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
顧平生將檢測報告塞到她手裡,一臉陰沉的盯著她看。
溫知夏覺得現在的情況帶著說不出的詭異,“顧總,我想我沒有必要看這個。”
他們早已經不再是什麼親密無間的關係,她也不需要他證明什麼,就算是他跟李月亭發生了什麼,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顧平生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看著她,他耐住被人旁觀的羞恥做的檢查,她說沒有看的必要?
溫知夏沒有翻看這份檢測報告,也沒有去看後麵的最終結果,隻是重新遞給了他。
“你真的不在乎?”
溫知夏扯起唇角淡笑“我比較在乎,顧總什麼時候去民政局跟我把婚離了,畢竟……”她說“我已經在國外結婚了。”
顧平生單手插在口袋裡,修長的手指磨搓著裡麵一個小小精致的絲絨盒子。
那是他重金高價買回的鑽石戒指。
他沉沉的目光睨著她,沒有伸手去接。
“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把李……”
“顧平生,我們回不去了。”溫知夏笑容微斂,拿著檢測報告的手收回,他不接,她就放到了布加迪的車頭上,她說“你該知道的,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即使旁人反對,我也會義無反顧。但是我放手了,想要重新了,就不會再回頭。”
她眼眸微微掀起,耳邊的碎發散落過來,她伸手攏了下,指尖微頓,說“你看,我以前是長發,現在是短發,每當我習慣性的抹發梢的時候就會真切的感受到,一切真的變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感情和睦,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她從中學時期,就是長發,因為喜歡。
她留了那麼多年,卻在出國的那天親手剪下來。
那時,她就告訴自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適應的,就像付出的再深感情都可以收回來。
“過不去。”他垂在一側的手指在細微的顫動,拇指按搓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他說“除非我死了,不然過不去。”
長發剪短了可以再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一樣。
對上他深沉如同墨色般的眸子,溫知夏在某個一瞬間就真的快要當真了。
可他啊,一慣最會演戲了。
跟彆的女人接吻擁抱上床,照樣可以對著她情深似海,她怎麼還敢信啊。
他在外都是肅穆威嚴雷厲風行的顧總,在她麵前一直都還會保持著少年心性,會對她癡纏、哄她說愛,讓她總是覺得,無論她的少年走的多高多遠,她都是那個唯一。
隻是,現實總是將天真打碎。
“夫人,先生說太晚了,怕您今天喝了酒,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讓我來接您。”晉茂出現在溫知夏的身後,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之間對峙的畫麵。
溫知夏收回視線,跟晉茂一同離開。
轎車開出停車場,溫知夏輕瞥了一眼後視鏡,他還站立在原處。
“小夏?”這已經是徐其琛叫她的第三聲,正在剝橘子的溫知夏回過神來,眼眸快速的閃動了兩下後,將剝好的橘子遞給他。
徐其琛接過“有心事?”
溫知夏輕輕的搖頭。
“因為公司上新聞的事情?”徐其琛猜測性的問道。
“上新聞也不見得是壞事,起碼……宣傳手段是足夠了。”溫知夏笑笑,樂觀的想道。
徐其琛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能這樣想也好,看來不需要我多安慰你。”
“一點小事情,做生意哪有順風順水的。”她說。
“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晉茂就行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在這裡你睡不好。”原本,徐其琛讓晉茂去公司接她,是準備直接把他給送回去,但是溫知夏堅持要來看看他。
溫知夏輕輕的點頭,趴在他的腿上,柔軟的發絲垂在麵頰上,“醫生怎麼說?”
對於她的親昵,徐其琛抬手,給她攏了攏發絲,“沒什麼事情,你不用的擔心。”
溫知夏“真的?”
徐其琛低眸看著她眨動的睫毛,知道她累了,笑道“你還不信我?回去吧,明天來接我出院。”
徐其琛抬手,讓晉茂送她回去,溫知夏走出病房的時候,打了一個嗬欠,應酬一類本來就費心神,她東奔西走一天眉眼間已經染上了疲憊。
路上,晉茂到底是沒有忍住,低聲開口詢問後座上閉著眼睛,不知道睡了沒有的溫知夏“夫人?”
溫知夏沒有睜眼,靠在椅背上;“嗯?”
“你……會離開先生嗎?”在她尚未開口之前,晉茂又說“這幾年你在先生身邊,我才覺得他是真的開心的。”
以前的徐其琛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機器人。
他睿智、強大、一出生就站在了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達到的終點上,條條大路通羅馬,如果說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那對於徐其琛而言,半個羅馬都是他家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先天的外部條件,和家主繼承人的教育理念,讓他顯得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加之他性格內斂,身邊一直也都沒有什麼朋友,這大概就是天賦異稟的代價。
上天給了你旁人無法企及的先天優勢,總是要從你的身上再收走一些什麼。
晉茂一直跟在徐其琛身邊,唯一見過他比較放鬆的隻有兩段時間,初識少年時期的溫知夏和現在。
後座上的溫知夏微微睜開眼睛,數秒鐘後,說“不會。”
徐其琛於她,無論什麼時候,在她心中都存有一份自留地。
晉茂聞言,笑了下,是欣慰,也是安心。
車窗外是四方城靜靜流淌著的夜色,霓虹燈閃爍著。
顧夏集團。
李月亭剛一到公司,就接到了人事部的解聘合同。