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羅本!
羅本沒想到這場看似勢均力敵,甚至還有客場劣勢的比賽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梳理一下這場比賽的走勢,自己那個力不從心的頭球後蹭無疑是全場比賽的轉折點。
有了那個羅本現在還覺得莫名其妙的進球,歐塞爾的球迷就開始慫恿主隊攻出來,衝上去,結果被擅長反擊的埃因霍溫隊又偷了兩次老家。
不得不承認,勝也球迷,敗也球迷。
想想在飛利浦球場的時候,歐塞爾隊踢得多自如。殺傷力強大的防守反擊有時候比全場壓製給對手的心理壓力還打。
而今天歐塞爾踢了個什麼玩意,兩個前鋒一高一快,中鋒是個工具人,本賈尼隻能衝刺。
這個鋒線組合分明是防守反擊的標配,中後場長傳往中鋒的頭上踢,緊接著中鋒往前場無責瞎幾把擺渡,讓速度型前鋒自己去追。
追不到就算了,追上了再把球往前趟5米,基本上就是單刀。
尤其是歐塞爾這樣的球隊還有不錯的邊路球員策應、接應,他們完全可以踢得更好。
隻能怪歐塞爾隊的主場氣氛,全場都是點火放煙的,看起來就很暴力。
受到氣氛感染,歐塞爾球員鬥誌滿滿地衝了上去,根本不聽主教練的提醒,結果被打了一頭包。
想想歐塞爾隊輸球的過程,羅本真心替他們覺得活該。
回到更衣室,羅本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發型,把頭發都捋向一邊,這樣顯得頭發要茂密一些,要不然總感覺頭頂有那麼一點點空。
為了幫球隊首開記錄,他覺得自己損失慘重。海因策扔出來的界外球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旋轉很強,後腦勺接觸足球的一刹那,他清晰地感覺到了足球的壓力和旋轉共同作用帶來的刺痛和灼熱感。
剛一落地,羅本就用手去摸後腦勺,發現手上有好幾根頭發,這讓他的心情一下灰暗了。
如果不是發現自己進球了,羅本恐怕要調整好一會兒才能恢複心情,他現在脫發這件事非常敏感。
所以他在這個進球中並沒有獲得什麼快樂,自己除了用後腦勺碰了下足球,完全沒有參與感,連足球的飛行軌跡都沒有看到。
就像是海因策把足球砸在自己的頭上,然後彈進了球門。
算了,不想這事了,想一次傷心一次。
希丁克兌現了諾言,比賽結束後,他沒有要求球隊一起去吃那些營養且健康,但有些乏味的菜品,而是帶著大家去了一家接近市中心,環境清幽的法式餐廳。
大巴車司機是本地人,會說英語,隻是口音很重。
大巴車司機長了個非常顯眼的陰溝大鼻子,讓羅本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法國電影《大鼻子情聖》,按理說過了這麼多年,男主角的樣子他已經完全忘了。
可是看到大巴車司機,男主角的長相一下就浮現在眼前,主要是因為他有一個讓人很難忘掉的鼻子。
法蘭西民族是一個比較迷的群體,絕大多數都以自己為法國人而驕傲到極點。除了法語,不願意講任何語言,也不學。
這老哥語法雖然顛三倒四,但是說得很順溜,大概是會外語能接更多訂單。
一路上大鼻子司機一直在和範博梅爾吹水“勃艮第的酒莊是世界上曆史最悠久的酒莊,波爾多的酒莊太商業化,我們這裡依然保持著最純正的樣子,這裡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想去,我可以做你們的司機和向導”
大鼻子哥,你說波爾多商業化,你迫不及待地帶我們這些高收入群體去酒莊,難道是為了理想嗎?
到底是什麼理想還帶一股銅臭味兒?
大巴車一直開到了一家圍牆包著的歐式建築前才停下,眾人走進了這家外表看起來有些斑駁,內部裝修時尚的餐廳中。
這家叫“阿比讓”的餐廳看起來麵積不大,隻有三層,埃因霍溫隊包下了頂層。
黃色燈光的餐廳中,專門有身著西裝,身材頎長,說一口流利英語的侍者引領眾人就坐。
沒讓大家等多久,主菜就端到了每個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