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秘書的工作繁多,李秘書有些應接不暇,多個人來幫你分擔,這樣不好?”顧平生反問。
李月亭咬了咬唇,如果隻是一個助理性質的秘書配合她,她當然不會說什麼,但是那個周安北顯然不是。
“顧總以前答應過我,除非是我自己願意,不然我秘書的職位永遠都不會變。”李月亭看著他,輕聲說道。
顧平生手指在文件上輕輕劃過,朝她招了招手。
李月亭心頭一喜,朝著他的懷中走過去。
但顧平生卻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在她震驚的眼眸中,掐住了她的脖頸,深邃的眼眸滿是冷冽,像是隨時都會將她撕碎。
“為,為什麼?”李月亭被扣著嗓子,卻還是艱難的問出來。
“我的行程除了你還有誰能了如指掌,嗯?”顧平生另一隻手在她的紅腫的臉上滑過“趙芙荷昨天是怎麼出現在四方城講座現場的,不是你透露給她的?李月亭,我警告過你,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秘書,我當年對你的承諾就不會改變,但是……”
他沉聲說“如果你打了彆的主意,我便容不下你,懂了嗎?”
他陡然鬆開手,李月亭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她及時扶住桌子,才免於讓自己更加的狼狽。
“我可以為了你去死,為你成為一個不完成的女人,可你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我。”她神情悲愴,“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我是傻到了什麼程度,才會明知道這件事情隻有你跟我知道的情況下,透露給其他人,趙小姐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做過。”
她說的言辭鑿鑿,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但顧平生是什麼性格,他起了疑心,這個人便不能再重用。
“周安北以後會跟你一同工作,你們可以相互了解一下,出去吧。”
李月亭擦了擦眼角的淚光,低下頭“顧總……就這麼信不過我,想要找個人架空我嗎?我對你有多少真心,難道顧總還不清楚嗎?我這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可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你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我。”
顧平生眉峰微頓,卻並沒有說什麼。
李月亭從辦公室出來,徑直走進休息室,確定裡麵沒有人之後,給趙芙荷打去了電話。
趙芙荷接到她的電話,言語之間有些不耐煩,她心中還在想著昨天發生在四方城大學的事情,因為有人扒出了她的身份,說她從學生時期就暗戀顧平生並且求而不得,所以這一次趁機想要給溫知夏難看,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成了群嘲的對象。
看著帖子上的內容,以及拋出來她學生時期的照片,可以清晰的看到跟現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這也就石錘了她模仿溫知夏的說法。
下麵的留言,一個個都是說她東施效顰,人醜而不自知的。
讓趙芙荷氣憤的想要把手機給砸掉。
李月亭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正好趕上了她在氣頭上,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李月亭因為她的愚蠢而失去了工作上的便利,心中暗罵她是個蠢貨的同時,也在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要做的是自證清白,弄清楚趙芙荷到底是怎麼弄到了的消息。
還讓顧平生懷疑到了她的身上。
“顧總,查出來了,趙芙荷有個朋友在四方城大學做導員,你去講座的事情,是她閒聊的時候說起……”周安北將查出來的結果說出來。
這件事情顯然跟李月亭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李秘書去了休息室打電話。”周安北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顧平生深黑的眼眸裡,幽暗一片,不見光線“去忙吧。”
瀾湖郡。
溫知夏睡醒,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經過這幾天的數據匹配,並沒有合適的骨髓移植,溫知夏坐起身,拿著手機的手微頓。
“……病情越早治療越好,強行拖下去隻會對身體造成更大的損傷,也會增加手術的風險,顧總既然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張院長在國內又是這方麵的權威,小溫總何不……”
畢竟這夫妻間的矛盾,還能有性命重要?
溫知夏拉開窗簾,她自然清楚哪條路更容易走,隻是……不想走罷了。
趙芙荷跟顧平生的關係不清不楚,讓她接受趙芙荷的骨髓,這對於溫知夏來說,是比讓她死還要艱難的事情。
“繼續找。”溫知夏淡聲說道。
對方頓了頓,顯得有些欲言又止,半晌後,到底還是說出口,“小溫總,不是我泄氣,這種事情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不少人找了多年都沒有等到合適的,退一步講,就算是找到了,對方出於各種原因的顧慮,也不見得可以當時就捐贈。”
簡而言之,還是勸她接受趙芙荷的骨髓,不要再繼續漫無目的的找下去,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準確進行估算的事情。
“顧平生找你了?讓你來給我當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