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不過突然從你口中說出這麼有正義感的話還挺意外的。”張瑉驚訝地上下打量李文傑。
“確實。”仇鑫顯然還未消氣轉過頭看著窗外下著大雪的風景。
“哦是嗎”李文傑聽到後並沒有很開心。
“不過無論怎麼說我都決定撒手不乾了,先前也隻不過覺得將這個案子破了可以調回一線,但現在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過我的接受範圍了,要查你們可以繼續查,我無所謂。”仇鑫垂下眼簾情緒毫無波瀾道。
“你”張瑉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被激發出來正準備上前理論理論,李文傑攔住張瑉盯著仇鑫臥在床上的背影。
“也就是說你參加的理由並不是因為楊默這個孩子,而是自己是嗎?”
“對。”
“這孩子是死是活都和你無關是嗎?”
“對。”
“好,我明白了仇警官。”李文傑將桌子上的警帽戴上。
“為這個案子告破得到個人的利益我也不想說什麼,畢竟我也是一樣的,但是從情的角度去看待你,你就是個冷血,自私的人,從一開始找到我你就壓根沒有想過去幫助這個孩子,哪怕是從職業的關係上去幫他你也並沒有這個想法,幫這個孩子也好,不幫也好,也許從某種角度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對與錯的區彆,但是有一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一個很簡單很好理解的道理。”
李文傑眼神漸漸堅定。
“因為我是大人,他是孩子,大人幫助孩子脫離困境不需要什麼理由,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李文傑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仇鑫。
“這就是我想和您說的話,這三年工作上您對我的各種照顧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裡,再見。”李文傑快步離開病房,張瑉回頭看了看仇鑫又轉頭看了看外麵歎了口氣離開病房。
許久後,仇鑫轉過身凝視著櫃台前那兩株水仙花張開口。
“搞不好會丟掉性命的,傻小子。”
水仙花上一片花瓣悄悄飄落在櫃台上,沒有人注意到,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它。
晚間,南大街劍道巷某處一家不知名的日式燒鳥店。
店內的空間很小前排是經典的長桌,長桌前的座位也不過供兩三個人坐,四周牆上貼滿了各種昭和的水墨畫和一些霓虹特有的個性日文。
老板在裡麵正烤著香氣四溢的燒鳥串哼著情歌不亦樂乎。
“打擾了。”
“歡迎光臨!請入座。”老板熱情滿滿笑著招呼起來,
男人身子有些發冷跺了跺腳將羽絨服脫下掛在門口旁哈著氣在椅子上坐下。
“一份豚骨拉麵!雞肉串來五個,外加一小瓶清酒!”男人伸出手大聲道。
“好的!一份豚骨,五串燒鳥,小瓶清酒馬上來!”老板說完便低頭鑽進廚房忙活起來。
男人撇眼看著男孩安靜地坐在旁邊喝著果汁又轉眼看向桌子上的棒球帽才將幾份文件扔給他。
“你要的資料。”
“是最新的人數動態圖嗎?”男孩用餘光看了一眼文件
“嗯,如你所料,現在遊戲在國內預選的封測玩家越來越多了,恐怕不久的將來會達到十萬以上的龐大數目吧。”男人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起來。
“先不說這個,那幾個警察解決了嗎?”男孩放下果汁轉頭盯著男人。
“沒有,我把其中一名比較難纏的老警察剝奪了他基本的行動能力,這段時間恐怕不會有什麼動作了。”男人把玩著手裡的子彈笑道。
“希望如此。”男孩歪著頭微笑著看著他。
“不過你這動靜搞得還蠻大的啊,喬景,你應付的過來嗎?”男人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隻要能達到目的,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不是嗎?”喬景喝完最後一滴果汁微笑道。
“來!您的菜好了!”
老板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在兩人麵前。
“希望接下來能合作的愉快。”喬景舉起清酒杯。
“當然了,會很愉快的。”男人也舉起酒杯笑道。
叮
那是酒杯碰撞發出的響聲,也同樣是開始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