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蕭紳蠻狠慣了,可隻要不惹到他,他們還是沒事的,所以,其他人也隻是遠遠的看戲,時不時低聲議論幾句。
她不耐煩了,起身便要離開,才離坐,又傳來蕭紳的聲音“你若是敢走,那就彆怪本公子拿這混廝出氣!”
天下竟有這般蠻橫無理之人,她握緊了腰間的金錯刀,掙紮片刻,終究放下了手。
人生地不熟,天子腳下,少惹事的好。
“那我就勉為其難與狗同坐吧!”
再次坐回座位上,她繼續斟酒。
“你敢罵我們公子是狗!?”侍從搶先說出這一句話來,他說得大聲,頓時客棧內響起了一片笑聲。
蕭紳臉更紅,一扇子打在了侍從肚子上,這一下可不輕,那侍從捂著肚子,臉一陣青一陣白。
“喝完了嗎,喝完了,就為本公子布菜!”
蕭紳理直氣壯吩咐,她哼笑,真當她是什麼樣的女子了,這等事情也吩咐她?
“我隻為三者布菜,爹娘,愛人,殘弱幼小,敢問蕭公子是哪一類,哦!對了,還有不能自己做食的牲畜家禽,蕭公子是嗎?”
說者輕鬆,聽者則為她捏了把汗。
“這是你自己惹怒了本公子,休怪本公子無禮了!”說完,他朝著客棧門口招了手,一時間幾個打手衝進了客棧內。
掌櫃的嚇得不輕,可又不敢上前做什麼,那小廝也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一個角落裡去。
所有人隻是遠遠的看著,生怕惹怒了這位蕭紳。
“將她給我帶回府裡去!”蕭紳吩咐。
幾個打手應聲上前,她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迅速拔了金錯刀,將衝最前的打手胸前一刺,一腳踢了開來。
緊接著,在他們眼前隻見一道銀白的身影如鬼魅穿梭,她的速度快得他們來不及反應。
蕭紳吃驚,實在沒想到這麼個清雅美麗的女子竟有這等功夫。
侍從肚子才緩了點,肩頭又遭菜盤子砸來,嚇得他連忙蹲了下去,蕭紳見一時半會拿她不著,便也退到了一旁。
她一人對付這麼幾個打手,縱有刀在手,可一炷香下來,她也有些累了。
動作稍稍遲鈍,她的背部遭受一腳,一聲悶哼,她迅速轉身,一蹲,一刀刺入了那人的腿中,拔刀之後,一個轉身,又朝他肚子給劃了去。
可對方人多,她終來不及對付。
起初他們還有憐惜之意,可現在卻起了點點殺心。
他們沒有武器,隻能拿起客棧內的桌椅與她抵抗,她防範躲避極快,可腿,腰還是受了些傷。
眼見著快不行了,她想跑離客棧,一股重力又將她拉回。
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間,一聲嗬斥衝入耳中,她轉眼看去,心中安定。
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