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溫知夏之於陳安泰,也之餘被顧平生遠調的幾人。
這種感情,與男女之情無關,卻好像也更加的堅固。
陳安泰從辦公室出來,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妥當,人事部的調令還沒有下來,他等了一個小時,索性直接自己去問。
人事部的經理轉過頭“什麼調令?”
陳安泰微頓,“顧總沒有下達指示?”
人事部經理被他問的莫名其妙“陳經理,你要是沒事就不要跟我這兒逗悶子了,什麼指示調令的我沒有聽說過,你要是有什麼問題,要不然……直接去問顧總?”
他這兒還有一堆工作上的事情要忙呢。
陳安泰回到辦公室,看著自己已經收拾妥當的全部“家當”,有些捉摸不透顧平生的真實想法。
酒店。
溫知夏的手機被服務員送上來,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指示。
手機開機,花千嬌的電話正好打進來,“溫姐姐,你怎麼現在才接我的電話?”
溫知夏沒有跟她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說是手機沒電了,充電的時候,自己忘記開機,“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哦,我找你是想要問你晚上有時間嗎?你來我家吃飯吧,我有一個哥哥也從國外回來了,我想要介紹給你認識,大家一起吃飯會比較開心。”花千嬌說道。
溫知夏點頭“好。”
花千嬌“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會讓廚師做準備一些你愛吃的東西。”
溫知夏輕笑,“謝謝嬌嬌。”
花千嬌是小孩子的心性,說話做事情全部都是憑著本心來,無端的就會讓人卸下防備,也會輕鬆很多。
隻是溫知夏沒有想到,花千嬌口中的“哥哥”,就是葉蘭舟,而且前來的葉蘭舟,竟然還帶著一個人——顧平生。
倘若不是已經走進了大廳,花父花母已經看到她,跟她打招呼,溫知夏多半會選擇找個理由扭頭離開。
因為她目前,並不想要見到顧平生。
“聽聞顧總今天早上在酒店,可是出了不小的風頭,這是做了什麼事情?”葉蘭舟看著走進來,對著花父花母微笑頷首,唯獨跟沒有看見顧平生一樣的溫知夏,戲謔問道。
顧平生沒有理會他,站起身,但溫知夏從他身邊走過,將顧平生晾在一邊。
“知夏來的正好,蘭舟也是剛到,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
花父開口的話,被葉蘭舟輕笑著打斷,“伯父,我們昨天已經見過。”他轉頭看向溫知夏,含笑道“顧太太。”
“溫知夏。”她說。
她這般補充,說是不想要被其他附加的稱謂遮蓋也行,說是驕傲也可以,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著“顧太太”這個稱呼,就目前此刻來講,她像是並不怎麼想要承認。
葉蘭舟玩味的看著這夫妻兩人,倒是難得看到顧平生這般吃癟的時候。
餐桌上,花父花母,就連花千嬌都覺察到了異樣,“溫姐姐,你今天為什麼沒有跟顧總一起來啊?”
溫知夏淡淡抬頭;“顧總事忙。”
不是工作繁忙,而是事情繁忙。
花千嬌還想要問些什麼,葉蘭舟往她的碗裡夾菜,“嬌嬌,多吃點菜。”
花千嬌“哦”了一聲,轉頭就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要問什麼。
花父花母是過來人,看到兩人相處的模樣便也猜到了些什麼,便說多了兩句關於夫妻相處之道的話。
顧平生也說了軟話,溫知夏扯了扯唇角,像是態度軟化。
但顧平生跟她在一起那麼多年,她是真的軟化還是隻是顧及花父花母的好意,他再清楚不過。
“明天有場慈善拍賣會,知夏如果有時間,可以陪同千嬌一起去看看,有你在我也放心一些。”花父說道。
溫知夏聞言緩緩抬頭,花千嬌則是“倏”的把腦袋轉向自己的父親,“我不要去。”
外麵那些人每次看她的眼神,讓她都很不舒服,她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麵對花千嬌的反對,花父頓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做法。
溫知夏“伯父怎麼突然想讓嬌嬌去慈善拍賣會?”
“這場慈善拍賣由花家讚助,花家少不了要派個人前去,醫生建議嬌嬌多多接觸一下外人經受寫鍛煉,這正好是個機會。”隻要是有助於女兒恢複的事情,即使心中不忍,花父也會咬牙堅持。
今天之所以找溫知夏來,主要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溫知夏做事穩妥,知進退,且處事玲瓏,對自己女兒真心維護,有她在身邊,花父自然是萬分放心。
對於花父的囑托,溫知夏沒有拒絕。
在從花家離開的時候,顧平生握住準備開車離開的溫知夏“夏夏,我們聊聊。”
他身後是葉蘭舟,溫知夏當著其他人的麵,沒有直接甩開他的手,隻是用手推開,“我累了,顧總不要耽誤我回去休息。”
顧平生擰起眉頭,“既然累了,我們回家。”
溫知夏輕笑,清清豔豔帶著幾分的嘲弄“顧總倘若家裡缺個女人,大可以找其他人補上,一定要來我這裡找不痛快麼?!”
顧平生摸著她的麵頰,深邃的眼眸中倒影著她,輕哄“說什麼氣話,瀾湖郡是我們的家,什麼其他女人。我知道你昨天受到了驚嚇,是我不好,不該中途離開,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溫知夏聽著他的道歉,慢慢的扯開他的手,“顧平生,你連我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你道什麼歉?”
“那你說,你是在為什麼生氣?你告訴怎麼樣才能不生氣,我照你說的做。”他說。
照她說的做?
溫知夏被他氣笑了,“顧總怎麼不直接跟我說,讓我乾脆給你出了劇本,你照著演?”
她說“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相信你哪一句話。”
她好像已經看不透了他,曾經那個鮮衣怒馬說永不會欺騙她的少年,信誓旦旦說著永遠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丟了,眼前的這個是早已經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的顧總。
顧平生墨色如同黑夜般的剪瞳望著她,“夏夏,你對我,便是全然真實,無甚虛假麼?”
他上前一步,修長手指磨搓著她的柔軟的唇角,“你不知道該相信我哪一句話,這張唇中吐出來的話……”他戛然而止,嗤笑一聲,沒有繼續往下說,大掌鉗製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貼緊自己,“彆鬨了,跟我回去。”
“放開。”溫知夏冷冷的說道。
顧平生眸光很深的看著她。
一旁的葉蘭舟見狀,輕咳一聲,打破兩人之間的冷凝,再這麼下去,關係非但不會緩和,反而會往完全相反的方向發展。
“顧總,不如,先勞駕你送我回去?”
在葉蘭舟跟顧平生在通話過程中隨口提了句自己要來花家,而溫知夏也會來之後,顧總便直接將車開到了他麵前,說是順路送他。
當時葉蘭舟就猜測他是無事獻殷勤,今天一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不就是上趕著來哄自己的老婆。
葉蘭舟的開口給了兩人冷靜的機會,顧平生看著開車離開的溫知夏,目光如鉤。
拍賣會當天。
成雅居的趙芙荷收到一張請柬,快遞員說是一位姓顧的男士讓他送來的,“顧先生說,希望您能陪他一同前去,盛裝出席,做他的女伴。”
從前天她在顧平生通話的時候出聲開始,顧平生便沒有接過她的電話,她發了多條消息也石沉大海,她原本已經灰心喪氣認為自己被冷待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可能隻是單純的沒時間罷了。
他在心裡還是惦記自己的。
快遞小哥從成雅居出來,接到電話“東西送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