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朝鑾駕!
幾番波折,沈寧又回到了祁王府,天蒙蒙亮的時候,祁王的馬車便到達了祁王府,胖芙與蛋塔是眼睜睜地看著祁王懷中抱著祁王妃,被銀羽推著進了雲湘殿啊。
事實上,祁王原本是打算讓銀羽帶走沈寧的,可是沈寧整個人卻死死的掛在祁王的身上,怎麼弄也弄不掉,無奈之下,他才將沈寧抱起。
這胖芙與蛋塔兩個人都不敢相信啊,平日裡對祁王妃不屑一顧的祁王,怎麼兩個人出去走一遭,就這麼親密無間了,蛋塔興奮的拍著胖芙的肩,道“胖肥魚,咱倆的好日子要來嘍!”
“為啥?”
蛋塔彈著胖芙的腦殼兒“你傻呀,咱們王妃這是要得寵了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以後啊,我就跟那個梓涵殿的墨影還有昭熠殿的銀羽平起平坐了啊,看誰還敢看不起我!”
胖芙瞥了一眼瘦削的蛋塔,撇撇嘴,道“嘖嘖嘖,就你這屁猴兒,可得了吧,那銀羽和墨影大侍衛多麼英俊瀟灑啊,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這時,屋子裡傳來祁王的聲音“你們兩個進來!”
在門外嘀嘀咕咕的胖芙與蛋塔趕忙走了進來,道“王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祁王看了看這兩個人,他本想囑咐兩個人要照顧好沈寧的,可是這兩人是沈寧的侍女與侍衛,想必是不用他囑咐的,他搖搖頭,真是給自己徒增煩惱,便隻輕輕道了句“沒有。”便離開了。
漫漫星河下,祁王隻單薄的披著個墨色的鬥篷,雙手寒涼,似乎已經與這黑暗融為一體了,銀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臉廓,那精致的弧度令人豔羨,他抬頭看著黑夜,一朵薄雲在圓月間流動著,他的腦中,竟突然浮現了沈寧在沈府跳靈雲舞的樣子,她半遮著麵,魅惑的笑著…
……
翌日晌午,沈寧才緩緩醒來,這祁王妃的暖玉大床果然舒服這麼多天,她終於睡個好覺了,而且,她昨日還夢見自己輕薄了祁王,無論彆人多麼想把她拉開,可是她就是不肯鬆手,反正也是自己的夢,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回味那個夢,沈寧抿抿嘴,還真是有一些意猶未儘啊。
這時候,胖芙聽見沈寧醒了,便進來服侍了。
“王妃,您離開的這些天,奴婢跟蛋塔好生擔心啊,幸虧祁王將您找了回來,王妃您不知道,昨晚您可是被咱們王爺抱會雲湘殿的,看來王妃與王爺在外麵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沈寧冷哼,確實發生不少事情啊,她隻是很好奇,便問道“胖芙,你說那祁王都是個瘸子了,還能抱起來一個人?不得了不得了。”
胖芙一愣,這王妃的腦回路真是清奇,她是想說王妃與王爺關係緩好,這王妃怎麼想不到點子上啊。
“王妃,王爺他曾經可是帶兵打仗的,武功自然了得,最然雙腿是落下了病,但是抱起來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也是,當初在青峰山山腳,祁王可是拽著沈寧的手,就將她攬入懷中,那力氣大的,她的手至今還紅著呢。不過想到趴在祁王懷裡,那感覺還真不錯,還有在馬車裡,她主動貼了上去,調戲了那祁王一番,想來真是爽啊!
胖芙看著沈寧一個人咯咯地笑著,便拿了件新衣裳,道“王妃,您該更衣啦!”
“哦。”
沈寧低頭,看著自己穿著白色的睡裙,呀!壞了,她藏在懷裡的那本書呢,去哪了呢。那本書,就是她向宋娘子求的,第一次宋青山見到沈寧的時候,就是用這本書薄比對沈寧相貌的,也可以說,這書薄就是初元國富貴人口全書。
“胖芙,你看沒看到一本藍色的書?”
胖芙點頭,道“看到了。”
“在哪?”
胖芙走到抽屜旁,拿出一本藍皮書,遞給沈寧,沈寧稍有放鬆,可是當她看見這書皮上《女德》兩個字的時候,心臟有皺在一起,道“這不是我的書啊!”
胖芙回答“這是今早王爺賞給王妃您的,王爺說了,您讀完了這本書,就可以去昭熠殿拿回那本自己的東西了。”
沈寧咬著牙,千防萬防,最後還是被祁王給偷拿了去,她就是太大意了,怎麼能在馬車上睡著呢,一定是那個時候,祁王偷偷將書薄拿走了。
她糟心的看著這本“替代品”,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心裡又隱隱的擔心,先前的種種,祁王似乎已經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了,為何他不揭穿自己呢?沈寧看著這本《女德》,真是搞不懂祁王到底是什麼意思。
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寧從前看過那麼多坊間書籍,但是從來沒聽說過一本叫《女德》的書啊,真是新奇呢,那就暫且讀一讀吧。
“什麼?浸豬籠!!!”
沈寧大喊,嚇得在一旁打掃的胖芙一哆嗦。
書上寫著浸豬籠乃處刑不守婦道之人,將其置入豬籠之中,在開口處捆以繩索,吊起來,放到江河裡淹浸,輕罪者讓其頭部露出水麵,浸若乾時候;重罪者可使之沒頂,淹浸至死。
沈寧合上書,這也太可怕了吧,按照書上來講,她身為祁王妃,若是不守婦道,勾三搭四,豈不是要被浸豬籠的?她扶著胖芙,問道“胖芙啊,真的有浸豬籠這種刑罰嗎?”
胖芙點頭,道“初元國曆來都是這樣的規矩,奴婢聽說,從前南梁世子的妾室,就是因為與侍衛偷情,被浸了豬籠,活活淹死的。”
天呀,沈寧還想在這祁王府一展她的采花本領呢,這樣看來,除了祁王,她是誰也碰不了啊,幸虧之前在采墨影的時候,她的葵水來了,若非如此,她現在恐怕已經是河裡的一具女屍了~
“胖芙啊,你能理解那種身懷絕技,卻無用武之地的苦楚嗎?哎~”
胖芙在一旁笑著,祁王妃可是在眾人眼中公認的廢物一個,能有什麼絕技呀。
“你笑什麼?”
胖芙趕緊收了笑容,默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