒,在給同事找房子。”
淩琛親昵的把下巴搭在她柔軟的發旋處,陰冷的看向一邊站在的冷期。
“同事?不是弟弟?”
冷期眨了眨眼,意識到這人就是剛剛來電話的夙辭。
他覺得很有必要和這位疑似是他家典使長夫人的先生做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