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在這裡？”
張老師指著楊默的方向指尖顫抖著問道。
“他？”
李老師轉頭看向低著頭的楊默疑惑道。
“老張你認識這孩子？”
“何止認識，已經是完全就忘不了的程度了！”
張老師聽後怒極反笑道。
“忘不掉的程度…既然你這麼說意思是很熟的意思是嗎……”
李老師看著這樣憤怒的老張不禁被嚇到了。
“可不止我一個人認識，隻要是縣城本地的人哪個不知道他們一家！？”張老師大吼道。
“他們一家？什麼意思？”李老師不禁皺起眉頭。
在一旁看著的平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瞬間震驚起來。
“難道他……”
何佳晴也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麼轉臉看向一旁低著頭的楊默。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老張！你先讓我把孩子給送到醫務室再說吧。”李老師急聲道。
“沒用的。”
“啊？”
“我說沒用的，就算把他帶到醫務室那裡的校醫也不會給他進行治療的。”
張老師冷漠道。
“開什麼玩笑？我確實不清楚他們一家到底做了什麼錯事，但是他是這裡的學生！如果是學校裡的學生就應該得到應有的待遇和幫助才對！！張立行！你這樣還算一個班的班主任嗎？！”
李老師瞪大眼睛大吼道。
張老師聽後嗤笑一聲向後退了幾步。
“對這件事抱有反對態度的可不止我一個。”
辦公室的門緩緩打開印入眼簾的是李老師從未看到過的光景。
一齊齊的老師們盯著張老師，有些老師甚至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轉臉看著門外，空氣中那股壓抑和凝固的氣氛似乎要達到某種極點。
原本友好溫和的同事們在這一刻似乎變得像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李老師仿佛根本就不認識他一樣，這一反轉的態度足以讓人感到窒息。
“大家…難道都。”李老師難以置信道。
“小李，彆折騰了，你才從市裡調過來一年不清楚縣裡的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把那個人的孩子給帶回去待會兒找小張處理點名冊上他的名字這事也就過去了。”
一旁戴著眼鏡銀發明顯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沉聲道。
“周主任…你怎麼也在！？”
“這件事上我也有責任，把縣城圈外的人招到我們學校裡是我疏忽了。”
一旁圓臉的中年男人歎氣道。
“吳先生…”李老師看到後瞳孔瞬間微縮。
怎麼連校長也在……
“小李！我看你剛到我們縣城所以不跟你計較，把他給除名後我還認你這個弟，如果你還堅持你所謂的原則，說明白點你就是想和我們這裡每個人過不去！”
一名坐在辦公椅上的女子紅著眼眶大聲道。
“趙姐…”
李老師手下意識微微向前伸去想安慰她時被一旁的女老師攔在麵前雙眼抱有敵意般盯著自己。
李老師看著眼前的情形在一瞬間止住呼吸，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
“什麼嘛…原來是那個畜生的兒子啊！這樣的話我打他也不虧嘛，畢竟是畜生。”平頭壞笑道。
“你在亂說些什麼！閉嘴。”
李老師止不住語氣中顫抖的聲音嗬訴道。
“我沒有亂說啊？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平頭看著遠處的走廊不以為然道。
“到底…是什麼事。”
李老師瞪大眼睛質問道。
“當年那個畜生……”平頭轉臉看著李老師的眼睛勾起嘴角笑道。
“一口氣殺了縣城裡四十多萬人的性命，相當於古城縣四分之一的人口。”
“四十多萬人…你到底聽誰說的！”李老師抓住平頭的雙肩瞪大眼睛顫抖道。
“我爸他們告訴我的，大家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平頭笑嘻嘻道。
“楊默呢？楊默去哪了？”老師發覺楊默已不見蹤影。
“他走了。”
何佳晴注視著遠處的長廊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